两人互看了一眼,来到了人烟较少的死巷内。
「朋友,该出来见个面了吧?」皇甫湘湘对着躲在两侧的人说。
这时听见她这么说的七人,才由两边走了出来。
「厉害﹗竟然知道我们跟踪你们。」其中一人道。
不理会他的话,皇甫湘湘对着虎严说:「为了那家伙的事,我可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出,你可不要插手。」
「嗯﹗」虎严相信她的能力。
皇甫湘湘看着那七人,大声说:「一起上吧﹗这样打起来痛快些。」
「什么?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如此瞧不起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被她这么一激,带头之人十分不悦的说。
「别废话了,要就快啊﹗」被逼婚之事已经被念了好几回了,现在她可不想再听他们长篇大论。
「妳能说大话也只有现在而已,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七人凶猛的攻向她。
皇甫湘湘以一敌七的对战,虎严则在一旁观看,不一会儿工夫七人已全部躺乎,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口气的看着地上的人。
「其是的,话说得那么好听,我都还没出够气就全躺平了,真没意思﹗」她不满的走到虎严身边。
「我说你啊﹗下手也不会轻点,那几人我看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七人,虎严倒有些同情他们。
「还说呢﹗要不是那家伙。我也不用这么生气啊﹗」一想起逼婚之人,她就有气没地方出。
「那人对你很好,不是吗?」其实虎严感觉得出她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有种口是心非的感觉,就如同他对上官栈一样。
「别说了,我不想提他。」皇甫湘湘看了一下地上之人的打扮,「这些人好象不是组织里的人,喂﹗你的仇家还真不少,猜得出是谁的人吗?」
「嗯﹗」怎么可能猜不出是谁的人呢?这些日子以来每隔几日总会有人来找喳,想也知道是九王府派来的人。
这时天空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下雨了,快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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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皇甫湘湘淋得太湿,虎严用自己粗壮的手臂为她挡雨。
就在两人走到巷口时,却和上官栈巧遇。
上官栈看着虎严身边的皇甫湘湘,又见他对她如此温柔体贴,他的心好痛,却又得强颜欢笑。
「虎严……」
「你……」虎严实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上官栈,望着他欲哭的样子,他的心着实象被挣了一下。
这时看见有些呆掉的虎严,皇甫湘湘心里明白眼前这可爱的小孩便是他说的「小老虎」了,于是她亲密的抱着虎严。
这一抱真让虎严有点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相爷之女名叫皇甫湘湘,你一定就是严常说的小孩吧﹗」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他。
小孩?原来在虎严的心中自己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看着眼前的女子好艳好美,难道她就是虎严口中的:「请问妳是‥‥」上官栈张开微颤的口问。
「哦﹗我是严的未婚妻,听说你想见我是吗?幸会了。」她礼貌的伸出手。
未婚妻﹗果然,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不是呢?他不想见到他们,要是不出来就好了,这样也不用看到他们,以后就还有机会见到虎严啊﹗而现在,自己已没有借口再见他了。
雨水愈落愈大,上官栈手上的纸伞己承受不了真相的痛苦而掉落在地上,泪水更是交错在雨滴当中模糊了视线。
看着一直没有响应的上官栈,皇甫湘湘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抬头看着虎严,上官栈强笑的说:「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一直跟在旁边的虎牙也随之而走。
「喂﹗」望着他渐远的身影,皇甫湘湘总觉得自己像做错事一样,担心的说:「这样真的好吗?」
「嗯﹗这样就好了。」虎严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看着他,皇甫湘湘不知道虎严这时的心情到底是如何,可是她感觉得出那是再痛也不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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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后的上官栈,一人无神的走在市街上任由雨水淋下。他蹲下身来抱着虎牙。
「我的心好痛,为什么我非得放弃他不可,你说为什么呢?」
一旁的路人看着他奇怪的举止,也只是好奇的偷看一下便离开,没人敢多待一会儿。这两个多月来上官栈身边的白虎已成了他身分的代表,一看到牠,任谁都知道他是九王府的小少爷。
他抱着牠喃喃自语:「原来爱人这么苦、这么痛,可是我还是……呜……」
就算亲眼看见他的未婚妻,他还是深爱着虎严,这份长达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此时的他脸色愈来愈红,体温愈来愈高,抱着虎牙就像抱着虎严一样,全身擅抖的他意识模糊的笑着说:「你好暖哦,虎……」
说完,他便不支倒地。
第五章
九王府内上官相顺十分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上官栈,自从那天他被背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总是时睡时醒、呢喃不停,所叫的都 是虎严的名字。
「虎严……」上官栈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一旁的虎牙见状跳上床,躺在他身侧让他抱着,感受到一股热流的他微笑的说:「好暖。」
说着又沉沉的睡去。
「栈儿……」已有数日没有合眼的上官相顺轻摇着他。
他没想到儿子竟会对虎严用情如此深,虽然自己叫人去阻挠两人的感情,可是那群没用的饭桶,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就是个个带伤没个象样的回来。
「嗯﹗」上官栈轻应一声,随后张开眼,看了站在床边的父亲和哥哥们一眼。
「爹、平耶哥哥、协旸哥哥,这里是……」
他记得自己应该在市街上,怎么会在自己的房内?
「栈儿,你终于醒了,我的宝贝儿子。」上官相顺看见昏睡已久的他终于醒来,高兴的抱着他。
「栈儿,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上官平耶担忧的问。
「三天﹗」原来自己睡了三天﹗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他摇摇头说:「没有,我没事。」
「真的吗?」上官协旸看着两眼无神的弟弟,实在很担心。
「嗯﹗」他微笑点头。
那就好,你还有点发烧,得好好休息才行。对了,肚子饿不饿?我叫厨娘弄点吃的来。」上官相顺握着他的手,慈祥的笑着。
「我不饿。」
「是吗?那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再来。」
就在他们要走时,上官栈开口叫着:「爹……」
「怎么了?」
听见叫声,他们又走了回来。
「如果……」他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事,「如果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你们会像现在一样疼我吗?」
听见他这么说,上官相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抚摸他的头说:「傻孩子,爹什么时候不疼你了,怎么会有这怪想法呢?不管你做错什么事,爹都不会不理你的。」
「是吗?」抬头看着一脸慈祥的父亲,上官栈泫然欲泣的抱住他。「爹,谢谢、谢谢您……」
「傻孩子,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跟您撒娇。」
「其是的。」对这儿子上官相顺就是无法不疼他,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高兴的说:「对了,栈儿也到了束发的年纪了,爹打算帮你办个宴会,请王公贵族们都来热闹热闹,如何?」
其实谁都看得出他的用意,还不是要让上官栈忘了虎严,让他在所有宾客中挑一个未来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