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莽夫就是莽夫,说起话来毫不修饰,非要说得这么难听,他才爽快不成?
倘若她真与萧大哥有染也不关他的事啊!更何况她并没有这么做,他凭什么凶她?
开口闭口都是偷汉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有背叛我。」他突地说道。
秦沃雪傻眼地睐著他……
现下又是怎么著?
先是说她偷汉于,现下又说她没有背叛他,什么事都由著他说了算……他以为他就是王法吗?可以由著他阴晴不定的心情宣判她的罪行?她偏是不依他!
「我有。」
「你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依你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再怎么豪放不羁,可女子的清白之於你还是很重要的。」
可恶,他就将她摸得这么透彻?
那怎么成?现下的他教她猜不出心思,可他对她似乎了若指掌……
「那可不一定。」她偏要逆向操刀,就算他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也绝不承认。「毕竟我和萧大哥是旧识,而且他待我相当好,我会委身於他也是天经地义:再者我也说过了,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你无权管我怎么做!」
怎样,气死他了吧?
管什么清白不清白,她现下有一肚子气,倘若可以气气他,就算被误会她也觉得值得。
辜在渊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森冷的笑,额际青筋抖颤。「你不会这么做,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这么做,毕竟他是个官,绝对不会和一个已出阁的女子做出法理不容的勾当。」
她是故意在气他的,他懂她、了解她,绝不会敦她三言两语蒙骗过去。
「那你就错了。」秦沃雪笑得很贼,见著他硬是压下怒火的神态,她便觉得过瘾。「萧大哥是我爹的学生,我也算是我爹的学生,我爹能把我敦得这般放荡下羁,萧大哥的性子自然也下会跟我相差太多,况且他一点部不在乎我足下是完壁之身,只要两情相悦……啊!」
她惊诧地抬眼瞪他,尽管他抓在双臂上的大手今她疼得快要落下泪来,她依旧咬紧牙关不喊疼。
「不要故意说这种话气我。」他沉声道。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不论她对他的情感是否依旧,依她的性子,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谁说我是故意说话气你?我说的全是事实,才不是玩笑话!」怎样?就算被他识破了,她也不会承认……可恶,他为何能看透她的心?他真是这般懂她?倘若他真的懂她,就不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
「你醉了!」他不信!不相信她可以这般绝情。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疼死她了,这个莽夫是存心要废了她的手不成?辜在渊抿紧唇,怒瞪著她,突地一把将她拉近,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吔吮咬著。
她蓦然瞪大眼,拾起玉腿毫不客气地往他的腿问顶,听他闷哼了声,她再往他的脚踩了一下,非得让他痛得毫无反抗能力。
见他无力地趴倒在地,她连忙拔腿要逃,孰知走没两步就教人擒住,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转过身子,唇瓣随即感到刺痛的嚿咬。
「唔……」
她蹙起眉头,一阵刺麻感後,他的灵舌随即窜入她的口中,彷若多年以前,他轻薄她一般。
该死!他好下流……可更糟的是,她竟然不讨厌……
老天哪,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倘若他再抓著她,说不准待会儿她便会……可她不要啊!她不想毫无挣扎地臣服於他,然而这般亲密的举止,却是她在洞房花烛夜前便已偷偷想过好几回的……呜呜,下流的到底是他还是她?
他湿热的舌正霸气地逗弄著她的……哎呀,她连心部快要酥了,这怎么得了啊?
啊!他的手……好无耻啊,居然乱碰她的身子!
可、可是为何她一点都不厌恶啊?
呜呜……怎么办?倘若他再这样胡来,而她也不再挣扎,这下子……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要……」
趁著尚有一丝理智,她努力地反抗他,可实际上她的手非但没推开他,甚至还紧揪著他,彷若想让他更贴近自己,意乱情迷、难以自持。
可她的低吟声一出口,辜在渊果真停住了动作,这令她有点意外,还有-点点 的……失望。
啥?他何时这么听话了?
「夜深了,睡吧!」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床上,随即也翻身躺下。
「喂!你躺在这儿作啥?」这是她的床耶!
「咱们是夫妻,自然要一块儿睡。」他的声音粗嗄,彷若正隐忍著什么。
「可……」她原本还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萧侯献还在府里,倘若她和辜在渊分房睡,肯定会令他起疑,到时候说不准他还会找辜在渊麻烦……那情形可不是她所乐见的。
反正天气有点凉,有个人可以抱著睡也挺不错的……反正只是一起睡嘛,有何不可?况且,她本来就不讨厌他的拥抱,要不是打一开始他就避不见面,她和他早成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侣……唉,为何他和她的感情会变成这样?
倘若他可以一直抱著她、亲著她,就像以往那般,岂不是挺好的?都怪他,莫 名其妙地对她使什么性子。
瞧!以往是因为他们尚未成亲,所以她得花费不少工夫才能制止他更进一步,然而……现下明明已经成亲了,为何他……
他真是古怪极了!
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却见他的额上布满细汗、大眼紧闭、浓眉深锁,彷若在隐忍著什么。
「你怎么了?」她低声询问。
好吧!说她对他余情未了、说她想死灰复燃都无妨,可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著他痛苦而不管。
恩怨总是要分清楚嘛,是下?
况且,她至今还不知道他待她的态度怎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两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睡吧。」
「天候有点凉,你却冒出一身汗……分明是身子出了问题!」秦沃雪又往他凑近了些。
「别靠过来!」她的手一触及他的手臂,他立即出声斥暍。
秦沃雪愣了一下,随即气得龇牙咧嘴。
「你以为我爱管你啊?我是怕你在我的府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岂不是吃不完兜著走?我才不想惹麻烦哩,倘若你现下就走,我才不管你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居然想在这时候赶我走?」他咬牙怒问,布满血丝的大眼直瞪著她。
好狠心的女人,难不成她将方才的事都忘了?
「不成吗?」这是她的闺房,她想赶谁就赶谁,难不成还要先问过他要不要让她赶?
「难道你忘了你方才将我踹得狼狈极了?」他忍不住大暍一声。
秦沃雪一愣,吐了吐舌头,笑得很尴尬地缩到床榻最里头去。
对喔!她怎么忘了……
嗯,应该挺疼的,他会冒出一身冷汗,就表示萧大哥教她的那几招确实好用得很……
呵呵,好用得很、好用得很……
第八章
「你不是很忙吗?」秦沃雪沉声问。
「还好。」辜在渊淡淡地应了句。
「可你明明告诉我你很忙的,你忙得连和我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吗?」她没好气地质问。
这男人的心思还真是古怪,教她愈来愈摸不透。
甫成亲,他就足足冷落了她个把月,待她找到他之後,他却说他很忙……忙,既然忙得不可开交,他现下又何苦天天耗在她的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