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汗湿了手心,她闭起眼不安的揉搓着。虽然一心想逃,但门外有侍卫驻守,教她如何逃出生天?
“皇上驾到!”
外头响起的声音让她吓得颤抖了下身子,她万万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来了,慌乱的想躲却见皇上已走进房。
她倒抽一口气,踉跄的直往后退,直到背抵住床柱才止住脚步。
“怎不拜见朕?”他瞄了她一眼,对于她的闪躲感到几分不悦。
“民……民女花映红……”话颤抖的逸出双唇,花映红只觉整个人快虚脱了,她恐惧的低垂下头,却被皇上托起下颚端详着。
仓皇的神色丝毫掩盖不住那迷惑众生的容貌,果然是世间无双的佳人!皇上瞬间迷茫了心,一双眼痴痴的看着她的花容月貌。
鼻间满溢着她刚沐浴完的清香,那么的甜柔诱人,皇上忍不住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搂近身边。
这举动让花映红惊得握拳抵住他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侵犯。
“你敢不服我?”
“我是刘妘即将迎娶的人,还请皇上放了我。”
“朕比不上刘妘吗?多少女人奢望得到朕的宠爱,今天朕愿意临幸你,你该懂得这是得来不易的福分,只要你服侍得好,朕立即封你为捷妤,从此夜夜欢爱。”
“不!”
花映红的顽抗让皇上顿时一恼,加重力道搂抱住她,完全不容许她的拒绝。
这天下是他的,区区一个女人,他就不信他无法到手。
“皇上,求求你!我是刘妘的人呀!”
“不准再提刘妘!”
该死的!难道他堂堂大汉天子真比不上胶西王刘妘?
嫉妒的气恼了心,皇上低下头硬是吻上她的红唇,瞬间她惨白了脸,一股痛苦袭来让她恶心得想吐。
皇上抱着她,双双跌落柔软的床铺,花映红一急,使力的推拒着那贴靠着她的胸膛。
“皇上,后宫春色满园,名花芳草俯拾皆是,你又何必为难民女?求你成全民女的贞节之心!”
“即使满园春色也没人比得上你的美貌,难道朕不配拥有你吗?”
“容颜易老,皇上为何要被色相所诱?凡女人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等到容颜枯槁,皇上也会觉得厌恶。只有色相没有情爱的床第之间又如何能让皇上欢愉?”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被你的美貌所惑,朕决定今晚宠拿你了!”
真是个跋扈的君王!
花映红气愤的咬着牙却无力对抗,毕竟他是九五之尊呀!
此刻的皇上压根听不进任何的劝说,而且他一想到这女人全心全意的为了刘妘守身就让他更加的恼火,因此他蛮霸的要得到她好打击刘妘,狂傲的吻着她,企图得到她的回应,但她只是坚决的抵抗。
对于她的反抗,他不禁起了驯服的欲望,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以唇舌撬开她紧抿的双唇后,便肆无忌惮的舔吮她的小舌。
“呀!好痛!”
他愣然的撑起身子,怒目瞪视着花映红,完全没料到她竟敢咬他!
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大胆的对他,她们只会竭尽所能的讨他欢心,这女人真是太目中无人了。嘴里的血腥味让他的怒气高张,他的尊严竟被一个女人给漠视。
堂堂帝王之尊如何能忍气吞声?
他离开她颤抖的身子,咬着牙愤声道:“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来人,将她打入天牢!”既然得不到她,那他宁可毁了她也不让刘妘得到。
话声方落,皇上用力一挥衣袖,愤慨的离去,两名侍卫立即奔进来捉住花映红。
花映红绝望的红了眼眶,知道自己已触怒天威。一旦成了阶下囚,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刘妘一面了。
也许她是不识好歹,竟抗拒皇上的临幸,但她是刘妘的人,又怎能再服侍他人?
可皇上不懂她的心,不愿成全她的忠贞呀!
被侍卫拖往天牢,花映红终于痛楚的落下泪来。原是该欢欢喜喜的等待当新娘子,却……
难道她这一生注定命运乖舛吗?
怨呀!
第九章
从皇宫回到王府的刘妘,一进府管珂便告知花映红被王萍儿请到尚书令府邸作客,大约黄昏时分会回来。
对这种情况他是感到狐疑,但一想到花映红和玉萍儿是旧识,偶尔也该让她出府去散散心,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太阳已沉落西山,天际早已拉上黑幕,但花映红却迟迟未归,刘妘不禁担心她的安危,因此不顾与薛冒的关系交恶,连忙派李有达前去接人。
初秋的夜晚显得些许凉意,刘妘摇着玉扇在大厅上踱步,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爷,你别担心,玉萍儿只是要红儿姑娘前去传授她琴艺罢了。”管珂终于看不下去他的踱步,因此出言安抚。他还不曾见过主子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看来花映红完全抓住王爷的心。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安。想薛冒原就是一个奸臣,红儿到了他的府里,不会被他刁难吗?”更可疑的是,薛冒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爷!不好了!”
李有达的声音突然由外传了进来,只一瞬间他已奔进大厅。
一向沉稳的他竟会慌乱的奔进来,这让刘妘心里的不安愈形扩大。
“怎么了?有接到人吗?”
“事情不对劲,我到尚书令那里,他们却说没有派轿子来接走红儿姑娘。”
“这怎么回事?那你有瞧见玉萍儿吗?”刘妘急躁的抓着李有达的手臂询问着。难道心里不安的预感成真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会不见?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玉萍儿原不肯见我,但我强势的闯入,见到她后,她却说下午她压根没出过门,而是跟着薛大人的妻妾们在一块。”
“管珂!”
刘妘怒吼一声,吓得管珂连忙跪了下来。“爷,我不敢骗你,红儿姑娘真的是被玉萍儿请出府的。我原本也劝红儿姑娘别出去,免得爷回来见不着人会拿我问话,但她说有事她担待,而且绝对会在日落前回府,所以我才……”
“该死的!”
红儿分明是落入薛冒设下的陷阱,但薛冒抓她要做什么?这与他下午去见皇上又有何联关?
刘妘蹙紧了眉,原本俊朗的容貌此刻满是阴沉。
由于他时常在皇上面前进言要他别信任小人,因此和薛冒结下梁子,加上上回在洛阳他又让欧成伏首认罪,那欧成是薛冒的侄儿,如果薛冒记恨在心想报复,那抓了红儿又想算计什么?威胁他吗?
不,不对,若要威胁他,薛冒没必要否认他派人掳了红儿。
那么,薛冒到底在算计什么?
倏地,刘妘抬起头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劈入他的脑海中。
轿子!在宫外遇见的轿子,莫非……莫非里头坐的人是红儿?
该死的薛冒偷偷掳了她,送到宫里要献给皇上?
额上青筋浮动,刘妘愤怒的握紧拳头,如果真是如此,就只有等到皇上厌倦了才会放人。
卑劣的薛冒竟耍这阴险的招式,可恨!
惟今之计,只有趁皇上见到红儿的容貌前想办法把她弄出宫。
但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平安出宫?他又来得及吗?
正烦躁之时,一串慌张的叫喊由外而近的传来,大厅里的三个人不禁同时往外瞧,纳闷着是谁竟敢尚未通报便直闯王府。
“王爷……王爷!”
赖文甫气喘如牛的奔了进来,身后几名家丁企图拉住他,却阻止不了他的冲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