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在求我吗?”冷笑着,殷水遥好不得意。
殷莫邪用力地点着头。
“求人是用这种态度的?”睨着他,明明两人现在同样就是坐在车里,可是殷莫邪却有种殷水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错觉,他的话也震慑住他了。
他……他是指……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和表示你说是吗?”挑着眉,殷水遥缓缓松开殷莫邪的双手,然后在殷莫邪骇然色变的注视下张开两脚。
紧咬着唇办,殷莫邪又羞又怒地看着殷水遥得意的笑脸,他被殷水遥举动和意思给吓呆了。
好半晌,依旧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和表示的殷水遥不耐烦地出声了:“不愿意就算了,原来殷昊和那群小鬼在你心目中不过尔尔嘛,就算对殷昊下手或收回圣彼得孤儿院的上地……我想小·舅也一样无动于衷是吗?”
每一字……都深深刺在殷莫邪身上,殷水遥语中的威胁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慌了,忙不迭比着:“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的!”
“愿意就该有动作不是吗?口头上说说可不能满足我的欲望呢。”
“但是……但是……”殷莫邪几乎是羞惭得快比不下去了。
“但是什么?”看着殷莫邪因羞耻涨红的脸,殷水遥轻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眼将驾驶座和后座隔离开来的特殊玻璃,恍然大悟道:“在这里你做不出来?”
红着脸,殷莫邪点了点头。
“是吗?可是我现在却很想要呢。”恶毒的一笑,殷水遥阴驽的眼中闪着异样神采。
闻言,殷莫邪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白了脸,绝望地闭起眼,脸上因痛苦而微微抽搐,唇瓣也几乎咬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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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又咳、又吐,难受得泪流满面的莫邪,殷水遥却放声笑了。仿佛在嘲笑殷莫邪那狼狈的模样。
车子一抵达公司,殷莫邪就迫不及待冲向厕所,那种味道留在嘴巴里一点也不舒服,只会让他想作呕。等他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时,却看到殷遥蓉竟然也在里头,而且在他进入前,她和殷水遥似乎有过什么冲突,毕竟弥漫在空气中的火爆气氛依然浓厚。
“莫邪,我有事跟你谈,马上跟我到副总裁办公室来。”面对殷莫邪,殷遥蓉语带命令冷声道。
闻言,殷莫邪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头。
有事跟他谈?但他早已经下决心绝对不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点名了,他要不要跟着去呢?重点是,殷水遥愿意让他去吗?
“莫邪?”看见殷莫邪迟疑的殷遥蓉,柳眉一皱再度叫唤了声。
殷莫邪没有回答,只是将眼光放到从他进到办公室后就默不做声的殷水遥身上,仿佛在等殷水遥有所表示。
殷莫邪的举动叫殷遥蓉惊讶地凝起美眸,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何时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半个钟头。”挑了挑眉,殷水遥一面说一面朝着殷遥蓉不着痕迹的冷笑,笑中有示威,更有无比的得意,气得殷遥蓉不知该说什么,同时也才明白殷水遥方才说她带不走莫邪的原因了。
殷莫邪点了点头后才转身面向殷遥蓉,看着呆若木鸡的她,静静等待她回神。
好半晌后,殷遥蓉才回过神,然而却转身就走。没错!此刻她的确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是她不会在殷水遥的监视下询问莫邪,单以方才莫邪和殷水遥的模样,她知道在殷水遥面前她得不到答案。
“你和殷水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进副总裁办公室,殷遥蓉就迫不及待地问。不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莫邪必须问过殷水遥的意见之后才敢和她走?
低着头,对于她的询问殷莫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殷水遥威胁你?他对你做了什么?一个月之前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三天,是不是和殷水遥有关系?”殷莫邪还是没反应,可是一直注视他的殷遥蓉却没有漏看她提到失踪的那三天时,他惊颤了一下的模样。单看这点,她还有什么好问的?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
心中惊痛,殷遥蓉倏然地上前一把抓住殷莫邪,强迫他面向自己:“莫邪!你和殷水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如何帮你呢?”
帮我?殷莫邪不由得抬起脸,脸上却扬着让殷遥蓉震撼的笑,笑得美,也笑得令人心酸。
“莫……莫邪?”为什么他要这么笑?殷遥蓉虽隐约猜得到,却不敢去证实。
帮我?呵呵……帮我?缓缓摇头,如果可以殷莫邪实在很想大笑。帮我,想到今天进公司前在车上和殷水遥所做的事,殷莫邪就更想笑。
“莫邪?”看着殷莫邪脸上闪着苦涩、自嘲又似讽刺的笑容,殷遥蓉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看着殷莫邪轻轻挣脱她的手,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
静静看了他数秒后,殷遥蓉才跟着走过去。她慢慢在殷莫邪面前蹲跪下去,讶然地发现殷莫邪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是激动?还是害怕?或者是……两者皆有?
抬起头,凝睇着殷莫邪那比他初回台湾时还要瘦削几分的脸,殷遥蓉的脸上闪过了心疼、怜惜。轻轻的、柔柔的,她伸出手覆上殷莫邪的手,在察觉殷莫邪颤栗想抽回时,略微快他一步握住了他。握在手掌中的手是那般的纤细,而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何时变得这么瘦弱,何时呢?
“你还怪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殷莫邪反而安静下来,灵邃的眼含着怀疑、不解地迎上她眼底深处毫不掩饰的愧疚和关怀,“还怪我十六年前对你的背叛?怪我不该将不过是家家酒的游戏用在公司并吞案里?”
一提起那件让他倍受良心上苛责,每每在午夜梦回都无声哭着清醒的错误,殷莫邪眼里不禁浮起了怒、恨、怒,以及……永无止尽的痛!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更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爸爸,你……早在当时就了结自己的性命了?”
眼泪泛起,却叫殷莫邪倔强的忍着。哭是弱者的表现,是认输的证明,而这个时候他输不得!就在殷莫邪不停对自己这么说的同时,殷遥蓉突地直起身,双臂一叠,温柔地将殷莫邪拥抱入怀。
“你是该恨我,是该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当年的事我也是不得已。商场如战场,战场需要有果断裁决的将军、需要能运筹帷幄的军师、需要骁勇善战的士兵,商场也是如此。但是当时的殷家有将领、有士兵,但没有聪颖的军事,你不知道吧?但是的殷氏集团正面临最大的危机,它的下场不是吞人就是被人吞!我生为殷氏的一份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殷氏落得这般下场?或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吧!偶然让我看到你电脑里的游戏设计,我才恍然大悟,殷氏并不是没有军事,而是一直未能慧眼识英雄,只因为你无法言语,就埋没了你天生具备的才能……但是当时你才几岁?纵然你天资聪明,依然只是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有睡会将整个殷氏的前程全赌在你身上?而你若知道我想怎么做又怎么会继续陪我玩那场游戏?所以我不得不骗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进而变相利用了你的游戏……但是,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我一心想救殷氏,我压根没想到不过是一件代理抢夺案,最后竟然会那么严重,我是真的没有料到啊!后来,你心碎地在父亲的允许下独自一人前往美国求学,我也一直忙碌在重振殷氏的事业中,于是错过向你解释的机会……我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