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轻唤着,语气非常柔媚。「能不能抱着我?」她终于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眸底有着恳求。
他当然二话不说将她拥入怀里,搂着她的纤腰,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妳想不想睡,累了吗?」
她反勾着他的颈子,轻轻点了头,一双小脚褪去绣鞋,爬上软呼呼的床铺,娇憨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爷抱着我睡。」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些日子来早牢牢记住他的味道,习惯他那带着麝香的体味。
「嗯。」他为她解下身上的披风,轻拂她一头长发,任她在怀里磨蹭着。
「其实,我在夜晚睡不着是有原因的……」她眨眨美丽的大眸,小手把玩着他的五指。
他挑眉,静静地听着她的枕边细语。「什么原因?」
她应了一声,又叹口气,重新忆起小时候的梦魇,这才明白自己十几年来,始终未曾将那残酷的画面,从自己的脑袋里抹去。那一幕幕用鲜血写下的血海深仇,像个烙痕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每一天、每一日,化成了心底最无奈的牵挂。
她缓缓地诉说着,丝毫未觉自己原先把玩着的大手反将她的小手把住,紧紧地握住,而抚弄她发丝的另一只大手,也悄悄移向她的腰际,稍微放重力道,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压向他。
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来得大,直到她说完小时的遭遇后,她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我发誓,让我遇见杀了我爹娘的凶手,就算是付出我全部的代价,我也一定要杀了他!」绝棋颍一反之前柔弱的模样,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妳还有我。」他的声音粗嗄而低沉,却有一种平抚她激动情绪的魔力。
眼眶热热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她知道,就算天塌了下来,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会为她扛着。
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没有人可以帮她杀了刘言之,所以她必须靠自己,才能告慰爹娘在天之灵。
「嗯,颍儿还有爷。」她深呼吸一一气,逼自己压抑下那激动的情绪。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他一双黑眸深藏着光芒,但却掩饰得很好。
「好……」她轻笑,点了头。那双美眸正亮闪闪地望着他,唇瓣主动凑上他的唇,细细地啄吻着他。
软玉温香送上门来,东方炼焱岂有拒绝的道理?他翻身攫获她的唇,霸道地以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热情交缠。
夜深深;情,也绵绵──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这天午后,绝棋颍趁着东方炼焱与南宫泠在书房谈事情,悄悄地从房里溜了出来。
一出房门,就瞧见刘言之早已在不远处等候着她,那一脸垂涎的色相,真教她打从心底冒起一把无名火。
而刘言之则还恬不知耻,不断缠在她的身边,问他何时有机会与南宫珍珠一亲芳泽。
绝棋颍一听,怒火更是烧得炙热,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只是她知道时机还没有成熟,毕竟她是名女子,若是与他起了正面冲突,吃亏的肯定是她。
所以她决定用点小手段,来整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夫人,珍珠姑娘现在人在哪儿?」刘言之磨擦着双手,俨然一副急色鬼的模样,恨不得能扑倒朝思暮想的美人。
虽然他对绝棋颍也有莫大的兴趣,可目前他却只想拥有南宫珍珠,毕竟那才是让他平步青云的关键。
「跟我来。」绝棋颍敛下双眸,双手紧握成拳,感到莫名的紧张,她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一次,不回不知又得等上多久……
刘言之倒也没行怀疑绝棋颍,仍是一径地认为她应该也与自己一样,想要从这次风波得到些好处。
他十分信任眼前的绝棋颍,也因此并未认出,她就是十几年前,自己曾毒手残害那家子的遗孤。
两人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偏僻的客房,那是这几天,她私下调查出南宫府中最偏远的地方,平时鲜少有人会经过这儿,倒是很适合她报仇。
打开老旧的木门,她率先走了进去,接着站在一旁,待刘言之踏进后,紧紧地将房门关上。
刘言之左顾右盼地望着四周,发现这间房门窗紧闭,唯一的阳光是透着窗棂进来,里头阴森可怖。
「夫人,珍珠姑娘真的在这里头吗?」刘言之觉得房里安安静静,不像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绝棋颍瞇眸,来到桌旁,为他斟了一杯茶,接着扯了一抹巧笑。「当然,你别急嘛!先喝口茶吧!」她将茶端到他的面前,笑靥如紧花盛开。
刘言之不疑有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后喝了一口,然而两眼还是不住搜寻着前方那放下的帘幕。
他瞇眸望了许久,怀疑帐内是不是有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珍珠姑娘该不会就在芙蓉帐里吧!」刘言之将茶水一饮而尽,以手背抹去嘴边的水渍,露出淫笑踱至芙蓉帐前,准备扑上床去。
绝棋颍冷冷地望着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桌旁,她早已在袖中暗藏一把匕首,随时伺机行动。
她今日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制裁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以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刘言之来到床榻旁,揭开了芙蓉帐,以恶虎扑羊的姿势扑上床,这才发现床上只是一团棉被,并没有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一时之间,他恼羞成怒,回头怒瞪绝棋颍。
「妳这是在耍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合作,妳要为我找到接近南宫珍珠的机会?」
绝棋颍这时扬起一抹笑容,悄悄握紧了匕首。
「呵,你一定要这么急吗?」
在此之前,她早就将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粉撒入茶中,只要尝一口,在半刻钟内便会全身无力,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再拖延一下时间,待会儿刘言之就会像只待宰的死鱼,任她怎样处置都无法反抗了。
然而刘言之似乎误会了绝棋颍的意思,他的怒气顿减,眼里又蒙上了色欲。
「我懂了,是不是妳想先和我欲仙欲死一番,这样我们才有合作的默契,是不是啊?」
「呵。」绝棋颍淡笑一勾,眼里的光芒几乎寒冷至极。「是呀,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便一直忘不了……」忘不了杀了你的念头!
刘言之自作多情地笑着。
「唉,夫人妳应该早点说,让我有心理准备。」他还不知大难临头,自以为是地调戏她。「这么匆促,我怕……不能给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他舔舔唇瓣,有些意外竟得到另一块鲜美的肥肉。
偶尔尝鲜也不错!刘言之如此想着,虽没立刻见到南宫珍珠,但能享用眼前这名大美人,倒也可以慰藉他的色心。
于是他举起大手,想将她捞往怀中,却被她侧身一闪,闪过了他的禄山之爪。
「别急。」绝棋颍保持镇定,笑弯了一双杏眸。「先把你身上的衣物解下呀,省得等脱衣的时间。」
「说得也是。」刘言之色瞇瞇地笑着,一点也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急促地解下身上的衣物。
此时,她恨不得就一刀刺向他的胸口,但她知道时机还未到,于是静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直到刘言之身上的外衫全部都脱尽,剩一身素衣时,她才缓缓靠近他……
快了!她为爹娘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
「夫人,我脱好等妳了。」刘言之邪邪地笑着,那面容极其丑陋可憎,满心期待地等着肥肉往嘴里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