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时他已褪下她的上衣,细啄而下的湿吻落在她的乳头上,舐咬着那完美的顶点;他下体的渴望亦点燃,再也停不下手。大手随着她的轻咛,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游移着,贪婪碰触着她的美好。
他要她,狂热的要她,此刻非要不可。
悄然地,他温热的手指探人她的裤,无息地闯进她的秘密花园逗弄,引来她娇躯一阵微微的痉挛轻颤。老天……
“不要……”突来的接触,吓得她拉住他的手,然而她荡漾着情欲的眼波,彷佛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吻吻她的唇,他以有空的手移开她的不安,顺着她的指头,献上更火热的吻迷惑她的意志力。
“啊……亚……屺……”她再度投降了。
褪去彼此的束缚,在她的迷乱中,情焰的热浪染红一床春色。吻遍她的每一寸禁区,温柔地闯入她的身体,他让她真正成了他的人。
有没有爱呢?管他去了。
* * *
“你趁人之危。”冰焰指控着。
一直认为他虽然可恶,不至卑鄙的想法根本是错的!
他竟然趁她晕得头昏脑胀,无法多作思考加以反抗的时候,就这样夺去她难以挽回的初夜。
云龙以慢速度穿着衣服,回头看一眼裹里在被单里、双颊因馀满春色而飞红厉声指控着他的女人,略微挑起俊眉。
全身罩着寒气的美女,裹里着雪白色被单跪坐床帏中,就算她清亮的黑眸盛满怒焰,亦无损其美感。看来她暑气消退,已无大碍。
“不要不说话!”她有些恼怒,又因他的注视觉得羞涩。
“你想听?‘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呢?”收回眼神,低下头扣着袖扣,云龙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像是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绝对配合。
“你想侮辱我是吗?”难堪蔓烧着全身细胞,冰焰不由怒瞪他俊美的侧脸。看着他优雅至极的穿衣动作,她有股想扑上前和他拼命的冲动。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优雅,该死——该死的一切一切!
打理好服饰,云龙上前给她一记措手不及的吻,看她一脸愕愣后,在床沿坐下平视她的眼,柔声中隐含提醒:“相信我,无论你的想法偏向何处,我都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对待淑女,他或许不像青龙般殷勤,但也不至于会去侮辱女人。
他深信女人纵使心虚,明知是自己犯错,可是责难者以侮辱的方式对待,就不可能会让她认错。青龙不就发表过高论——女人嘛,是要用哄的,和她凶和她吵只会换来反效果,让她的心离你愈来愈远……呃,想到哪里去了。
总之,女人若是任性起来,用拐的最好,才不会导致两败俱伤。
回过神后,冰焰没好气地道:“别人在和你吵架的时候,不要突然吻人好吗?”哪有人如此卑鄙的,害她一下子忘记要说啥。
多年养成的礼仪,看来迟早会毁在他一个人手上。
“亲爱的,我下次改进。”愉悦的笑容挂上云龙俊秀的脸庞。
冰焰咬紧牙关瞪着他,知道他是存心在气她,拿她消遣。
瞪到没力后,她干脆道:“我不要和你说了,你出去。”
每次看到他不愠不火的态度,就让她觉得一古脑儿生闷气的自己很蠢,以前冷静的那一方总是她,现在她终于有体会,以前有男人说过,在她面前做任何表现都觉得自个儿很蠢的滋味。
现在,她就觉得自己蠢到极点。
她不禁怀疑,到底要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才能改变他永远不变的从容不迫。
“我问你。”眼眸轻转,云龙没走反问:“你是不是以为就算结了婚,我也会让你当你的圣女贞德?”他很好奇。
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冰焰愣了会儿。
起初的认定,是双方对彼此都没太大的兴趣,所以她自然认为两人日后结为连理,不会相看两相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
“先生,现在问这个,你不嫌多余吗?”不管她怎么想,结果都活生生摆在眼前,她哪来选择的权利。
“满多余的,不过……”云龙耸耸肩,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冰焰已习惯他的碰触,对他的小动作没有太大反应,等着他的下文。
不太高兴是一回事,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是事实。
云龙又吻了吻她的唇,在她脸上轻喷鼻息,“我想你知道了,我不是会禁欲的柳下惠。”
言下之意,这次的“意外”,不会是他们缅怀的唯一。
第五章
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无声离去的爱玛丽在数日后才再度上云门——带着一箩筐行李和随身女佣。在她出现之前,唐傲雨已先一步给过通知,所以云龙对突来乍到的她,并没有任何意外。
冰焰放下手中的书,迎上那道明显朝她投来的敌视视线。
跟前这个下巴昂上天、拥有金黄色卷发、宛如天使娃娃般漂亮的女人喜欢云龙。将对方从头打量到脚,冰焰在三秒钟后有了结论。
很显然,仍是没得选择,她被人当成了头号情敌。
分析出来的结果,让她无聊得想打呵欠。她对跟前女子的强烈敌意,实在懒得回应,于是,她收回视线,继续看手中的书。
爱玛丽将冰焰的态度认定是有意的挑衅和瞧不起,她推开挡路的随身女佣,气呼呼的走上前。
“我要向你宣战!”走到冰焰面前,她劈头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谁知冰焰不理她,兀自看着书,翻着下一页。
哪来的疯婆子?亏她长得那么标致,是个超标准的金发美女……想归想,冰焰连头都懒得再抬,书比疯婆子有趣多了。
要是对云龙感兴趣,有本事去迷他、拐他就是,找她宣什么鬼战?真是够无聊。要是闲到发慌,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怎么不去当义工,好歹是为社会出点力,做点有意义的贡献。
爱情里,女人的对手从不是女人,偏有些女人就是搞不清楚。
低劣的男人,就如同云家老大,杵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纳凉,像没事人一样。这个喜欢云龙的女人铁定当他三缄其口是默许她的行为,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而有恃无恐。哼,就因为有他这种男人的纵容,无辜者才会更无辜,非得面对莫名其妙的挑衅者不可。
“我在和你说话,你是听见没有?”爱玛丽难掩怒意。
冰焰合上书本,在对方以为她要有回应时,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越过来人离去。
对于云龙以外的人,她似乎依旧能保持冷漠态度。
麻烦又不关己的事,她不想理,更不愿被缠身。
爱玛丽错愕地怒瞪着视她为无物的冰焰,完全不能接受有人这样对待她。敢目中无人个二五八万似的,这女人以为她是谁!
没有再犹豫,爱玛丽追上冰焰,恶狠狠地扯住她的手。
冰焰微蹙起眉头,如爱玛丽所愿的正视她的存在,略显不悦的冷声道;“请你放开我。”
这女人最好自重,别真的惹火她的脾气。她的身手奈何不了云龙是一回事,然而从小由斩军崎教导武术防身,她并非弱女子。
尤其最近,拜某人所赐,她的脾气不甚稳定。
爱玛丽被她的气势吓住,本能瑟缩了下,但立即不甘示弱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用这种口气命令我,少痴人作梦!”
“你在无理取闹。”她不是说了“请”了吗?怎么会,是“命令”,真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