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连心心生气地推开方泽。“你的新欢?”
“这位是陈佳玲。”方泽搂住陈佳玲,若无其事地为两人介绍。他早知道与陈佳玲来艺术廊不是个好主意,但连心心每日的纠缠实在今他厌烦,此举也让连心心认清自己的身分。“佳玲,这位是这儿的老板娘,连心心。”
连心心平日像猫般慵懒的大眼突然锐利地眯成一直线。“陈佳玲小姐,我似乎见过你。”
“这不难理解。”方泽代她为连心心解惑。“她是当红的电视明星。”
“原来只不过是个小演员。”连心心恶毒地啃不。
“我父亲是电视台的大股东,你最好致力于演艺事业,不要制造出惹我不快的花边新闻。”
“我知道,连大然是你父亲嘛。”年轻貌美的陈佳玲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呀?”
“谁?”连心心瞪陈佳玲的眼神像恨不得赏她一个耳光。
“陈国豪。”陈佳玲高做地说,相较于连心心逼迫的模样,显得有气质多了。“我爸爸是国豪企业的董事长。”
其实陈国豪不过是陈佳玲的“干爹”,不过连心心不知道。
于是两个衣着高雅、貌美如花的女人开始口角。
方泽不耐烦地退开,让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吵个够。他瞥了眼背对着他们坐在角落埋头苦干的店员,又把视线放在一对美丽的陶娃娃上。这是一对非常美丽的陶娃娃,尤其其中一个让他联想到季雨。他忍不住将那个娃娃拿起来把玩,没想到一个陶娃娃能做得这么唯妙唯肖。他忽然看到娃娃底下的署名,英文的“含羞草”。
突然,他手中的陶娃好被抢走。
“不准你碰我的娃娃。”
“是你!”方泽看了眼她的衣着,原来季雨就是那名店员。
方泽因见到她而真心地微笑。季雨会在这儿,真令人惊讶。她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完美,只是瘦了点。
“季雨,不准对方泽没礼貌。”连心心走过来,朝她喝道,把无法从陈佳玲那儿完全发泄的怒气一古脑儿往她身上倒。
“我就说嘛,连心心,你倒底会不会做生意?连个店员都管不好。”陈佳玲冷嘲热讽。
连心心更生气地责骂季雨。“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方泽面前耍大牌?你的行为还是一样的幼稚任性,让我丢尽脸!”
“对不起。”季雨脸色微白,向连心心道歉。她现在是连心心的员工,不该有任性的举动。
“把娃娃还给方泽。”连心心凶恶地命令。
“心心,则这么凶。”方择皱眉地看着季雨,她还像只可怜虫低头思过,她又没有错!
“她笨手笨脚的,不骂不行。”连心心仗着方泽对季风的恨意,以为折磨季雨可以令他高兴。
“对不起,连小姐。”季雨再次道歉。
为什么季两要这么低声下气?她的软弱不禁令方泽生气。他命令道:“季雨,抬起头来,不要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季两闻吉抬起头,不过面对他的是一张鄙视的脸。“你凭什么命令我?”
虽然她脸色难看,不过因为见到她,他心情极佳,轻笑道:“你又为什么乖乖听我的话?是不是因为你的反应迟饨?”
“你……”季雨握拳,不甘心被他嘲笑。
“泽,你认识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店员?”陈佳玲一把推开季雨,两只手臂紧缠住方择的臂膀,娇嗲地道:“这家店的服务态度好差喔。不过有连心心这种歹毒的老板,就有不懂礼貌的店员。”
脚踏多条船,多恶心的男人!季雨满腹的鄙夷全表现在脸上。方泽看得一肚子火,使得原本对她兴起的保护欲消失,转而加入挞伐她的行列。“季雨的态度是差了点,不过她姊姊的作为令人不齿。”
“方泽!”季雨举起拳头荷向他。
“放肆!”连心心用力的一巴掌打开季雨。
季雨一个不小心跌在地上,手中精心制作的娃娃摔成碎片,她的手不小心被划破。
“季雨!”方泽甩开陈佳玲,立刻用手帕按住季雨的伤口,扶她站起来。“痛吗?”
“我不要你的关心!”季雨甩开他的手。
方泽在意季雨的样子让一旁的两个女人皆有共识,心中同时燃着熊熊妒火。
“你必须马上看医生。”他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抗议,用力抓住她的肩膀镇定她的身子。“别乱动。”
“放开我!”季雨挣扎着。
“你的手不会痛吗?”他真的好奇。
季雨痛死了,伤口的痛楚由神经传到心脏,连心都痛得揪成一团,可是她更无法忍受他不知碰过多少女人的脏子碰触她。“痛死也不要你碰。”
“我带你去看医生。”方泽绷着脸,不理会她的挣扎,稍嫌粗鲁地把她带出去。
“泽,我怎么办?”陈佳玲抗议。
方泽没理会陈佳玲,只管受伤的季雨。
“忍耐一下。”他脱下西装外套遮住两人,搂着季雨冲向车子,要她上车。
“好大的雨。”季两担心家里不知会不会淹水,前两天一样的倾盆大两,水从铁皮墙壁渗进来。
“伤口很痛吗?”方泽发动车子时关心地问。
“不。”她央求道:“你可以让我自己坐车回家吗?”家里一定淹水了,她必须赶快回家。
“可以,不过等你的伤口包扎后。”他不顾她一路的抗议,坚持把车子开向附近的诊所。
半个小时后,万泽和季而再接回桌上。
“你住哪儿?”方泽问。
“送我到车站就好了。”季雨拒绝让他知道她的住处。说出他们的落脚处,好让他多个可以满足对姊姊
报复的喜悦吗?她才没那么傻。
“住址!”他转向她大吼,这一吼吼出了他要的地址。
“停车,我自己会回去。”她叫道。
方泽不理她,迳自问:“你在连心心那儿做多久了?”季雨不想回答他,把脸转向车窗。“季雨,回答我。”他威严地命令。“我不想和你说话。”她挑战他强硬的作风。
方泽不把她的抗争放在眼里。只是柔声道:“乖乖转过头来面对我,和我聊天,否则我把你载回我的公寓。”
她条地转向他,“你敢!”
她幼稚却直接的言语令他心喜。她天真的表情和可爱的反应,与他身旁那些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女人完全不同。
他轻松地说:“无所谓敢不敢,只是对我一直都没有损失。”
季雨只能气结地握紧拳头,他说的是事实,跟他吵架,吃亏的永远是她。她只得咬牙切齿地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月了。”
“什么?”
“你该不会得了老年痴呆症,忘了刚才你问我的问题吧?”她恶毒地说。
他大笑,“你真可爱!”
“恶心!”她不屑地说道。
方泽故意忽略她眼里的鄙视,真的关心她。“连心心常常像刚才那样对你吗?”
“不。”她决定以最短的文字回答他。
“季雨——”他以威胁的话气警告她要老实回答。
她瞪他一眼,才不甘心地说:“她今天的反常行为是因为嫉妒你注意到我。”
“原来如此,不是因为你如她所说的笨手笨脚。”
“如果你没来,根本不会有事情发生。”
“总之是连心心的错。你为什么不反抗她或打回去呢?”
“我……”
“季雨。”方泽以为她又故意不回答他的问话。
“你不会了解。”
“你不说我当然不了解。”她的态度挑起他的好奇心。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