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从来没有——”蕴菲将手放在博宇肩上,想表示一点安慰和歉意。
但博宇似乎误会了,他猛然转身,拉起蕴菲的手,放在唇畔亲吻,然后迅雷般再度抱住她,热切的说:“蕴菲,我会让你忘了乔楚南,我会让你的心裹只有我,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蕴菲吓得用力推他,大叫着:“表哥,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蕴菲,不要反抗我。”博宇抱紧蕴菲滚躺在床上,在她耳畔喃喃的低语,“接受我,你就会爱上我,相信我!”
“不可能的!”博宇的力量太大,蕴菲微弱的反抗徒劳无功,“表哥,求求你!别逼着我恨你、怨你!”
“你会爱上我的……”博宇迷醉在软玉温香中,并不理会蕴菲的反抗和哀求。
突然间蕴菲放弃了挣扎,无奈的流着泪说:“好吧!表哥,如果你一定要得到我,就拿走我的身子吧!当做是我报答表伯和你对方家全家的大恩大德,不过我也要清楚的告诉你,今生今世我只爱楚南一个人,除了他,我的心裹不可能再有别人,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但绝不可能拥有我的心。”
这番话如同冷水浇灭了博宇的热情,他放开蕴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良久之后,才说:“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博宇浑身一震,转身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蕴菲,你真残忍!真无情!”
“我非无情,只是情已用尽,全在楚南一人身上。”
“我不信!”博宇大喊着,“蕴菲,我不信自己无法得到你的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用欺骗或强迫的方法,我要堂堂正正向你心中的乔楚南宣战,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让你的一片柔情只放在我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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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送你到关外去!”博宇下定决心,对蕴菲说,“去找乔楚南!”
蕴菲惊疑不定的望着博宇,那桩骗婚事件,最终悄无声息的落幕了,博宇不再对她有越礼之举,两人在红红的烛光下对坐了一晚,谁也不说一句话,各自默默想着各自的心思。
第二天,博宇叫马车送她和春雨回家,一个人跑到酒楼中喝得大醉,最后还是被定时在城内巡逻的士兵发现,才把他送回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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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隔了一个月,他突然出现在方家,并要求和蕴菲单独谈话,结果却语出惊人,竟说要送她到关外去。
“表哥!”蕴菲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你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每个字都正经无比。”博宇面无表情的说,“蕴菲,你不是始终忘不了乔楚南吗?可是你想过没有,乔楚南也一样对你真心不渝吗?说不定他在关外早已另娶新欢,根本忘了你。”
“楚南不会的。”
“万一他会呢?”
蕴菲愣住了,她相信楚南,从没想过楚南会背弃盟誓,但那也只是她些袅的想法,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保证。“我只能相信楚南,因为他是我爱的人。”
“我知道。你的凭借只有两人间的爱情,不过,我却要亲眼见到,才能相信你和乔楚南之间真的有那种‘至死非他’的真情。”
“为什么?”蕴菲不明白的问,“表哥,为什么要‘证实’我和楚南之间的爱情是否坚贞不渝呢?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乔楚南是不是够资格做我的情敌?”博宇的眼神中饱含忧伤,“蕴菲,我至今对你仍无法死心,可是我不要你用身体来报恩,更不想勉强你。我想光明正大地赢得你的爱,让你心甘情愿为我敞开心扉,让你用比对乔楚南更深的柔情来对我。”
“表哥,你的垂爱,我早说过今世无以为报,愿……愿待来生。”蕴菲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如此呢?”
“来生太远了,况且,来生就算真能如愿,今生我的痛苦也不会减轻。”博宇摇摇头,又质问她:“来生你真的会选我吗?万一你又遇见了乔楚南呢?”
“我……”蕴菲心虚的垂下睫毛,很小声的说:“我不知道。”
“所以我非如此做不可,否则我会永远受你的倩影折磨。”博宇感伤的说,“留在杭州,乔楚南将会一辈子盘桓在你心中,我不能和你心里的完美影像对抗,所以我要带着你去见真人,到时候或许我会有一丝胜算。”
“胜算?”
“对,乔楚南流放至关外之后,不是连封信都没有吗?如果是我,我不会丢下心爱的人不闻不问,就算受干刀万剐之刑,我也会回来找你。”
蕴菲别过头去,不敢正视博宇灼热而充满感情的目光,她坚持地说:“楚南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我才要带着你去找他,看看他有什么样的‘苦衷’。”博宇凝视着蕴菲,“你愿意和我赌一赌吗?”
“赌什么?”
“我带你去找乔楚南,赌一赌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是否坚定不移。”博宇说,“赌注就是你,如果乔楚南对你果真没有变心,那么我就退出,把你还给他;可是如果他已经变心或另结新欢,那你答应我从今以后忘了他,重新接纳我的感情。这样很公平吧?”
“你又何必为了我如此呢?表哥,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判断,你只要回答赌或不赌。”博宇很坚持,“难道你对乔楚南的感情,其实不如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有信心,你害怕亲眼见到他已经另结新欢,完全忘记了你。”
“不会的,楚南不会的。”蕴菲大声说,“好!我跟你赌!可是我也要先说,表哥,在这场赌局中你毫无胜算。”
由杭州到北京一路上的行程,是坐船溯京杭大运河北上,风光秀丽之外,旅行也不辛苦,这道路博宇走过多次,对沿途的名胜古迹熟络至极,和蕴菲说说谈谈,旅程中十分愉悦。
离开北京之后改为陆路,比坐船苦多了,北风蔽日、尘土遮天,自小生长在江南水乡的蕴菲,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北国的风尘之苦,但她不愿给博宇添麻烦,咬着牙强自撑下来。
“蕴菲,明天就要出山海关了。”博宇指着前方远远可见的一座三层楼关寨说,“关外比关内苦了不知多少,我担心你的体力撑不下去,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不如你在临近的客栈等,我一个人出关,打算确实以后,再来接你。”
“表哥,我绝不是不信任你。”蕴非微红着脸说,“我也知道你是体恤我,不要紧的,我不会拖累你,什么苦我都能吃!我只是太心急了,想早一刻见到楚南,早一刻知道他平安无事。”
博宇还能说什么?只有报以苦涩的笑容,酸酸的说:“乔楚南真是个幸运儿,相隔千里,却能让你念念不忘。”
“表哥!”蕴菲深悔不该触动他的心病,又不知如何解释。
“算了,是我不好。”博宇打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出发前约好了,一路上不说让你觉得尴尬的话,你别介意。”
“怎么会呢?”蕴菲一路上想了很久的一件事,此时乘机说了出来,“表哥,我想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关外道路不好走,所以我这身女装处处惹人注目,多所不便,怕会连累了你,因此我想更换男装,这样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