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所谓?」
「怎么怕了?是谁说有我陪着,去哪里都好?」
「我是怕你吃苦呗。」一双小手滑到他的手臂,她摸摸颜色、刻纹加深的胎记──她的名字。她对他更心疼了。
「我不吃苦,只想品尝妳口中的甜味。」说着说着,他趁她不注意,吻上她诱人的唇瓣,再三品尝回味之后,竖起大拇指说道:「嗯,甜美又不腻口,保证贪恋一辈子。」
曲炎儿白皙容颜红得彻底,轻拍他的胸膛抗议着,「别这样,要是让人瞧见很不好意思。」
「没人会看见,妳那爱玩的姊姊肯定又跑去跟澐驹吵架。」
一大早,凛霜颜就对着他碎碎念,不停再三叮咛,从她的态度可以知道未来三天是见不到她的人影。
「哇,他们还真会吵。」她回想了一下,跟姊姊相处时间愈来愈少了,好像只剩下换药的时候?呵呵,姊姊当真动情了。
「那是他们的情趣吧,不过澐驹好像要回美国了。」
「他要走啦?那我姊姊怎么办啊?」柳黛眉打了好几道结,她生怕姊姊会落得孤独。
「别担心,妳姊姊那么强悍,会有办法处理感情的事。」祁风飒倒是认为柴澐驹完蛋了。
「是吗?」她的视线飘向远方。
其实姊姊并不如外表坚强,她的内心很脆弱,情窦初开,禁得起一丝伤害吗?思念好苦呢。
「炎儿?炎儿?」他连唤几声仍得不到响应,很显然她的心思全放在别人身上,啧!真不应该。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祁风飒露出邪恶笑容,一双大手悄悄的往她的胸口移动,解开一颗钮扣,两颗……嘿嘿!第三颗了。
她的胸前还缠着绷带,纱布层层缠绕,丰满胸脯绷紧,呼之欲出引人遐思,祁风飒修长手指轻轻顺着曲线描绘,好有弹性,诱惑得他血脉偾张。
美人儿还是没有反应,嘿!他的掌心完全覆上……
啪啦!曲炎儿以响亮巴掌声打断火辣辣的情节,「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妳要多少撇尽管开口,我都会写给妳。」他拉着她长长秀发在半露酥胸写字,一个爱字才写两撇她就不停咯咯笑。
曲炎儿脸蛋涨红,赶紧将他推开,拉拢衣服,「不可以。」
「妳是我的人,我脱妳衣服很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可以?」
「哇!什么理所当然?我们只是未婚夫妻,还不能进展到夫妻之实。」她的观念很保守的。
他的态度非常急躁,毛毛魔手再现,「这事等不了,快把衣服脱掉,还要拆开全部的绷带。」
「不行,不管你多么想要,都要等啦。」她拉高被子,全身包得紧紧。
「我们的婚期还有两个月,妳姊姊又不在……」
「不要再说了,婚前性行为不太妥当,再说我的伤还没痊愈,不能做激烈运动。」其实她最在乎的是胸前丑丑的疤痕。
呜呜,说没关系是骗人的,她都觉得讨厌了,要是风看到了也许会嫌弃,她真不该拒绝去疤手术。
倏地,祁风飒换了不同表情,那模样是如此斯文有礼、非常纯洁,还以很惊讶的表情响应,「我只是想帮妳换药,妳怎么会想到婚、前、性、行、为?」
「啊?对喔,换药的时间到了。」真的是她误解?可是他明明流露出浓厚的欲望。
「是啊。」他朝她逼近,在她粉嫩的耳朵上吹拂气息,「妳会提到性,是不是很想要啊?」
「才不是呢,分明是你误导我,你好坏心!」耳朵好痒喔,她缩了缩颈肩,被他一闹,小脸红艳艳。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倒是妳讲得很清楚、说得很认真。」哈哈,一个小小玩笑就能逗得她窘困,他的炎儿真的好可爱。
「你你你……我不跟你说了。」她索性把被子往头上盖,在红晕尚未褪去前,不敢面对他了。
祁风飒关上窗户,消毒双手,取来磨好的药草,再三确定绝对干净后,来到她身边,「我把药拿来了,还在生气?我的好炎儿,刚刚只是跟妳说笑。」
好羞人又担心,曲炎儿硬是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我自己会换药,你先出去啦。」
「自己用绷带会缠不好。」
「那我等姊姊回来。」就是不给他看啦。
「她一口气准备了三天份的药草,还教我怎么熬中药,我猜她暂时不会回来。」他拉了拉被子,「起来吧。」
什么?!那那那他们俩要独处三天啊?这下她的脸更红了,会不会红到脑溢血啊?「我不要、我不要。」
「好好,我跟妳道歉,保证百分百正正经经。」祁风飒讲话还卷舌,客客气气又道:「曲姑娘,在下绝不会坏妳的名节。」
想了想,她决定任性到底,「我就是坚持要姊姊换药。」
「那我把眼睛蒙上,再戴上手套总行了吧。」
「我、不、要!」
「炎儿?」不对劲……
第九章
她在哭,柔弱娇躯在被子里颤动。
祁风飒蹲下身,顺了顺她乌黑的长发,「为什么哭?不舒服?还是……妳怕我看到伤口?」
被猜中了,曲炎儿身体僵了僵,故意又耍脾气,「每天换药吃药,哪里都不能去,我受够了!」
他轻声细语安抚她的情绪,「炎儿,一点小疤痕不会破坏妳的美丽,况且这疤痕可以完全除去,妳别担心。」
完全除去?可是……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哽咽,「别说了,让我自己换药。」
他拉开被子,不容被拒绝,「不!我坚持帮妳换,而且不戴手套、不蒙眼睛,要仔细看清楚妳胸前的伤口。」
「吓!我不要。」她又想躲起来,可是被子完全被抢走了。
他心疼的亲吻她的泪水,喃喃说道:「若不是妳替我承受枪伤,我恐怕已经死……」
「不会的,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虽然已经是过去式,她仍旧很忌讳,摀住他的嘴巴不许他说。
「亲爱的炎儿……」他呵护般的亲吻她纤细手指,吻慢慢的来到她嫩白手腕,热情蔓延至香肩,顺着美丽的锁骨滑落。
「不可以再吻我了。」她的身体化成一摊春水,当吻落在敏感的颈部,超出可以承受的范围,曲炎儿推了推他。
祁风飒握住她的手,加把劲诱惑,咬开衣扣,欲欣赏她浑圆的酥胸,「在我眼里妳永远是最美的。」
衣服完全被敞开,她又哭了,不愿意连最后的屏障也被除去,「别拆开、别看,它真的很丑。」
祁风飒怕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撕裂,遂停下动作,「妳认为我的爱很肤浅?只因为一个伤口就不爱妳?」
「不是的,我觉得它好难看,太丑了……」
他以吻封缄止住她不该有的污蔑,微笑说道:「它绝对美丽,它是妳爱我的证明,我很早就想要看看、亲吻它,因为怕妳害羞才一直忍住。」
「你真的这么想?」泪水停止了,可是她仍感到不安。
他完全倾诉对她的不舍,「嗯,我爱护疼惜这伤痕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嫌弃它的存在,如果妳还在意,可以动手术除去。」
「可是,我、我不……」
「怎么了?告诉我妳顾虑什么?」
「我……不想让其它男人看到我的身体。」大部份的医生都是男人啊,她光想就感到害怕。
「我更不想。宝贝炎儿,不管妳身上有没有疤痕,我一样珍惜妳。」他再次亲近她,隔着纱布细吻,低沉嗓音蛊惑,「让我看看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