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你怎么说中文,我们哪听得懂!”
不行,你偏心……”
“你欺负我们听不懂。”
“再说一遍……”
嗲嗲的抗议声传来,但吓傻的香云还未将众人的话消化完,她放下手呆呆看着大家。
孟仲儒唇畔勾起漂亮的弧度,笑道;“方才我所说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同志,我的妻子最是明了,而纪小姐——”
“干嘛?”香云立即防贼似的盯着他瞧,想到刚才差点让他吓死便气得咬牙切齿。
他何时出现过这种狐狸似的算计笑容,又何时这般坏心了……
“你是我的妻子……吗?”见香云瞪大了眼,他又笑道:“若你是我的妻子,那么你所说的话可信度自然不低,若不是,那么这话中的事实是不是有待商榷了?”
“也对,香云只是新任又暂代的秘书,怎可能清楚呢?”
“香云,你怎么可以骗我们?”
“你是不是为了赶走其他竞争者?”
众人的话香雪没听进去半句,脑子里只想着:她被耍了!被她名义上的老公孟仲儒那副傻傻呆呆的表象骗了那么多年,说他应付不了那些爱慕者谁信……
“为什么要散这种可笑的谣言?”孟仲儒盯着始终坐得远远的香云问道。
“是你叫我处理你那票爱慕者的。”她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好怕他会失控决定冲过来掐死她这个造谣者者。
“用不着采用这种极端及激烈的方式吧?”他苦笑摇着头。
“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啊。”香云努力扮笑,眨着大眼无辜的瞅着他,“你都不晓得我一放出消息,隔天就不再有人登门骚扰你,效果好得不得了耶。”
哼,她可也是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的。为了杜绝络绎不绝的狐狸精,而且又可以一劳永逸解决那些女人,她只能想出这个方法。
当然,私底下的报复也是有啦,一想到他狠心放她三年不理不睬,虽说是她自找的,也早明了与他的个性有关系,但是一想到被冷落了三年她就有气。而且一重逢就害她猛灌醋,喝得都快胃穿孔,为避免自己被醋淹死,不整整他她的气难消。
“是没有美女妹妹上门,但是却换成哥哥弟弟了。”他不禁要怀疑这是她故意整他的点子。
香云抿着嘴不敢让笑意冒出,她当然知道这个点子会引来真正的同志,这一点当然也是在当初的设计中,反正他又不是真的gay,有什么好担心,整整他而已嘛。况且与其看他和漂亮妹妹纠缠,她宁可看他被同志追着跑的戏码。一个会让她嫉妒地捧醋狂饮,另一个却是会让她忍俊不住开怀大笑,她当然是选择后者。
“你叫我处理,又没说得如何处理。”香云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满脸的无辜,让孟仲儒想气也气不起来。而且她还反咬他一口,不满的指责,“我尽心尽力帮你解决你的私事,结果你却扯我后腿,而且还违反约定。”
他咧嘴笑答:“我是违反约定,但是除了你我之外没人听得懂,所以也算不上有违规吧。”
“但是我差点让你吓死了!”她气呼呼瞪着他。
孟仲儒从来不知道愤怒中的女人会是这般的娇俏,令他不禁失神了半晌,忍不住盯着她生气勃勃的表情久久不放,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骚动。
胸口激荡又高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这股热潮他并不陌生,向来只有见到他最爱的化石才会出现的。
但是她又不是化石!
“别气别气,气多了可是会老,会生皱纹的。”为求证这突如其来的骚动他故意靠近她,大掌轻柔地拍拍她的背脊,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
近距离的观赏她泛着潮红的粉颊,孟仲儒感觉心跳又加快了一拍,血液中流窜着热切的兴奋。
香云却是让俯在耳际的低沉嗓音吓了一跳,克制不住燥热直往脸上窜,“你坐远一点,这里有那么多椅子做啥和我挤,很热你知不知道?”
“热吗?来,把外套脱了,中暑了可就不好了。”话音未落两只大手便伸向她深色的薄纱外套,惹得她发出高八度的叫声。
“你别过来!”香云立即跳得远远的,并且警戒地盯着他。开玩笑,她里面只穿着一件小可爱怎能脱,死也不脱。
“你不是热吗?”
“你不会将冷气开大点?”看着他专注、深邃的黑眸,不期然她的心跳愈来愈快,快得令她心慌。
“但是我不会热啊,而且冷气开大浪费电源,不好。”
香云气结的瞪视他理所当然的脸孔,“哼,我去外面吹。”
“唉,别走——”
注视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身影,一抹笑意浮上他阳刚的脸庞。
好玩,没想到他这个妻子如此有趣,有意思极了。
由于白天在公司遭孟仲儒的戏弄,又恶作剧被逮个正着,香云脸上的阴霾、懊恼直到下了班都还未消,两人一回到家她即进去厨房不理他。孟仲儒亦有自知之明不去招惹她,自个儿坐在客厅注视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对她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他怎么会突然对她感到兴趣?
她是比三年前美丽,还多了股柔媚与性感,仿佛一颗蒙尘的珍珠拭去灰尘后露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紧紧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但是比她美丽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也没有任何怪异的反应发生。
难不成她有化石的特质?
不会啊,怎么也看不出来。那么心中陡然升起的那股热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点也不像化石。将甜美如花的她与化石相比拟她可能不会感到高兴,可是他最了解、接触最多的就属化石、古物了,也只有在面对那些东西时他才会热血沸腾、兴奋莫名。
不过她不是东西啊!
冥想之中,清脆的门铃声将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孟仲儒起身走到门边,才一打开门,来人便噼哩叭啦的说:“香云,对不起,我忘了带钥匙,可能是放在……呃,你是谁?”
金发男子蓦然住嘴,惊愕的瞪着他。
“请问你找哪位?”孟仲儒生疏有礼的问着,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没有移动的打算,两眼则是锐利地盯着他。
维德撇头看向一旁的门牌一眼,疑惑问着:“你住这里?”
“没错。”
“请问香云在吗?我叫维德,是她的室友。”他的问话久久得不到孟仲儒的回应,又让他的利眸盯得冒出寒意,他只好开口道:“我可以进去吗?”
一说完他便在心底嘀咕着:奇怪,为何回自己家还要问可不可以进去?
孟仲儒不发一语,身子侧向一边让他进来。维德一进门便直接往厨房走去,他如识途老马的举动引起孟仲懦一阵不快,却又不明白心中不快从何而来,只是有股冲动想将这个金发男子丢出去。
看着厨房里的两人热切搂抱打招呼,虽知道只是一般的礼仪,但他心中的不快与想将他扔出去的欲望却是愈来愈强烈,眼眸射出的寒光足以让炉火熄灭。
孟仲儒冷眼看着维德匆匆说了几句话,再到房间拿东西,前后不过两分钟便离去,但他心中的不悦却是久久不能平复。隐忍了一分钟,他再也忍不住走入厨房。
“你的室友是男的。”他极力让自己的口吻听来平稳,无任何的不悦。
“对啊,我没说吗?”香云没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仍是忙碌地准备着晚餐,见到多日不见的室友让她一下午不高兴的情绪消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