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是呀!名词比较难听,但确实是如此;我叫叶崇威,是个心理医生,对你的病情我也忙了四十六天,所以希望你参与这个实验……”
“叶医生,对不起,容我打扰一下,我想病人刚醒,最需要的是休息,我能不能麻烦你这件事改天再谈,对不起,麻烦你先出去,谢谢!”
俊言不管他是什么医生,在这个时刻他只想静静的和李馥在一起,任何人在场都是一种打扰。
在赶走医生之后,俊言回眸看着李馥,多日来的担忧总算在今天告一段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李馥笑而不答,但对于自己昏迷一事,她确实还是很清楚,但在他的脸上,她看到了他所说的事___担心。
“想出去走走吗?”
“嗯!”
李馥脆弱的身子在站起来时有些不稳的晃动,俊言立即上前扶持,两人的仇隙在这一刻完全消散。
李馥牵着他的手,完全依靠的紧偎着他,然后却不搭调的说:“我肚子好饿。”
“不如我背你吧!你都快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了,可能连走路都 有问题。”
俊言不管她有何意见便直接蹲在她的跟前,弄得李馥更是甜蜜乱心头,一个倾身便倒在他的背上。
那个宽儿厚的背,可以支撑她整个身体,一觉睡下来,整个精神都逐渐的好好转,一股臭脚气似乎也遁逃无踪。
“好了吗?我起身了。”
“嗯!”
俊言不以为苦的背了起来,然后轻笑了几声,引起李馥的好奇:“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连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笑你怎么变轻了。”
“嗯,想吃什么让自己变重?”
开启了房门,俊言迳自背着她走向户外。
一阵轻风拂过李馥的脸,她仿佛又想睡去般的将脸侧靠在俊言的背上,这一躺把俊言给吓着了,连声轻轻的唤她:“李馥?你睡着了呀!”
“没有。”
“我怎么觉得你睡着了,跟我说话呀!”
“我不想说嘛!这样子很舒服呀!”
“真的吗?”
“嗯,这风吹来真是令人舒服,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的味道。”
“哦?什么味道?”
“不告诉你。”
“你真坏,想要吃什么?”
“想吃群凤做的皮蛋瘦肉粥。”
李馥真是怀念群凤做的粥,都这么多天了,她不知有没有来看过自己,也许她也像俊言一样很担心!
“那我们现在就去吃。”
“真的?”
背对着李馥,俊言仍可以感觉到她快乐的程度,虽然他没能看到她的脸。
“当然是真的,我的车就在前面,现在就去给她一个惊喜。”
“嗯,你对我真好。”
在这个时候,李馥就像是俊言的小女人似的,而俊言也爱极了她现在的模样,但他却害怕她的反应,因为有种回光返照的传说,促使着他没法放心而继续的担心。
坐在车子里,李馥不断的望着窗外,她喜欢那种一大清早空气还没很糟的时候,而睡了那么久,她唯一记得的是她见到了钟玉郎,在梦里是那么清楚,但一张开眼后,她却又只记得现实中的人,但第一眼见到的俊言让她的心站有种不同的归属,也许是钟玉郎故意唤她回去吧!至少她已经让玉郎知道她叫李馥,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清晨六点,翔一仍睡着,但身旁的冯梅早已清醒了。她正端倪着翔一,他仍然没变,一样容易入睡而毫无心机,而她却变了。
她这一生只交过翔一这一个男友,之后总是死心塌地的对他,她是在朋友的引荐下才认识了前不久过世的老头子,但那是在金钱的怂恿下才驱使她离开翔一,但石俊言……
“李馥。”翔一突然一跃而起,眼睛睁大的望向门边。
“你干嘛?!”
翔一没多做解释,只是迅速的爬起来然后冲向浴室。
冯梅随着他的动作也紧跟在他身后:“翔一……”
翔一刷牙洗脸后便一手推开身后的冯梅,然后开始换衣服,不顾冯梅的跟前跟后:“翔一,你到底怎么了?”
“我梦见李馥醒了,想去看看她。”
“看她,为什么?那不过是个梦罢了!”
翔一见没法与她做良性沟通,索性耸肩不做回答,然后穿好牛仔裤后准备出门。
冯梅当然不高兴他对自己的问话不理不睬,一古脑儿的怒火很快的燃升而上,在翔一末踏至门口的一刹那,她抢先的站在他面前:“你怎么可以漠视我的存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冯梅,别这么小气,我不过是去看看她。”翔一懒得与她多说,但冯梅就是不放过他:“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没权干涉我的生活。”
“没权干涉?你是不是变心了,你爱上了那个生死不明的女人?”
冯梅激动的说着,眼泪已不争气的落下,弄得翔一更为光火:“你让开,我不过是去看看她而已,你干嘛这么不高兴,何况我们的关系已经非比从前了,你又何必为了我的私生活哭泣。”
“我们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让我搬过来住?”
“冯梅,别任性了,我要出去。”
“我偏不,你今天没说个明白,我不准你出去。”
“别这样……”
冯梅挡在门前,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翔一不说个清楚,她是不肯让步的。
“冯梅……”她别过头去,不想再听他敷衍的话,但却把翔一惹恼了:“起开。”
“不,除非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什么话要对你说清楚,再说这是我家,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
这话一出,可把冯梅给气坏了,她涨红着脸,一股正气的挺起胸,然后不以为意的说着:“你以为我真爱管你?”
“不爱管我就让我走。”
“让你走可以,不过,我要你亲口说你只爱我一个。”
冯梅的任性让翔一忍无可忍,他伸手一推,冯梅便被他推到另一边去。
“翔一……”冯梅愤怒的叫着他,她不愿他这么不重视她。
“要住要搬随便你,你前几次送的钱我已经存进你的银行户口了,按理说,我并没有欠你什么,让你搬进来是因为我们仍是朋友,但并不代表你有权干涉我。”
“砰”的一声,翔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连个再见都没有,让冯梅好生难堪,两行泪失望的再也流不下来了,而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于一瞬间的怒吼而出:“翔一……”
然后她用一种阴晦而狠恶的眼神看着翔一床边的照片,低声吟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这么对我,还有李馥,我会让她知道爱得付出什么代价,李馥,你走着瞧!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桌上的东西被她一扫,无一幸免的全部落地,而她也深深相信,翔一仍会是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掌握石俊言这个男人。
而仍然站在门外未走的翔一被她的反应给吓着了!
“她变了。”
她变得宛如蛇蝎般狠恶,其实在她回国前,剧团的同事已经告诉他她的近况了,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去看李馥才对,想及此,翔一便迅速的离开直奔医院。
群凤自昨夜听了翔一的话之后,整夜总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加上曾路和她讨论戚导所说的话后,她更是难以入眠。
“妈。”
“克均?怎么这么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