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得他说得露骨,印残月一脸铁青反身要走,封天炬却拿起他被撕碎的衣物,强拉起他的手跟床柱绑在一起。
印残月挣扎叫道:「你干什么?封天炬,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等会儿我会放开你的,等我要够你之后。」封天炬口吐粗俗言语,眼眸里有着炽热的火焰。「刚才不过瘾吧?我让你一次过瘾个够!」
封天炬绑得非常紧,印残月向来学文,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办法挣脱开来;看着封天炬恶狠狠的目光,印残月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无耻、下流、卑鄙……」
封天炬倏地俯下身吻他,印残月用力咬了他探进他嘴巴里的舌头,还咬出血来;封天炬又打了他一巴掌,他照样不服输的盯视着封天炬,将封天炬的血吐出来,豁出去似的怒道--
「你有种打死我好了!」
「打死你?我会让你这么简单的痛个几下而已吗?」
封天炬的手抚过印残月的胸口,激起他一阵抖颤,然后往下滑抚着他的动情处,用冰冷的语气道:「给我说!你这两年到底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睡过?」
「你有病!就算我跟男人睡过,也不关你的事!」
印残月的回话让封天炬眼光整个变寒,立刻解下裤头,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男性欲望处,一举进入印残月的身体。
没有事前的抚慰,印残月痛得几乎要晕过去。「放开、放开我……」
双手被绑住,封天炬又强力的在体内进出,那种不适感令他晕眩想吐,若不是凭着一口硬气和不服输的心情,他早已晕了过去。
「是印山居吗?你跟印山居睡过吗?」封天炬恶狠狠的问道。
印残月痛得眼泪狂流,他用力的转动身体想挣脱封天炬,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嘴上不断叫骂:「你疯了,你这疯子……」
「碰过你的男人我都要杀了……不!杀了他还太便直他,我要把他搞得身败名裂,然后让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我要让他知道碰了我的人没有好日子过,我要他比死还痛苦百倍!」
印残月咬破了嘴唇,身体痛得好象要四分五裂,他用力扯着手,却更加的伤到自己--手都起了红痕,擦出血迹来。
然而封天炬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变成了一种钝感,他的腰不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啊啊……放……放开……」
「我这一辈子不会放过你的,下辈子也一样,你是我的,永远也跑不了,你休想逃,一辈子也休想!」
听他说得狂暴,印残月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眼泪也不听使唤的落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让他悲从中来。
他开始哭起来,而且哭得伤心,似有万般的痛苦却说不出来。「你这疯子、疯子!放开我!我不要……」
他抬起头来看着封天炬,封天炬身上的热汗滴到他的身上,他全身好热。
封天炬伏在他身上,吻若他裸露的躯体,一寸寸烙下了吻痕。
「你要!你十多岁就跟了我,你第一次是给我的……我摘花为你别上时,你脸上惊喜羞怯的表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每次要你时,你都张开双臂欢迎我,你是我的,你的心里刻着我的名字……」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封天炬 」
封天炬不顾一切在他身上狂泄着相思和欲望,床板剧烈摇动,好象快被这股深猛的感情给摧折了一样。
「你跌进黄河的支流里,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死,你在等我找你,宝儿,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
「我不是宝儿,我是印残月,放开我,你放开我!」
印残月不断的转头逃避,双唇却还是被封天炬吻进了嘴里,他嘴里有封天炬的气味,难以磨灭,那种气味令他心口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一辈子也不放,你是我的,你说,说你是我的……」
「不要,不要再说了,别再说了……」
印残月惨叫着摇头,他头痛欲裂,影像在他脑子里不断的转着圈,他扯不断绑住手的碎布,只能更用力的扯着,就连伤害了自己也完全不晓得。
「宝儿……」
印残月尖叫着,全身颤抖,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竟发出了如此高亢的声音:
「我不是宝儿,我不是!我一点也不认得你……你走开,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着你,一辈子都不想见着你,我恨你……好恨、好恨、好恨……」
说到后来,他明明声嘶力竭,声音却落入了封天炬的吻里。
封天炬将自己的身子迅速的沉入印残月的身体里,还不断吻着他可以吻到的地方。
印残月仍不断死命的挣扎。
封夭炬容不得他挣扎,他是他的,永远也变不了;他狂怒的望着在床上被他百般折辱侵犯的人儿,却毫无放过他的意思。
这一夜他要让他的宝儿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是谁的,只有谁可以对他的身子这么做。
第七章
在梦里,总是一片雾蒙蒙的景况,让他看也看不清楚,但他总是看得到一个人影,背着他啼哭。
从少年到青年,一年一年的经过,他无奈啼哭的时间总是越来越长,长得让他觉得他哭啼的时间没有终止。
他只等着一个人,但那人来的时间总是越来越短,越来越不耐烦。
到最后,他知道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再来了,他就被遗忘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没人记得他,连饭也忘了送给他吃。
印残月心头一阵悸动,一股酸苦像是刀锋一样的画过他的心口,泊泊的流出血水,逼得他眼里也含满泪水。
他醒来后,还不断的哭泣,温烫的泪水流过他的颊边。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但还记得梦里那种化不开的浓愁跟痛苦,像要割裂心肺一般的令他凄伤欲绝。
他的手腕因被绑住还留了血,虽布巾已经解下,但是手上的伤痕还在,身上盖着一张薄被,薄被内身无寸缕。他觉得口渴,想要坐起身来,才知自己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而且疼痛不已。
「醒了吗?」
从外面响起关门声,他马上擦去泪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更何况做了个无聊的梦就哭成这样,传出去也贻笑大方。
然而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在他眼前。
封天炬手中端了一碗米粥,香气四溢的走了进来。
「你饿了吧?我要人做了一碗米粥给你喝。」他说得平常,倒像他们常常这样对话似的。
印残月不屑的朝他吐口水,「你这疯子,但愿我这一辈子能从未见过你。」
封天炬凛然的目光朝他射来,他也鄙夷的回望。
封天炬当他在闹小孩脾气,柔声安抚道:「别再闹了,来吃粥吧!」
见封天炬要喂他,印残月手一挥就打翻了整碗粥,他撑起自己疼痛得像要裂成两半的身子,冷淡的声音完全像不识得封天炬般的冷酷:「我的衣服呢?」
封天炬的声音也跟着低沉下去:「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就是要远离你这个疯子、卑鄙的小人.无耻之徒、下流的混帐!」
听他越骂越凶,封天炬的眼光也愈来愈寒,「你越来越放肆了!」
印残月挖苦般的大笑,「你真以为我就是你私逃的奴仆吗?我祖宗八代都能背给你听,谁不知道印家到我们这一代只有两个男孩,你这疯子以为只是面容长得像,我就是你的人了吗?」他越说越刻薄:「我猜那个叫宝儿的奴仆是早已受不了你的脾性,说不定他落入黄河里只不过是个幌子,那时恐怕正是他离开你的好时候;若我是他,我连夜逃走都来不及了,你以为我还会满口需要你的待在你身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