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对你才有的耶!」慕容不该环住他的腰身,撒娇的笑说。
「你啊!」宗叔申疼爱的捏了捏他的俏鼻,问:「对了,你不是说要介绍一名花匠给我认识吗?」
「嗯!就是他啊!」牵着他的手,慕容不该得意的介绍道:「他叫羽渊业,他可是连花主都称赞不已的熏衣草喔!」
宗叔申抬头看向一旁的羽渊业,见到他的容颜眉心突然蹙起。
这容貌、这味道,太像……真的太像了,可是……他应该是女孩才对啊!
再多看他几眼,虽然样貌多了几分清雅秀丽,可是岁月却仍然掩饰不了他特有的棕红发与熏香气息,宗叔申突然大悟,顿时为之一笑。
原来我们都错了,也难怪当年的他那么可爱。
宗叔申走上前,莞尔道:「幸会。」
「你……你好。」羽渊业不敢正视的低下头,语气微颤的说。
眼角余光看向宗叔申,他的内心霎时慌了起来,怎……怎么会是他?怎么办?他该不会认出他了?
瞧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宗叔申笑说:「不该常在我面前提及你,今儿个这么一瞧还真是人如其名,听说你的植花技术堪称一绝。」
「我并没有那么好,是不该夸大了。」羽渊业眼神飘忽。
「喔!这我倒不觉得。」
这时慕容不该插话道:「就是说呀,阿业你就别自谦了,花谷里除了花主外,谁的技术能比得上你?」
「不该别这么说,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真的担心,现在不该将他说得那么厉害,要是自己种不出皇子想要的香味,那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就是,干嘛那么谦虚,况且又是在宗哥哥面前,那就更不用谦虚啦!」他捉弄的笑道。
「我……」向来不太懂得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的他,支吾着不知如何接话。
一旁的宗叔申,连忙帮他解围,「你就别逗他了,你看他的脸,红得像晚霞一般了。」
「我就是喜欢阿业脸红的样子,宗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他更像惹人怜爱的熏衣草吗?」他戏笑说。
「嗯!这倒也是。」他赞同的说。
「你们……你们就别再说了好吗?」听着别人的赞赏,让他更加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们就别逗他了,不然要是他不肯进宫那可怎么办?到时我可就难交差了。」
「好啦!不闹你就是了,倒是宗哥哥,你可要好好照顾阿业,他可是很纤弱的,要是出什么差错我可不饶你。」慕容不该凶巴巴的警告。
「好好,届时他一定会完好无缺,这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走到羽渊业的身旁,慕容不该不舍说:「阿业,人家要好久才能见着你,香一个吧!」
「嗯!」唉!这差事可是你替我接的,还撒娇!拿他没辙的羽渊业轻点了头,在他的脸颊轻啄一下。
「好了,别依依不舍,天色不早了,阿业我们也该走了。对了,我跟着不该这样叫你成吗?」宗叔申询问说。
「嗯。」
「那你叫我宗就行了。」
「好。」轻点头后,他对一旁的慕容不该道别,「不该,我走了。」
「阿业,皇子是暴戾了点,不过你一定要忍耐喔!」
他这不着边际的话,让羽渊业疑惑,不过他也没多想地点头,「嗯!我会的。」
羽渊业随即跟着宗叔申离开,站于原地的慕容不该笑吟吟的挥着手送他们离去。
进了宫,走在宗叔申后头的羽渊业,本以为一进宫便要面对山苍,没想到竟是先被带到一处静谧的雅阁。
走进雅阁内,一旁的侍女们马上恭敬的问候:「宗大人您回来啦!」
「嗯!」这时他停下脚步,转身对侍女们说:「对了,从今儿个起,他将是这里的主子羽渊业,今后妳们可得好生伺候着,懂吗?」
「是!」侍女们马上对羽渊业恭敬的说:「羽渊少爷您好。」
「不、我……」
羽渊业正想反驳宗叔申所说的话时,就被他给打断,「以后她们就供你使唤,跟我进屋吧!」
「我……」
「走吧!」不容他置疑,宗叔申便领着他走进去。
羽渊业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说,更不明白侍女们为何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不容他多想只好乖乖的跟在宗叔申的后头进屋。
见两人入屋后,侍女们马上围成一团窃窃私语了起来。
「哇!他是谁啊?长得可真俊呢!不过他怎能住进熏香苑?」
「就是说啊!宗大人竟然会让他住进去!他到底是何来历?」
「不过,妳们有没有闻到?刚才那人的身上有一股很独特的熏衣草味耶!」
「啊!妳们也有闻到喔?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呢!」
语毕,侍女们疑惑的目光,忍不住的转向苑内。
进了屋,宗叔申命人为他准备晚膳后,准备离去时,却被羽渊业唤住。
「宗,等等……」
「有事?」宗叔申转过身温柔的问。
「嗯!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阿业你不需要如此生疏,想问什么请说。」
「我……我只是名花匠,为何要住这么华丽的地方?」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的,他实在很不习惯。
「因为你独特啊!」他莞尔一笑。
「独特?」
「没错,你可是不该口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熏衣草,更是制造熏香的源头,这样的你,我可不能有所怠慢。」
「我不是什么熏衣草,那是不该乱开玩笑的。」羽渊业急忙解释。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让你和其它花匠一同挤大通铺,到时不该要是知道了,不骂我一顿才怪,所以我才将你安排在这里。」他故意望了望四周,微皱着眉说:「难道你对这儿不满意?」
「不、不是,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只是觉得……」
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宗叔申问:「有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与别人不同的待遇,这样只会招来议论,请让我也住大通铺好吗?」
「不成。」他一口拒绝,「就算你肯屈就,我也不能让你有半点委屈,因为皇子需要你。」
「什么?」闻言,他的身躯为之一颤,他知道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瞧他惊慌失措、眼神飘忽的模样,宗叔申笑了笑。
「我是说,皇子需要你种植出来的花香,不是吗?」
「是……是啊!」还好他并未察觉,羽渊业这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问:「对了,皇子呢?我不需要见他吗?」
「当然要啰!不过前些日子皇子有事出城,可能要再好些天才会回来。」
「喔!」太好了,可以不用见到他,那得赶在他回来前教授完种植技术离开才行。
「你放心吧!皇子一回来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让你们见面。」
「不、不用了。」躲他都来不及了,哪会想见他。
「什么?」宗叔申故作没听清楚的问。
「我……我是说,皇子日理万机,不需要为了我这么个小小花匠而特别召见。」他慌忙说道。
「喔!」宗叔申窃笑。「无论如何总是要见的不是吗?倒是你还有问题吗?」
「没、没了,谢谢你。」
「那我就先告辞,夜深了,用完膳后你早些休息,那我走了。」
「嗯!你慢走。」
送走他后,羽渊业根本无心用膳,和衣躺下身来,脑中唯一的思绪全是妹妹死时的情景。
「小业,我该怎么办?逃了六年,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也不愿见他啊!」
第二章
深夜里,数十人直奔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