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月弄臣开口﹐便被寿伯阻挡。
「你不可以走﹐别忘了你可是有约在身。」他严厉的说。
「既然是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月弄臣便溜走了﹐菊谜儿不敢相信的破口大骂。
「可恶﹗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啊﹖你这个花心月主﹐竟然真的丢下我不管。」
寿伯开口道﹕「既然月主来了﹐我看你也别去伺候相爷了﹐今儿个就先休息吧﹗对了﹐你刚才为何跑得那幺慌张﹐发生什幺事了吗﹖」
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火﹐不满的指着阁楼的方向说﹕「还不是他......」
「请称呼相爷。」
相爷府中是不太在乎什幺称呼﹐但是在寿伯心里尊卑还是要分。
菊谜儿一脸不悦的在心里嘀咕﹐什幺嘛﹗叫什幺相爷﹐我看叫丑怪人还差不多﹐不过为了日子好过些﹐他还是应了声。
「知道了啦﹗」
「怎幺﹐你哪里得罪相爷了﹖」
「什幺﹗」他大吼一声﹐一脸不满。
他得罪相爷﹖这是什幺话啊﹗皇甫扬不要得罪他就不错了﹐还他得罪他哩﹗真是够了。
「叫那幺大声做什幺﹐你又哪里做错了﹖」
「我才没有做错﹐是相爷他太过分了﹐竟然吻我......啊﹗」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来不及收回﹐他惊慌的捂住嘴。
哇﹗怎幺办﹖竟然将这幺丢脸的事说出口﹐堂堂君子园菊居之主竟然被个男人吻了﹐这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吻你﹖」寿伯先是一阵惊讶﹐随后思忖了一下﹐笑道﹕「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幺从今儿个起你就住进小筑里。」
「什幺﹖」这回菊谜儿叫得更大声了﹐他死命地摇头。「不要﹐我不要再去那个阴森恐怕的小筑。」
寿伯是希望他死不成吗﹖竟然还叫他住进筑内﹐他可不想再感受濒临死亡边缘的感觉。
「那可由不得你﹐来人啊﹗」
寿伯一声令下﹐两名大汉走了过来。
「寿管家有何吩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送谜儿姑娘回小筑。」
「是。」
闻言﹐两名大汉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臂。
「我才不是什幺姑娘呢﹐放手﹗我不要去小筑﹐放开我啊﹗」他用力挣扎﹐却摆脱不了那两名大汉。
「谜儿姑娘请吧﹗」
两名大汉不理会他的奋力反抗﹐硬抓着他去小筑。
*****
来到阁楼的月弄臣坐在椅上﹐心情愉悦的直笑。
见状﹐皇甫扬感到奇怪的问道﹕「何事令你如此高兴﹐该不会又整了哪个臣子吧﹗」
月弄臣走近他的身边﹐诡异的直望着他。
被看得深感奇怪的皇甫扬又问﹕「怎幺﹐我的脸上有什幺不对吗﹖」
月弄臣还是不停的笑着。
「难道你是来这里傻笑的不成﹖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快回情谷吧﹗」有些失去耐性的皇甫扬下逐客令。
「唉﹗你还是一样没耐性。」他摊了摊手说。
「耐性是得看人用的﹐对你免了。」低头忙着公文的他冷淡的说。
「哦﹗」月弄臣喝了口茶﹐邪笑得说﹕「那谜儿呢﹖」
「什幺﹖」皇甫扬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怎幺﹐肯抬头了﹖谜儿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不愧是我的......」朋友两字他尚未说出口﹐故意吊皇甫扬胃口。
他的什幺﹖瞧他叫得如此亲密﹐难道谜儿与弄臣认识不成﹖
咦﹐怎幺会﹖自个儿怎幺会有种嫉妒的感觉﹐顿时他对自己如此在意两人的关系感到讶异。
「你想说什幺﹖」皇甫扬虽然很在意他们俩的关系﹐还是故作不在意的问。
「没什幺﹐只是觉得要是你不想要这个抵债品可否让给我﹖」呵﹗真是嘴硬﹐明明很想知道他们的关系﹐还硬是装模作样﹐看我怎幺整你。
「这是湘湘要来的﹐想要你和她说去。」
「湘湘﹗那就敬谢不敏了。」那个刁蛮女﹐明知道她与他八字不合﹐还这样说﹐看来皇甫扬是非常喜欢这抵债品啰﹗
「你来该不会只是来和我说这件事吧﹗」不知为何﹐他实在不愿听到别人想要菊谜儿的话。
月弄臣看到一脸不悦的皇甫扬心里不禁窃笑﹐谜儿的魅力果真不少﹐竟然让这怪人动了心﹐真是不简单哦﹗
可是他真的忘得掉那段过去吗﹖要是谜儿能填补他的空虚也许不是件坏事﹐不过他好象还不知道谜儿是男子的样子﹐呵﹗到时候要是知道了会是什幺表情﹖想来真是有趣。
「当然不是啰﹗给你。」
月弄臣由袖中取出一张精致的请柬交给皇甫扬。
「这是......」他看了看﹐随后调侃道﹕「怎幺﹐依君对你这月主还真是百依百顺﹐连这种事也答应。」
「哪的话﹐我可是用真情打动了他﹐到时候记得带你的爱人一道来哦﹗我可不想看到我快乐的喜钟上﹐有人独自买醉解心中欲火。」
「别说笑了﹐你该知道除了情梨﹐我对谁都不可能付出真心。」他表情忧伤的说。
「怎幺还放不下﹖」对他﹐月弄臣太了解了﹐也正因他太过专惰﹐才希望他能早点忘掉过去那段情。
「怎幺可能放下﹗」他怎幺可能放下她﹐不可能。
「是吗﹖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人比她在你心里更加来得重要。」他意有所指的说。
「哈﹗」他轻笑了声﹐谁都无法代替她的位置。
看他坚定的模样﹐月弄臣也不想多说﹐只能等他自个儿发现了。
他转移话题﹐「你要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人呢﹖」皇甫扬激动的说。
「死了。」
「死了﹖怎幺可能﹐倩梨临死前还请我一定要找回她的姊姊﹐怎幺会﹖」他不敢相信的摇头﹐「她人葬在哪儿﹖」
「苏州。」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他一脸落寞的说。
「别太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况且听说她被送去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我知道﹐让我静静好吗﹖」
「好吧﹗不过走之前我想说一句﹐别只看以前﹐多看看眼前﹐好了﹐我回情谷了﹐记得要来。」
说完﹐月弄臣便离开了﹐微弱的烛光下皇甫扬的身影显得特别落寞。
「我对不起妳﹐倩梨。」
静谊的书房内﹐只听得见忏悔的声音回荡四周。
*****
半露曙光的天色﹐笼罩着尚未明朗的夫地。
这时相爷府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由小筑的窗口偷溜了出来。
菊谜儿躲在暗处看着守在房门口的两名大汉﹐窃笑不已。
「哼﹗你们以为守在门口我就出不来了吗﹖」
一夜未睡﹐就等这个时机﹐怕惊动了守门者﹐他迹手摄脚的从甜睡中的大汉们面前经过﹐走过时还不忘站在他们面前做了个鬼脸。
「我就在你们面前﹐再来抓我啊﹗看你们能把我怎样﹗」他满脸欣喜的小声笑道。
正当他得意自个儿计画成功时﹐其中一名大汉突然翻了个身﹐让他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见那大汉仍熟睡﹐他才又走了出来。
「差点被你给吓死。」他胆怯的抚着胸口﹐自我安慰着。「不成﹐天快亮了﹐还是赶紧离开要紧。」
于是菊谜儿快步的跑出小筑﹐来到大门口﹐就在他高兴即将重获自由时﹐眼角却瞄见有人守在大门口﹐见状他转而到侧门﹐没想到情形还是一样。
「可恶﹗怎幺门口都有人守着﹖相爷府是怕被人给搬了不成﹗」他生气的直抱怨。
眼见天色愈来愈亮﹐他开始着急了。
再不走一定会被人发现﹐要是如此就真的走不成了﹐他可不想整整一年都待在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