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天炬脸色难看,看来这辱骂对他有效,他变本加厉的讽刺起来:「说不定是你爱他爱得神魂颠倒,他倒一点也不爱你,所以才假借落水的名义,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他。」
封天炬动都没动,但是他冷酷的双眸露出凶光。「你最好闭嘴,印残月,别再胡说八道。」
「我偏要说,那个什么宝儿的,一定是他不想待在你身边,说不定人家身边早已有了情夫,不需要你,要不然就是你冷落了他,他又琵琶别抱,哈,若我是他,你再怎么有钱有势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封天炬气得一脚踢翻桌子,他火爆的表情充满狂怒。
印残月不怕他,反正自己的倔脾气已被激起,况且身子都被这样糟踢过了,他还能对他怎么样?
「你大不了杀了我、糟踢我而已,但是我告诉你,我瞧不起你!」
他这段话一说,封天炬狂怒的表情敛下,冷冷的道:「我糟踢你,你倒哭着求我多给一些呢!」
印残月脸一白。昨夜的事到后来他不太记得,因为封天炬弄得他体力全失、神智不清,他只知道封天炬不断的侵犯他。
封天炬缓缓的道:「别斗气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带了药来,要穿衣服可以,等我帮你抹了药后再穿。」
印残月咬了咬唇,脱口而出:「那伤口还不是你弄的!」
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这感觉倒像是在撒娇。
「所以我不是带药给你抹了吗?」封天炬掀唇一笑,伸手将薄被拉开。
印残月不愿在这下流的话题里多加纠缠,立刻襟口不语,低头难堪的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封天炬拿起备好的湿巾帮他擦拭身体,清凉的感觉令他一阵舒服。
擦到他腿间时,印残月红了脸夺过巾子,口气挺坏的道:「不必了,我自己
擦。」
封天炬抢过巾子,「不必废话,将身子转过去。」
印残月哪肯毫无防备的转过身子,露出自己昨夜被他一再蹂躏摧残的地方。
「不必了,我说过我自己擦。」
封天炬的话简单明了:「你兄长若是待会儿醒过来要找你,你是要让他看见你这副诱人的模样,还是要及早擦过,快点穿上衣服?」
封天炬说得对,若是让兄长看见他这副被人侵犯过的模样,他就不必活了。
印残月羞惭的别过头去,只好翻过身子,让封天炬为他擦,但他口气一样的坏:「你不是说他不是我兄长,是我情夫吗?」
「你昨夜说不是了。」
印残月已忘了昨夜自己有没有说过,一定是封天炬趁他神智不清时逼问的。
他故意唱反调:「说不定我是骗你的啊!」
封天炬微笑,显然想起昨夜的欢愉。「那个时候,你也无法骗我了。」
一个短暂的印象滑过印残月的脑际,他羞红了脸,知道封天炬说的是何时了,他那时连气都喘不过来,哪有心思可以编派谎言?
湿巾擦过他的臀缝,印残月简直又羞又气,因为封天炬越擦越慢,他想夺过巾子,奈何手势不对,碰不到那个地方。
「你到底要擦到何时,快一些好吗?」
「你总是求我快一些呢!」
封天炬说的一定是个荤笑话,而且还很下流,印残月伸手往他的头打去,怒道:「不必你擦了,大不了我不擦药。」
封天炬抓住他的手,「以前宝儿不敢对我生气,你倒是常常对我横眉竖目。」
「他一定就是不敢对你生气,才会、才会……」去跳河!
一句「去跳河」印残月说不出口,感觉说这一句话有点不慈悲。
别过头去,这会儿封天炬擦得快了一些,然后用手指沾了药膏,霎时滑入他的私密处左右涂抹,既像抹药,又像爱抚。
那种感觉很难受,印残月咬住了被巾,他知道昨日身子已被封天炬一再的要过,但是如今封天炬的手指稍加刺激,自己又有了一丝的快感。
「你又想要了吗?」
封天炬伏在他耳边对他轻声细语的说话,但是言辞之下流,让印残月几乎气晕了。他怒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一张口,封天炬就吻上了他的唇,舌头像滑溜的小蛇滑过他的唇内,霸道的强吻;他被吻出泪来,封天炬还不放弃的在他颈边留下一个吻痕。
「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封天炬邪笑着道。
印残月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瞄,急忙当成没看到,因为封天炬那男性的部位已在裤内隆起。他越不看,封天炬反而越要拉他的手去碰,他羞窘得急忙挣脱,但那掌心里的热度让他脸烧得更红。
「等你身子好一点后再来我别馆,我等你。」
印残月听他说得温柔,连忙转过头去,要他去他别馆,怎么可能?
全 但是封天炬还没说完:「你不来,我不拨货,你们欠的债,没卖我的货十年八年的,偿还不完的。」
听他说得卑鄙,印残月登时又是怒目以对,但封天炬眼里的热火看得他心下恙忑,他颤声道:「你别卑鄙至此好吗?」
只是封天炬的回话让他霎时无心三言
「只要能得到你,要我做多卑鄙的事,我都毫无二话。」
♂♂♂
兄长醉了一夜,来找他时已是日上三竿,而且完全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印残月换上了封天炬为他买的新衣,只因为昨夜穿来的衣服早已成了一块破布。被侵犯过的身子抹过药,休息了一个上午,已好上许多,不过他还得遮掩手上被绑过的痕迹。
封天炬笑道:「昨夜玩得尽兴吗,印大少爷?」
印山居粗脸粗皮的竟也红了脸,他喃喃道:「那么美的姑娘,若是我自己来,
还点不起呢!」
封天炬望向印残月,意有所指的道:「玩得尽兴就好,昨夜我也满意至极,确定我怀里抱的人,只有过我。」
印残月立时脸黑了一半。这人竟这般无耻,在他兄长面前提他,虽然只是隐晦的提,但也让他难堪得很。
印山居眨了眨眼,「莫非是个清倌?」
封天炬摇头,「不是,不过是我破他的身,他长得美,就是嘴巴刁了点,不过他哭着求饶的声音非常动听,让男人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简而言之,就是男人一听到他求饶的声音,都会忍不住想要了他。」
他说到情色处,印山居大睁着眼,赞了几声:「能让封少爷这样说的美人,一定是个绝顶佳人了。
听封天炬越说越不象话,印残月若不是此时不能动手,只怕早已狠狠撕裂他的嘴巴了。但是想不到封天炬竟还问他--
「昨夜你觉得如何呢?残月?」
他脸色早已铁青,「昨夜没什么好说的。」
封天炬一手放在他的肩上,身子离他很近,笑话越说越低俗:「可是我昨夜怎么听见你欲仙欲死的叫声?」
趁着桌子挡住,他的兄长没看到,印残月一脚狠狠的踩在封天炬的脚上,而且是用力的踩下、再三的拧转,反正他昨夜在他身上尽兴够了,现在换他报复也不算过分。
封天炬脸色微变,可是不好推开他,以免引起印山居的注意。
踩过后,印残月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他朗笑的表情如清风飘扬,清雅的声音更是得意非凡:「昨夜的感觉不怎么样,不过此刻的感觉却是痛快得很。」
印山居不解的道:「为什么此刻的感觉很痛快?」
印残月笑而不答,先行而去。
封天炬则迷失在他刚才如清风般的朗笑中,他从未看过他这样洒脱雅丽的表情,就连与宝儿相处时也没有;他怔了一会儿,才快快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