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季清一直误认为他喜欢紫月,才会远渡重洋来到中原寻人,其实正巧相反,紫月就是受不了他的冷淡态度,才会放弃公主身分,随着中原商人私奔。一方面碍于城主的请求,一方面为负起道义上的责任,他才开始了艰难的寻人任务。
他原本与爱无关,与情无涉,如今却因一张与紫月相同的脸孔而搞得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他能任由这种情形持续下去吗?
源城绪的脑子找不出答案,那自作主张的唇却落在齐季清微敢的红唇上。轻柔的接触,却有止不住的渴望;炙热的舌宛如脱疆野马,直闯入诱人的湿润之地,恣意掠夺甜美的气息。
「嗯……」被炙热的吻惊扰,齐季清恍惚从梦中醒来,待惊觉是源城绪强吻他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害他差点昏厥过去。
「唔……嗯……」
似乎料准齐季清会拒绝,源城绪用唇紧紧地将他的嘴堵住,双手则大胆的在他纤细的身躯上轻抚着。当他的手滑向他裸里的胸膛时,齐季清喉问的惊喘和颤抖、炙热的身躯,让他忍不住意乱情迷地将手探得更深,更撩人的逗弄着。
齐季清白皙的躯体在源城绪手下如离了水的鱼般挣扎着;急促的喘息由湿热的嘴唇间不断送出,姣美的脸庞是情欲难耐的痴迷媚态;被源城绪单手制住的双手正紧握着拳颤抖。
难以忍耐的羞耻和火热的欲望同时折磨着齐季清。
源城绪的爱抚迅速将他逼到疯狂之境,但高傲的自尊又不允许他轻易认输投降;然而他如此的顽强抵抗,反倒激起了源城绪的征服欲望,唇与手更是大肆探索。
灼热的唇一离开,源城绪粗嗄地低声说道:「如果你大声吵闹,我的属下就会来一探究竟,你不想让他们瞧见这种场面吧!」
齐季清宁可死,都不要让人瞧见他这副狼狈模样。
「你太卑鄙了!」齐季清气喘吁吁的骂道。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何来卑鄙?」源城绪一边说着,灼热的唇由颈项直落到他胸前。
「可是我不想……啊!」齐季清的话被胸前突来的侵扰惊断。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源城绪吃吃的笑了。他或许不明白齐季清的心意,但齐季清的身体却是诚实、火热的响应了他。
「才……没有……」齐季清咬着唇,忍下不断攀升的欲望。
源城绪抬起头,瞇着眼定定地瞧着齐季清,脸上是赞叹不已的神情。
「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源城绪的话让齐季清倏地闭上眼,别开头去。就算看不见,齐季清也感受得到脸上羞愧的刺痛。
「是你趁我睡着偷袭我,我才会如此毫无防备,如果是我清醒着,才不会让你得逞。」
「好!那我们就来赌一局如何?」源城绪笑得有点狡滑,似乎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怎么个赌法?」只要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齐季清不介意下赌。
「如果在你清醒时,我还能让你意乱情迷,甘愿让我拥抱的话,就算我赢了,那你在扶桑期间,就得当我的情人。」
「如果我赢了呢?」
「条件随你开。」
源城绪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让齐季清恨得牙痒痒的。就算争一口气,他也非赢不可。
「好!如果我赢了,我明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就算做我的奴隶、手下,你也不得推辞。」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源城绪笑得好不开心,一口气就答应了齐季清的条件。如今只要假藉打赌之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吻他、抱他了,就算最后输了,他也达到亲近齐季清的目的。
一场意气之争,让齐季清落人源城绪温柔的陷阱。
定下赌约之后,源城绪果然没再为难他,让他将衣衫重新整里好,而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没再动齐季清一根手指头。反而是齐季清时时注意着源城绪的动作,只要源城绪稍动一下,他就紧张得全身绷紧。
这种耗费意志力的赌约真不该答应,齐季清在心里懊恼的咕哝着。
都怪他失了警戒,让自己陷入那么危急的状态,才得和源城绪定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赌约。他可不能输,若当了源城绪的情人,那岂不是要惨遭蹂躏?他才不想落到那种悲惨的下场,所以他非赢不可。
因为一路防范,齐季清来到海边的港口时,已全身僵硬得腰酸背痛。他不等源城绪招呼,就径自跳下马车,才一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朝阳灿烂的映照在船上、海上,海面金光闪闪的跃动着,让放眼所及的事物都变得金碧辉煌,尤其是那漆着红漆的木造大船,更是壮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船很壮观吧!」源城绪瞧见齐季清惊讶的模样,宠溺的笑意在黑眸里温柔荡漾着。
齐季清兴奋地瞧着眼前的大船和一望无涯的大海,一股悸动雀跃不已的直涌上心头,恨不得能立即一探究竟。
瞧出齐季清脸上流露的渴望,源城绪拉过他的手,自告奋勇地道:「我带你去瞧瞧。」
说罢,他就将兴匆匆的齐季清直拉上船。
源城绪的属下和船上的船员一瞧见主人带了人上船,都争相围看,结果只消一眼,齐季清就掳获了众人的心。
因为源城绪此行的目的是寻回公主,所以众人将齐季清当成女扮男装的美人,没人当他是男子。齐季清只顾着为瞧见的新奇事物惊呼,浑然忘了身边众人如狼似虎的危险目光。
源城绪可就不一样了,一上船他就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除了环护着齐季清,让众人明白齐季清归他保护之外,他还用锐利如剑的凌厉眼神瞪着放肆的手下。手下们在他的威势震慑之下收敛了许多,但仍有许多人用眼角余光偷瞄着齐季清。
源城绪一肚子火,却又无法可想。他得靠这些人才能驾船回扶桑,就算再怎么不愿,还是得让他们留在船上,要不他老早就将直瞅着齐季清的人一个个丢下海去喂鱼了。
他横眉竖眼地绷着脸,左挡右遮的截住众人的视线,直到两人到了所属的船舱住处,仅剩两人独处时,他才松了口气。
「这就是我要住的地方吗?」齐季清东摸摸西看看,兴高采烈地在房里那一大床的锦被上翻滚,俨然已将先前打赌的事忘得一乾二净,更没发觉源城绪紧张得脸上泛青的神情。
犹如历经了缠人的阵仗般,源城绪无力的瘫坐在齐季清身边,炽热的瞳眸则紧盯着齐季清那犹如孩童般的稚气笑容。
这个设在船舱里的房间虽说不上奢华,可也一应俱全、精细雅致。因为原先顾虑到上船的会是女人,所以绣花锦被、描金屏风、雕花镜台,无一不是为女人准备的。
斋季清住这里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时间紧凑,也来不及更换了。
「抱歉!都是些女子用的装备,若你介意的话,对面是我的房间,我可以与你更换。」
「不用,这就衍了。」齐季清丝毫不以为意,欣喜回道:「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闻言,源城绪的心陡地一紧。他不知道齐季清将这一趟航程算成几日,不过显然他是错估了时日。但源城绪怕这时说了,齐季清说不定就不肯随他前往扶桑,因而含糊地将话搪塞过去。
「你暂时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叫他们准备准备,好起程开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