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想来兴师问罪却被反讽的结果让殷水遥恼羞成怒,“你别得意,我绝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
“是吗?我等你!不过,可别让我等得太久,不然我是会早你一步赢得这场赌约。”
十足的挑衅惹得殷水遥愈加火冒三丈,只见他气极反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只怕你没有能耐承受!哼!”冷哼一声, 殷水遥愤然转身而去。
看着殷水遥怒气冲冲的背影,殷莫邪微微偏了偏头,随之扬起淡漠的笑意,精亮的双眼也变得黯沉、深邃,宛如一潭深渊难测。
“水遥?”乍见殷水遥出现在店里,庄心语迎上,一边疑问道,“你怎么——”
“你知道殷莫邪是用什么方式和‘威信’签约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庄心语目瞪口呆地愕然当场:“什么?”
“我说你知不知道殷莫邪用什么方式谈生意?”怒不可抑的怒吼惹来店里造型师及客人的惊讶注目。见状的庄心语赶忙抓着殷水遥往三楼会客室去。
一关上会客室之门,庄心语才转过身就让殷水遥猛然抓住双臂,力道之大让庄心语不禁痛得皱起眉头。
“你知道是不是?你一定知道是不是?”殷水遥怒上眉梢地朝着庄心语吼着。
“你、你先放……放手……”
“我!”
“够了!”纵是泥人也有三分上性,面对殷水遥莫名其妙的怒目相向,脾气本来就不能算好的庄心语怎受得了?于是叱吼一声,奋力挣出殷水遥的钳制。
“殷水遥,你很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是!我是知道殷莫邪他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式,不过那又如何?我实在搞不懂你现在到底在气什么?”
“你不懂我在气什么?”殷水遥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殷莫邪出卖自己的身体,色诱‘威信’代理人,而你没告诉我也没阻止他?现在你说你不懂我在气什么?”
“所以我说你莫名其妙外加无聊至极!”揉着泛疼的双臂,庄心语义愤填膺地别过身,“第一、这是你们的赌约,不管他用什么方式我都没有阻止的权利;第二、就算他再怎么卑鄙下流,这也是他自己的作风,你都没将自己的方法告诉对方了,凭什么要我将殷莫邪的方式告诉你?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并不公平不是吗?第三、你不是恨他吗?那么看到仇人因你自甘堕落形同男妓,你该满足,不是吗?之前你不也亲手让他成了一个身份低贱的男妓吗?那么现在你究竟气什么?又是以什么身份向我发这顿脾气?”
“我——”殷水遥被骂得一阵语塞,满腔怒气也顿消五分,但他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无语,庄心语却骂上了口:“你什么?你想说你没错吗?你想说你报仇理所当然吗?既是理所当然,那么我请问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怕输给一个男妓吗?”
“心语……”明损殷莫邪,暗讽殷水遥的话,听得他脸颊生热,心中隐隐作痛,不禁别过脸痛苦呻吟。
“干嘛!叫爽啊?”一想到殷莫邪的遭遇,再看到殷水遥的自私,庄心语就愈发怒火攀升。
“先前大伙以为殷莫邪是那件并吞事件的主谋,所以无法阻止,可是后来你们明明就已经从隐形监视器里明白当年的事他也是个牺牲者,可是你却视若无睹,继续残害他的身心,还恶意在他眼前将他父亲活活气死!你到底还要他怎么做才能满足?”
“我——”
“闭嘴!我还没骂完!”
气冲冲地截断殷水遥无力的反驳,庄心语神色难看地继续骂:“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知道,你还想恨他恨多久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来我劝阻你们的话不下千万,现在叶风他们因为你的手段而和你决裂,为了报仇搞得自己众叛亲离,为了怨恨你分不清自己的情感去向,现在你还找我出气?干嘛?我是一副任人骂的脸还是天生犯贱,谁不能做朋友却偏偏选你?”
“别再说了心语!”字字句句无不深深敲进殷水遥的心,让他更加感到羞愧万分。没想到他在心语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自从家里噩耗突生,让他一夕之间变成亲戚间的烫手山芋,让殷遥蓉收养后,他的心一直是孤独封闭的,知道遇见“同伴”他才重新感受到人情温暖。尤其对庄心语他更是在乎,因为心语的善、也因为他果断的性情,更为他提得起放得下的潇洒。
因为做不到所以羡慕出崇拜,也更加在意自己在心语心目中的地位,此刻听到自己竟被崇敬的人说得如此,怎么不叫他痛如刀?
看着殷水遥,庄心语也自觉语气太重,不禁叹气引着殷水遥坐到沙发上,为他倒了茶,递给他的同时不忘说:“水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暂时将仇恨放一旁,然后想想今天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为何而气?当然是因为殷莫邪那违反常规的手段啊!不然还能有什么?才想这么回答庄心语,庄心语却已早先他一步抢道:“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想一想好吗?我相信你会知道我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皱起了眉,殷水遥只能无语对视,他很想说没有必要,可是另一股莫名由来的冲动让他将话又吞了回去。
虽然口头上答应庄心语要好好想想,可是也不愿就此败给殷莫邪,因此决定破坏殷莫邪以自身做筹码的计划,于是他决定拿出殷莫邪的弱点来对付他。
交握双臂、噙着笑,矗立在控音室内的殷水遥头过监视荧幕冷冷地看着宴会上的情景。
今日是殷遥蓉为殷莫邪所举办的生日宴会,宴会中所参与的人无不是商界众所周知的大人物,当然也少不了“威信”代理人。看着场中交谈甚欢的众人,尤其是殷遥蓉开怀畅笑的表情,殷水遥阴沉得意地扬起眉头。
笑嘛,再笑嘛,殷遥蓉现在你可以尽情地笑,只怕待你就要欲哭无泪了。
“水遥,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看着身侧的殷水遥,邵廷洛面露迟疑地问。
“当然。”不然现在他待在这里干什么?
“但是……”
“没有但是,我绝不会让他的计谋得逞,就算‘威信’代理人被殷莫邪迷惑,愿意将代理权给他,可若是让他看到殷莫邪照片中的模样,你说他还会不会将代理权给殷莫邪呢?”
“这样一定会影响殷氏集团的形象,也可能会影响你和‘艾菲’的约……”
“那又如何?”挑眉冷笑了声,“不管殷氏形象如何,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就算和‘艾菲’的约告吹,顶多重来,再说,若真因为这样失去‘威信’代理权,罪也不会落在我头上,真说来,我还是个无辜的人呢。”
“既然如此我也没话说了。”手也按上播放键。随之,从荧幕里头立即传来阵阵骚动声。
看着会上众人因为舞台上突然出现的影响而发出窃窃之声,殷水遥险些没大笑,可笑容才挂上几分,就让荧幕里的变化给惊呆,只能和邵廷洛露出相同的愕然之色。
原因无它,只为了那道在殷水痕牵扶下缓缓踏上舞台的艳绝身影。
皎美的绝世容颜薄施胭脂,杏眼盼顾间隐含柔媚之气,贴身的紫色礼服包裹着凝脂般的肌肤,纤弱身躯一览无遗,尤其是仿佛之欲断的细瘦蛮腰更让在场女子欣羡、男人着迷,那小心翼翼害怕跌倒的神情更加惹人怜爱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