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因为他的不解风情让她原本打翻一窑醋坛子的心情消失了,否则她怕不酸得浑身都是醋味了。
她更是庆幸自己三年前的好运,没如那些美丽女子惨遭滑铁卢。
而为了自身的安危,她聪明的将这些女人全交给孟仲懦自己去处理,当上他的秘书一事已经让她成为全公司女人的公敌了,她苦不识相阻碍他的爱慕者求爱,她一定会被那些嫉妒的女人捉到艾菲尔铁塔逼着往下跳。
美丽的女人是祸水,那长得帅、多金又有一副运动员体格的男人又算什么?
祸害,绝对是祸害。
让那么多女人碎尽了芳心,孟仲儒肯定是个千年祸害。
“对不起,我为两位送来咖啡。”
香云清清喉咙说,一脸看戏的表情走进总经理室,却瞧见孟仲懦松了口气,没见到预期中的场面,她不由得多看了莎莉·连恩几眼。
她很好奇这位与孟氏长期合作的连恩公司的第二代有何能耐进来半个小时了,还未受挫离去,更能将孟仲儒烦得不知如何是好。
莎莉·连恩则是十分不悦她的闯入,高傲的扬声道:“把东西放下后你可以出去了。”
“不行。”这声反对声来自孟仲儒,发觉自己的突兀后,他忙清清喉咙语气委婉的道:“连恩小姐,你还是先请回吧,我必须和我的秘书商讨公事。”
原本不满莎莉高傲气势的香云欢喜的留了下来,她小心的不让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莎莉则是微嘟起诱人的性感红唇,叹声叹气的说:“仲儒,我可以帮你,我可是我爹地的专任秘书耶,有我帮你一定比这个女人好。”
她边说,妖娆的身子边往孟仲儒阳刚的身躯靠了过去,纤细玉手更是搁在他胸膛上若有似无的游移着,令香云感到十分碍眼。此时她不再觉得有趣,一把无明火更是冲了上来,她极力克制着想拍掉莎莉·连恩那双不安分的八爪手。
“连恩小姐可是令尊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若是总经理留下你令连恩先生生气可就不好了。”
“谁让你说话了!你只是个小小的秘书没资格开口,还不快出去,杵在这儿做什么?”说罢,她干脆窝在他怀里磨蹭,轻柔软语道:“仲儒,你说是不是?”
孟仲儒立刻捉住莎莉的双肩,将她推离一臂之外,他的双眉正因莎莉刻薄的话语微微蹙了起来,还未开口,香云已抢先说了。
“我的确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啦,但是我可是待得名正言顺呢,可不像某些人惹人厌还不自知硬是杵着不走,而且还无耻的演出乞丐赶庙公的戏码。”最后一句地是用中文说的。
“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莎莉生气的大叫,气愤自己落于劣势,也气愤自己听不懂但孟仲儒却听得懂香云话中的讽刺。
“连恩小姐,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我真的有许多事必须处理,改天我一定专程拜访连恩先生。”孟仲儒赶在她发大小姐脾气前说着,并且边说边将她推往门口。
一听到心上人的承诺,她立即欢喜的接口,“你说的,不能骗我喔?”
“一定一定。”
“我等你——”话还未说完,门便被他关上,并上了锁。
“真受不了,不是说法国女人都很识大体、知进退、不会强人所难,怎么这个莎莉·连恩完全相反。”
“她可不是法国人。”香云哼道,幸灾乐祸看着孟仲儒连灌了两杯咖啡压惊。“我给你的简报里不是写得很清楚?”
“那些琐事有你记得就行了。”他爽朗一笑,脸上根本毫无愧色。
香云见状也只能摇头,对他打混摸鱼的行径无可奈何。才几天而已他就已经坐不住,除了重要急件之外,其他能不碰的他是尽量不碰,好似一碰着便会被咬一口似的,可怪的是到目前为止都没出错过。
“还好你及时进来,否则再晚个几分钟我一定会被她推倒。”
“有美女投怀送抱还不好,男人不都喜欢?”白了他一眼,她努力不让语气听来酸溜溜的,“我看你这两天就应付得很好,如鱼得水。”
“你还敢说!”他立即怒目横眉,佯装出生气的样子道:“秘书的职责不是包括过滤访客名单,你怎么连那些女人也都放行?”
“喂,我都冒着生命危险当你的秘书了,可不想还得让那些女人怨恨的目光射得千疮百孔。”
“不管,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全由你替我挡掉。”他微笑地抛了记媚眼过去。“否则,我可是会抬出我‘亲爱的老婆’当挡箭牌的哟。”
“你答应过我不说的!”香云气结地瞪着他,直想将手中的文件砸向他笑得可恶的脸。
对她的怒意他反而更得意了,“非常时期只好用非常手段。”他耍赖的揪着她的衣角,以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的道:“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我惨遭她们的蹂躏,被她们给生吞活剥。”
她没辙又心软的叹了口气,见他童心未泯的嬉闹模样她还能怎么办?
孟仲儒话才说完的隔天,便发现整个早上无人再来骚扰他,就连接下来的几天也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令他心情极好,更是满意极了,直称赞香云的能干,办事效率高超。
这样的情形直到三天后的检讨会议上众人奇怪的反应才引起他的注意,直讷闷自己何时人缘变得如此差了?不只女人不再缠着他,就连男人也避着他,更教他诧异的是有些男人竟主动向他“示好”!
他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意滚愈大,直觉想找香云问问,但是人还未找着,一路上却听到不少关于他的流言。
“我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
“总经理怎么可能是gay!”
“你不是说总经理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会是同志?”
“中国有句成语叫掩人耳目,他与人结婚只不过是障眼法。”说话的正是孟仲儒遍寻不到的香云。
此刻她正与一群女同事躲在茶水间闲磕牙,浑然不觉大难临头了。
“等等,什么叫掩人耳目,什么又叫障眼法?”
香云立即笑自己的忘形,竟一时忘了身处国外,是没几个人听得懂成语的。“别管那是什么意思,反正他结婚不过是让人转移目光,误以为他是个正常男子,不让人怀疑他其实是个同志。”
“真的吗?那总经理好可怜喔。”
“好可惜,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不爱女人。”
“我说可怜又可惜的是他老婆,嫁给一个同性恋者岂不有苦难言。”
“说得好。”孟仲儒的笑声与鼓掌如打雷般地响起,吓得所有人差点尖叫,有几个人脸色惨白吓傻了。
在背后讨论主管的长短还当场被逮个正着,没吓昏了真是勇敢。
没理会众人傻怔的模样,他笑咪咪的看着心虚的香云,开口道:“但是你似乎忘了说明一件事。”
听到如此荒谬的流言着实让他怔住了,令他好气又好笑的是散播者竟是自己的妻子,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何要散这种谣言。
“什么事?”
Gandy鼓起勇气代替众人问着,但香云却是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于是她蹑手蹑腰起不着痕迹地开溜。
孟仲儒长手一伸便轻松的将打算开溜的香云捉到身边,然后投下一记炸弹,“她忘了说,我妻子的名字正好叫纪香云。”
惊悸的香云捂住眼睛等着同事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与讨伐声浪,但只等到不依的嚷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