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清楚的吐露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令她忍不住轻颤了下。
「娘子,你在吃味唷!」阎骆露出魅笑。
被他说中心事的佟灵儿,老羞成怒的叫道:「你别乱说!我吃什么味?我又不喜欢你,我吃什么味?告诉你,我现在要去找我大嫂,你快放开我就是了!」
「不放。」
他皮皮的将头搁在她的香颈肩,磨蹭两下,满意地听著她惊喘的声音。
他的唇掀了掀。「你说得没错,紫湖对我是非常的重要。」
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阎骆唇角偷偷扬起。
「但你,灵儿娘子,我的娘子,对我而言,却是最重要。」
勾起她垂下的发带,他玩弄著。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但这重要的意义却大大的不同。紫湖,就像伴我到大的亲人,是不可或缺的,但这只是亲情。」
他忽地把头抬起,嘻笑的嘴脸不见了,他的神情再认真不过。
「但是,那个让我好不容易赖来的娘子就不一样了,她让我满心整整都是她的身影,喜欢赖著她笑,缠著她耍赖,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自在,像中毒似的每天想著她、念著她,吃饭也想,睡觉也想,一天没见上面都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我没有办法想像她带著我的心离开的情景,试问,一个人的心缺了一角,还能完整吗?」
他的一字一句,暖暖的流入她的心底,一点一滴,融著她的心,要她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是我?」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
「我承认,当初的确只是抱著顽皮的心态赖定了你,但习惯了你的一颦一笑後,我不知不觉就这么爱上了你。我想,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心就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
佟灵儿满怀羞意的瞅著他,他表白的这份爱意早已化成朵朵小花,洒落在她的心田。她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呢!
「娘子,为夫说了这么多感人肺腑的话,怎么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少说也来个热泪盈眶吧!不然来个感动之吻也不错……
他的盘算全部显现在脸上,佟灵儿瞠了他一眼,满腹的感动全没了。
「快下来啦!你压得我手好疼!」
轻轻一推,阎骆应声倒地。
「哎唷~~娘子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说也不说一声就推人家,就不怕我摔著吗?」
雨过天青,他起身,揉揉摔疼的屁股,皱著脸埋怨。
「少来,你明明站得稳,好几次都是故意让我推倒的。」
「呜呜~~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为夫的呢?我可是舍不得娘子出力弄疼了自己,这才自动像块抹布,让娘子一推就倒……」
「是吗?」佟灵儿眼一瞟,那只不规炬的手是何时又绕上她的腰?
「你不是说要像块抹布任我随推随倒的吗?」为何他现在又像面铜墙铁壁,推也推不动?!
阎骆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
他的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而且不怀好意。
「当为夫的想要做某件事时,哪怕是十匹骏马,也难让我离开我的娘子。」
「什么事?」
笨!
在惊觉自己不该问这个蠢问题的同时,阎骆早已含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与她分享这两情相悦的亲吻。
顺著他的意,她勾上他宽厚的肩,她忍不住想:自己,也是期待他的吻的吧!
第八章
小男孩最近颇为闷闷不乐,连平日最喜爱的画石之事也显得意兴阑珊。
「相公,你怎么坐在这里发呆咧?快来试试这香芋煎饼,很香,很脆,还热著呢!」
一脚瑞开死缠在她相公身边的黑狗,女孩一脸胜利的窝在发呆的男孩身边。
「对了,相公,前些日子来找你的那些叔叔们,他们是谁呀?」
「他们……」
男孩终於有了动静,他眼神复杂的看向身边的小女孩,而她,正高兴的将咬了一口的煎饼送到他嘴边。
「快吃嘛!凉了就不好吃了。」
男孩听话的咬了一口。
「安姊姊真讨厌,只带你去见那些叔叔,都不让我跟,人家也想知道那些叔叔是谁?来我们大宅院做什么?」
「如果……」男孩终於有勇气说了。「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
「我就跟你一起走呀!安姊姊说什么要嫁鸡随鸡,那我当然要嫁石头跟石头喽,你上哪,我就上哪。」
男孩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女孩说明整件事。
「给你一样东西。」那天就是为了这个,他才惹她生气。
「你画什么新东西要给我看啊?哦,这次是两颗石头唷!你画得真是越来越好了,我知道,这两颗石头画的都是人,而且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女孩好生得意,因为她终於能看出他画的是什么玩意。
「没错。」他揉弄著她的发。「男孩是我,女孩是你。」
不会吧!女孩在心里暗叫。这个脸糊糊、头大大的人会是她?!
「我把我画的石头送给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著它,不准丢掉,听见了没有?」
「哦。」吐吐舌,女孩收下石头,又拿起煎饼喂了男孩一口。
看著津津有味吃著饼的她,男孩心中的愁绪是越积越多。
她可知道他再过不久,就要随那些自称是他亲人的叔叔们回家,回到属於他的家?
她可知道尽管他多么想带著她一起走,却不被允许,甚至可能以俊连见上一面都很难?
手上的石头,是唯一能联系他们俩的东西了。
女孩又递了饼过来,男孩深深的注视著她,想把她的模样好好记下来,然後,他低头接著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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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风和日丽,并不表示一切就会照著他美满的计划定,他仍旧觉得前途阻碍重重,波涛汹涌。
首先,就是这个老和他抢娘子的女人。
「灵儿,和我回去啦!你不走,我就只好留下来;我一留下,云云就得跟我留下来;云云留下,宝儿在堡里就会很无聊;宝儿一无聊,就会想出去寻宝,你想,宝儿出去寻宝要是遇到什么坏事,云云人在这里不急死了?而且而且……」水如月不断使出哀兵政策,希望能赶快把灵儿带回去。
「去去去!别打我娘子主意,你想回去不会自己回去呀!」
像赶苍蝇般,阎骆不停的挥著手,将两个女人的中间挥出一条空隙。
「我还没说你呢!你与我家灵儿既无媒妁也没成亲之实,凭什么霸著她?她应该跟我回去才是。」
当初水如月是很看好这个能掳获芳心的男人,但这家伙三不五时地缠著灵儿,真是可恶!她现在就越看他越不顺眼。
闲闲晾在一旁,打了一个无聊呵欠的云啸魂,跟著进出几句话。
「哼哼!就是有这种男人死皮赖脸缠著人家,没瞧见灵儿连句话都没应?看来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大嫂,不要和他废话那么多了,快快拉著灵儿,我们赶紧回去。」
阎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二根扎在心头上的刺,就是这个老爱说风凉话,又老爱对他娘子动手动脚的白衣男。
管他是不是有心爱的女人在那个傲鹰堡等著他回去,他就是嫌这男人碍眼,成天在他娘子面前嘘寒问暖,看了就让他火大。
去他的手足之情,去他的大嫂,这两个人怎么还不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