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喜被逗得捧着肚子咯咯笑,趴伏埋首在他肩头上直点头。
“听好罗!”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语气里最后一丝调笑也隐逸无踪。“我爱你,沐喜。”他的吻随着话覆印上她的小巧耳垂、潮红的嫩颊热度一路焚烧延伸到达他盼望的终点定住。
几乎融化在他情切热吻中的安沐喜张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直直望入他眼底扬起一朵迷人微笑,她仰头献上最虔诚的爱意,一枚专属相爱人们的永生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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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寂,大宅内的人们都已沉沉入睡,未燃灯的客厅里两道人影——
一前一后藉由手电筒发出的微弱光线,小心翼翼在幽暗中摸索前进。
“老大啊!那个——”殿后的人操着一口台湾国语身形高大魁梧的他顶着大光头,颇有几分摔角选手的架式。
“嘘!”领头的老大转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刻意压低嗓音说道:“笨蛋!你想要吵醒他们全家让我们跑给警察抓吗?给我小声一点。”矮胖的他踏起脚尖赏了小弟一记爆力。
小弟忍着痛捂住伤处,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马上也随之降低音量:“对不起啦!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问说那个什么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呀?”
他边问边挥动手电筒扫射四下角落。
老大一脸鄙夷的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嘴上不忘叨念几句“你看你头脑就是这么不灵光,所以永远只有当跟班的份。记住多学学老大我,想要在道上混得开,最重要的不是靠拳头力气是靠这个这个你懂不懂?”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脑、脑袋吗?老大。”小弟问得战战兢兢,生怕答案不符合老大的要求,他的光头又要遭殃了。
“废话!不是脑袋是什么?你当它西瓜呀!真不晓得你妈都喂你吃些什么鬼东西?才会只长胸肌不长脑袋!”懒得再和这个“笨”名昭彰的小弟闲扯蛋,转身往目的地——二楼前进。“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随时保持脑袋清醒,上头交代下来的一定要记清楚。”他停在比邻的两道相同的门前迟疑地左瞧瞧、右看看犹豫不定。
“老大啊!是哪一间?”
奇怪!他明明记得很清楚,怎么一下子全忘光光了。
“老大,你不是说那个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脑袋清醒!啊!你,哎哟老大,你不要再打了,我被你越打越笨了!”小弟抱着大光头左闪右躲、连声告饶。
“知道自己笨就少讲几句,你是在怀疑老大我的记性吗?”虽然心虚不过为了维持“老大”这闪亮称谓的门面气概不得不打肿脸充充胖子。虽然他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胖子。
“没、没有啦!老大啊!我怎么敢怀疑你?”他嗥嚅地回答。
“你去那间,我进这间,二十秒以后原地会合,是女的就没错!”他当机立断地说。
“是老大!”
三十秒后
“女的!”
“老大、老大是这间没错啦!”光头小弟很兴奋的在门口挥手。
两人同时因对方的话一愣。
糟糕!两个都是女的,哪一个才是他们的肉票?
“老大啊!现在怎么办?怎么会有两个女的,谢先生不是说这里只住一个女人吗?啊!我们又不知道那个侈什么小姐长怎样?要捉哪个回去?万一捉错人怎么办?会不会拿不到钱呀?”小弟心急如焚地扯着老大的衣袖,连发出成打问号。
老大赶苍蝇似的挥开他的手,一脸不耐烦。“你不问问题会死是不是?去!看到我正在沉思吗?被你这样一吵,我怎么发挥我精明的判断力。”
“噢!”小弟很无辜的自动封起嘴巴,等待老大的二度下令。
“好两个都带回去。”未免旁外枝节,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个都带走?可是老大啊!这样其中一个我们不就做白做了,这样好吗?”小弟发出不解的疑问。
“你敢质疑老大我英明睿智的决定?”他眉一挑、眼一瞪,当场让小弟成了个哑子。“等我们确定哪一个是真小姐,把另一个放走不就成了。”
“呃!不是啦!老大啊!我是想那被我们放走的那一个不就有机会可以去报警来捉我们了?”为了明日的幸福着想,他决定还是得冒着生命危险提醒一下老大。
他一时语塞,拉不下脸只好扯着粗嗓掩饰:“我说两个都带走就两个都带走。你少在那里给我婆婆妈妈,可是来、可是去的听见了没有?听见就快上工干活!”
“是老大。”唉!谁教他生来就是小弟的命,只好乖乖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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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天色将明,昏暗的房子一角蜷曲着两具躯体,分不出已经魂归西天或者尚有一丝气息。
忽然其中一人发出微弱的呻吟,长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双眼以极缓慢的速度徐徐睁开来。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
侈乐曦眨眨眼,对于自己如何来到这个陌生地方毫无半点印象,她试图想撑起上半身,却发现双手双脚都已被麻绳紧紧捆绑住,不但无法自由伸展而且十分难以活动。
糟了!看来处境并不乐观。
强抑下犹存的惊愕与晕眩感,她开始四下打量身处之地,然而光线黯淡不清的情况下,顶多只能分辨出屋内仅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的简陋陈设。
正想转换个方向查看,不意却撞上一个不明物体,她惊呼一声急急往后退拉开距离后,定睛细看才发觉原来不是独独她一人沦为肉票。
“沐喜、沐喜,快醒醒!你没事吧?快醒醒呀!”她心焦地以手肘往昏睡不醒的人儿身上顶撞。
“唔!”安沐喜在碰撞下渐渐转醒,睁眼便见到侈乐曦急切的表情。“乐曦?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一脸迷迷糊糊的。
“你没事就好,先坐起来再说。”松口气她首先考虑到不舒服的姿势问题。
在彼此的互助协力下,好不容易才由侧躺升级为坐姿。
“我们被绑架了吗?”就算再迟钝安沐喜也不难由手脚被绑缚的情况联
想到这可能性。
“看来是这样没错。”侈乐曦神情凝重的左右张望一下,试着冷静下思绪好分析推敲。“有人潜进家里迷昏我们俩,然后带到这间小木屋弃置。我想我们现在很可能位于某个不知名山区。”
“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为了钱吗?”安沐喜惶惑不已地问。
她苦笑脑海浮现一个解答,也是唯一能想出如此卑鄙龌龊计谋的下三滥——谢宗泯
“是不是为了钱我还不确定,不过我相信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阴错阳差的连你也一并捉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安沐喜摇摇头一笑:“两个人起码能互相照应,想想办法,有人来了!”
天光渐亮,她所在的位置又正对一扇木窗,很容易就能看到户外的动静。
果然话才刚说完,就见木屋大门被人推开,走进两名满脸横肉、一看便知绝非善类的粗莽大汉,手上还拾了两大袋零食泡面之类的干粮。
“你们是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侈乐曦壮着胆子开口问。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哭泣讨饶,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能镇定地和歹徒交涉、引他们多开口说话透露内情,也许还有逃走的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