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十万块,指名要你送他回去。」向静高兴地说着。
钱真好赚!
「还没见过像妳如此爱钱的人。」向霨摇头叹息。
「好了啦!快送他回去。」
向静讨好的向儿子抛了个媚眼。
说到这个儿子,她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他。
虽然她一直对向霨说,他长得俊美是自己的功劳,不过她知道要不是这个儿子,任性的她可能会活不下去。
向霨从来没有忤逆过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从以前带着他去捉奸,到她情场失意执意开酒店他都没有抱怨过,一路陪着她走过来。
只要她高兴,向霨都会支持她。
「好不好嘛?」
向静为了说服他,竟然撒起娇来。
「好啦、好啦!」向霨勉强答应了。
有这样的妈,他能说什么?
「他住在『天马饭店』。」
「天马饭店在哪里?」
向霨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拜托!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么有名的饭店你跟我说不知道在哪里?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呀?」
这么高级的大饭店,他竟然说不知道?
向静很生气,她认为向霨在装蒜。
「哦!」向霨塞住耳朵。
向静尖锐的声音像连珠炮般炸向向霨的耳朵。
「天马饭店在朝阳路,前面是飞马喷水广场,很有名的那一家。」向静没好气的说着。
「哦!知道了。」要说就好好的说,何必这么大声?
向霨很无奈地硬着头皮说知道,其实他还是不太清楚,没关系!到时候再问客人好了。
「你总算清醒了,快去!」
向静推着向霨,催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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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走向包厢,心想:是哪个有钱无处花的暴发户?那么有钱直接坐出租车回去不就得了?十万元可以坐上好几百趟,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蠢!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他不曾见过,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穿着体面的他看起来还满有钱的样子,不过他悠哉游哉的坐在那里不像喝醉咧……
为什么指名要自己送他回去?真是奇怪!
管他的!送就送,反正来酒店的什么怪人都有,不足为奇!
向霨走近那名男子,「先生!我送你回去。」
没什么醉意的年轻男子抬眼看向向霨,出声抱怨:「你终于来了,让我等这么久。」年轻男子说话的口气,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不管年轻男子有没有醉,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向霨──
客人永远是对的!
况且有钱赚,妈妈一开心就不会在他耳边碎碎念。
哦!这个客人真的不是普通的重。
向霨想扶年轻男子站起来,可年轻男子却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抱住他。
这个客人好高大!
向霨偷摸一下他的胸膛……好魁梧喔!
向霨疑惑的看着他,这个客人怎么有着一张年轻的脸庞,却有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而且他明明没喝醉,为什么要装醉呢?
怪胎!
「先生……你可以自己走吗?」
向霨被压得很难过,他快喘不过气了。
「我可以自己走还用得着你送吗?」年轻男子生气了。
没办法!向霨扶不起他,只好把他摔回沙发上,自己也跟着重重的坐了下来。
「你先等一下,我再找两个人来帮忙。」
哼!要演就来演。
向霨一面说、一面真的要起身去找人帮忙;突地,他被年轻男子拉了回去,并被他的手勾住脖子。
「有你就够了。」
向霨感觉到年轻男子在他耳际呼着热气,不过他狂傲的口气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走吧!」向霨的声音微颤。
他没有碰过这样诡异,而且浑身充满霸气的男人。
他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不过锐利的目光和说话的口气却令人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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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气喘吁吁的扶着年轻男子来到停车场,他用力地把年轻男子扔进他的黑色顶级房车里。
「呼!」
他从来没做过这么「粗重」的工作──搬运工。
向霨稍微休息一下才进入车内。
年轻男子开口称赞:「不错的车子。」
当然不错!向霨暗爽在心里,不作任何回应。
他默默地开着车子,听从年轻男子的指示,载他至天马饭店的大门口。
「先生!到了。」
他不禁莞尔一笑,觉得自己的口气好像出租车司机。
「到地下停车场。」年轻男子冷酷的指示他。
不是钱的问题!送他回来,他的态度应该客气一点,至少要说声谢谢嘛!可他的口气却如此不客气。
向霨不是很高兴地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
「停进去。」
到了停车场,年轻男子指向一个停车位,命令向霨把车停进去。
这是什么态度?
向霨愣了一下,极度不悦又有些犹豫地把车子开了进去。
车子才刚停好,年轻男子突然靠过来帮向霨熄火,还把车钥匙拿走,并且替他打开车门。
「下车!」
为什么他要听他的?
向霨心里很不舒服,但车钥匙在他手中,他也只好乖乖下车。
「走吧!」
年轻男子一下车便径自走在前面,手里甩着向霨的车钥匙,一副不怕他不跟来的模样。
「喂!你要做什么?」向霨心里发毛的喊住他。
「送我上去呀!」
年轻男子的口气像是──
这还用得着问吗?
送他到房间门口应该就可以走人了吧?向霨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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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无奈地跟着年轻男子来到天马饭店的大厅,不悦的他登时被眼前气派的装潢,以及灿烂夺目的水晶灯迷住了。
入夜后的大厅安静宽敞,被灯光照得闪闪发亮,灰绿色的大理石地板被他踩得喀喀响。
他不知道天马饭店竟如此豪华,此刻他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上流社会,他不在意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径自瞠大眼睛东张西望。
据他所知,天马饭店不是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住的,它主要的客人都是来台湾出差或旅游的国外政商名流。
向霨看着身前的男人,笔挺的棕色西装,雪白的衬衫上打着一条金色的领带。
他是不是来自国外的政商名流?
不过……他年纪轻轻,一点也不像政商名流。
在他们经过柜台时,每个服务生都站起身来必恭必敬地向他们行礼。
或许……他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
「唉!」向霨摇头叹息。
上帝造人真是不公平,有人庸庸碌碌地忙了一生,都不及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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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透明电梯来到二十楼,向霨因车钥匙还在那名年轻男子身上,不得不跟着他走。
年轻男子拿出磁盘打开房门,向霨好奇地往里面瞧了一眼──
豪华的装潢、气派的家具,挺华丽的房间,不是总统套房也应该是特级套房。
「车钥匙可以还我了吧?」
向霨站在门口,他感觉自己与对方身分悬殊,不想多作停留。
年轻男子却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强拉他进入房间。
「坐!」
年轻男子指着沙发命令向霨。
向霨战战兢兢地坐在高级的软皮沙发上。
他觉得年轻男子无意把车钥匙还给他,因为他注意到年轻男子把钥匙放进了西装口袋。
年轻男子逐一脱下西装外套、领带、衬衫……露出宛如健美先生般的壮硕胸膛。
他走到小吧台拿了两个酒杯和一瓶酒过来,往向霨的身旁一坐,在两个酒杯里分别倒了半杯酒。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