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分年龄、阶级、地……」
「我不是小女孩了。」持罗打断了她,「那种不切实际的梦,我不作。」
「但是……」
「我得到我该得的,也付出我该付出的,现在我只需要善尽代言人的身分,敬业的把每件事做好。」她笑叹着:「其它的,我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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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从酒吧出来,无悟已经醉得差不多。
他会喝酒,但他总是很有节制,绝不会让自己喝醉。但今天……他彻底的醉了。
他这辈子到现在从没为任何一个女人痛苦过,而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不会。
但他遇上了她--天宫持罗。
不过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疯狂地、毫不保留地爱上了她。
他跟她之间不只是「性」与「交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尽管无法认同她为了翻红而耍弄的一些心机,但他从来不否认爱上她的事实。
他一边爱着她,一边质疑着她,而这样的矛盾挣扎搞得他心浮气躁,甚至……要了她。
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并不在他预期中,而她还是第一次,也不是他能预料。
他并不是因为她是第一次而如此耿耿于怀,让他介意的是……他也许一直误会了她。
他以为她不是第一次向男人开口要求,但事实上,她是第一次。
「该死……」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里。
摩蹭了半天,他终于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他不该开车,但他开了车。
他该回家,而他却往着反方向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那个地方,可手却不听使唤地转动方向盘。
突然,砰地一声,他的车像是受到什么强烈震动似的一晃,然后……一团东西像爆米花般爆开,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猜想,他撞车了。
摸出车上的瑞士刀戳破了安全气囊,他边开边踹的弄开了车门,然后下了车。
发现自己撞上了分隔岛,他蹙眉一笑。
转过身,他颠颠倒倒地行走在夜半无人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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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熟,持罗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似的。
她翻身起床,看了看闹钟。「三点半?」
虽然她很困,但那声响却让她十分介意。
来到门口,她先扣上门炼再拉开门闩,以策安全。把门开出一条小缝的同时,门板突然一沉。
「啊!」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有人瘫倒在她门边,同时闻到浓浓酒味。
「唔……」门外的人发出了虚弱而低沉的声音,「天……天宫持罗……」
她认出那声音,不由得一震。
「你做什么?」搞什么?他为什么三更半夜喝得烂醉,然后倒在她门前?
「我……我想见妳……」他拍拍门板,「妳开门……」
「我为什么要开门?你回去。」这是怎么回事?总是冷静又倨傲的他,居然会让自己喝得像耍赖的酒鬼一样?
她真的很吃惊,更教她吃惊的是……他想见她。
他喝醉是因为她吗?不……才不是,她有什么能力、有什么本事,能教他为她喝个烂醉如泥?
「我拜……拜托妳开门……」
「不……」
「天宫持罗!」突然,他大叫一声。
她吓了一跳,而她想……他的声音一定也惊动了隔邻。
「你别这样,你会吵到别人的。」她试着跟他讲理,但她想,跟一个喝醉的人说理根本是白费工夫。
「我不在乎!」他近乎吼叫地说,「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我要见妳!」
她一怔。走路?他从哪里走来的?他没开车?
呵,看来他醉是醉了,至少还知道「醉不上道」。
「等你明天清醒了,再……」
砰地一声,他搥门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也吓到了她。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个文明人,为何却这么粗暴无理?
那天他占有她的时候,虽然是非常生气,但对待她的方式还算温柔,怎么现在却像野蛮人一样?
「开门!」他命令似的说。
「不要。」她倔起来。
这次,他安安静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当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之际,门突然被撞开,而门炼也应声而断--
她陡地一震,戏剧化的往后一跳。
但更让她震惊的在后头,他……他受伤了。
他站在她面前,瞇着眼睛像在确认她是天宫持罗似的。
「妳……」他蹙眉一笑,「妳真的好厉害……」说罢,他整个人向她倒去。
「啊!」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他。
扛不住他沉沉的身子,她跌坐在地上。
他倒在她叉开的两腿间,头就枕在那个教人尴尬的地方。
「喂!」她羞红了脸,生气地叫道:「你起来,你……」
「唔……」
他将脸一转,而她觑见了他脸上的伤。
她不得不说,他看起来糟透了,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
「你……」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ㄟ,你……你怎么搞的?」
原本她是想骂他的,但看见他这副模样,她却不知怎的觉得于心不忍。
只是,她干嘛「不忍」?不管他怎么样,应该都不关她的事才对。
「我好像……撞车了……」
「什么?」她一震,「你撞车?车呢?」
「不知道……」
「不知道?」她简直不敢相信,「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刚才说他走了很远的路,难道说他在撞车后自行爬出车子,然后步行到这儿?
天啊,他究竟是……
「你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对……对不起……」他枕在她两腿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存、心的……」
她心头一悸,疑惑地看着他。
他眉尾及脸颊上都有撕裂伤,但也许是醉了,他好像不觉得痛。
她迟疑地伸出了手,轻轻地触碰了他的伤口。
「持罗……」他忽地握住她轻碰他脸颊的手,叫了她的名字。
她一震,又惊又羞。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奇怪的是……她竟有一种甜甜的、温暖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慌地想挣开他的手。
「持罗,对不起……」他紧紧捏住她的手,「我对妳做了不好的事,那是因为我……我爱上了妳……」
闻言,持罗惊愕地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他。他刚才说什么?他爱她?
「我跟妳签约不……不是为了妳的身体,我……」他浓眉一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只是想跟妳拥有一份关系……还有关联,什么都可以……我……」
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她可以将他这番醉话当真吗?
他跟她签约不是为了跟她上床?可是他明明对她及片仓舞,都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
「我从来没这么痛……痛苦过,妳……妳真的让我尝到了苦头……」
她让他尝到了苦头?老天,让她痛苦、让她难过的人,不是他吗?
「持罗,我……我不能安慰妳吗?我……我好妒嫉那个可以安……安慰妳的人……」
安慰她的人?那只是她为了在他面前表现坚强、掩饰不安所说的气话,他当真了?
「持罗……持罗……」
听见他一声声地叫着自己,持罗的心软了,也暖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这样的话可不可信,但今晚看见他烂醉如泥,模样狼狈地来找她,她心里坚若盘石的那一部分还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