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们兄妹会面真冷淡,哪像她哥哥们一见面,必定搂抱成一团,再加上一堆热吻。
“你找我?”路西斯挑眉问道。
“不,我只是来看看邵小姐而已,顺便邀她明早一同骑马。”爱瑟儿脸上仍保持着微笑。
“文铃不会骑马。”他越过她,来到邵文铃身侧,双手占有似的搁在她肩头。
“那不成问题。”她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们,“我可以教她,你不会反对吧?就这么说定了,晚餐见。”
“我……”邵文铃来不及回绝,那扇门便隔开了他们。
“等一下,我去跟爱瑟儿拒绝。”路西斯心疼的问。她实在不擅长对别人说不。
“算了。既然爱瑟儿小姐愿意教我,我怎么好意思泼地冷水。”
“你真是……”他拥她入怀,态度怜惜,“头还晕吗?晚膳就在房内用吧?”
邵文铃摇头,“我现在好多了。”她是客,不能失礼啊。
路西斯拗不过她,“稍微梳洗一下,换套衣服,准七点开饭。”
“好。”她离开他怀抱,取了换洗衣物走向浴室。
穿戴整齐后,邵文铃发现他又戴上漠然的面具。他挽着她手臂蒲洒地下楼走进餐厅,公爵夫人、爱瑟儿及珍妮弗已经入座。夫人的右侧空有一个座位,旁边坐的是珍妮弗,想必那是路西斯的位置,她正打算到后头入
座,没料到路西斯跟了上来,无视旁人的与她并肩而坐。
“路西斯。”公爵夫人揉揉太阳穴,“你坐错了吧?”
“这么多空位,我随便坐哪个也不行吗?”他连眼都没抬,吩咐杰佛瑞重排餐具。
公爵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夫人。”珍妮弗开口,“关于大人的生日,您想怎么安排呢?”
这个话题令公爵夫人转移注意,“关于这点,我想中午以餐会的型式,请皇家剧团来……”
看着珍妮弗,邵文铃便觉得自己的缈小。她谈吐有礼,仪态大方,和路西斯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这种人当她的情敌,她的胜算根本微乎其微,算算期限,剩下两个多礼拜,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能扭转乾坤吗?邵文铃不由得感到心绪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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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邵文铃依约前往马厩。在那里等她的除了爱瑟儿外,还有她不想碰面的人——珍妮弗。她低声打招呼,“早,爱瑟儿小姐,珍妮弗小姐。”
“你早。”珍妮弗和善地回礼,“你叫……文铃,对不?以后你就叫我珍妮弗吧。我听说你们要骑马,再加上我一个人,你不介意吧?”
“不,一点也不。”邵文铃摇头。
爱瑟儿掀起嘴角一笑,“别客套了,珍妮弗。来吧,文铃,我替你选一匹马。”她示意马夫牵出一匹棕色母马,“你骑海伦好了,它性子温顺,适合初学者。”
邵文铃在马夫协助下跨上马。
爱瑟儿紧握缤绳,两腿朝马腹一夹,“学我这样,我们慢慢散步。”
邵文铃依样画葫芦,跟在爱瑟儿后头。珍妮弗与她并肩行进,“文铃,你不会骑马啊?”
“是啊。”她腼腆的一笑。
“既然如此,你可要多注意喔。别看骑马好象很轻松似的,其实危险的很呢。”珍妮弗提醒道。
“谢谢你。”珍妮弗的心地真好。
她们在草地上漫步着,过了两个山坡后,爱瑟儿倏然停下。“休息一下吧,文铃第一次骑马,不宜骑太久。”
“说的是。”珍妮弗下马。
爱瑟儿跃下来并帮助邵文铃一把,“腿会酸吗?”
“不会,爱瑟儿小姐。”
“嘻,文铃,我发觉你总是正经八百的,想不到哥哥居然会中意你这种类型。”
正经八百?好象没人如此形容过她,邵文铃不免感到好笑。“爱瑟儿小姐……”
“叫我爱瑟儿。”她往草地上一坐。
珍妮弗掏出手绢拭汗,“文铃,你和爵爷是怎么认识的?他对你……似乎很特别……”
“是呀。”爱瑟儿别具含义的瞥她一眼。
“我……”在他未婚妻面前,她能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没汁么……”
“可你们同睡一房吔。”爱瑟儿笑道。
她今天说话似乎不再夹棍带棒的。“那是因为……”
她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了解。”珍妮弗微笑,“你喜欢他吧?爵爷乃人中翘楚,任谁都会迷上他的。”
“就像你一样,是不?”爱瑟儿洞察珍妮弗的心意。
“你!不说了。”她红着脸起身抖落身上的草屑。“爵爷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邵文铃注意到她的语气流露一丝苦涩。“珍妮弗……”
“我没事,该回去了。”她走向马匹。
“凡事看开一点,无法得到的就别去在意、强求。”爱瑟儿注视若珍妮弗的背影说道。
“说的是。”邵文铃一脸恻然,这话儿真说进她心坎里了。
珍妮弗翻身上马,忽然惊呼一声,“我的手帕!我的手帕不见了。”她欲下马,邵文铃开口,“我来找吧。”
她瞧见马后有个异于草色的东西,欲向前一探究竟时,爱瑟儿大叫一声,“文铃,等一下!”
“什么?”邵文铃被吓了一跳。
“珍妮弗,将马挪开,当心踢到了文铃。”
“哦,抱歉。”珍妮弗掉转马头,“幸亏你眼尖,爱瑟儿。”
“是呀。”爱瑟儿冷笑,“文铃,可以了。”
“噢。”她跑向那东西,一瞧,果然是条手绢,她高兴的交给珍妮弗,“是不是这个?”
“没错。”珍妮弗收下,“谢谢你,文铃。”
“不用客气。”
“早膳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爱瑟儿扶她上马。
“嗯。”珍妮弗跑第一个,换成爱瑟儿与她同行。沉静了一会儿,爱瑟儿启口,“文铃,给你一个忠告,多注意珍妮弗。”
“咦?”
“你晓不晓得刚才我不阻止你,你会发生什么事?轻的话只被会断几根肋骨,严重的话恐怕你已经一命呜呼了,马最忌讳有人站在它后头。”
“这跟珍妮弗有何关系?”邵文铃茫然。
“她明知道你是生手,却不事先警告你……”
“因为她并不知道手帕是掉在马身后呀。”
“是吗?”爱瑟儿露出一笑,“文铃,人心难测。告诉你,珍妮弗一直认为会成为我哥的新娘,如今却听到他说他永远不会娶她,又看见他跟你卿卿我我的模样,你说她不会想法子除掉你吗?”
“不可能。”邵文铃不相信,“她对我是那么的和善,如果她恨我,不可能表现得这么……自然的。”
爱瑟儿皱着眉,清清喉咙,“恕我直言,文铃,你真不是普通的……白痴!”
世界上怎么还有像她这一号人物存在,简直是白痴加二级嘛。不过……她也隐约的了解哥哥为何对她情有独钟,因为她纯得令人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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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邵文铃放下书本前去开门,外头是一脸平板的杰佛瑞。他弯一弯身,“邵小姐,公爵夫人要见你。”
“见我?”邵文铃疑惑,她下意识地稍微整理一下服装,“麻烦请你带路。”
“这边请。”杰佛瑞在前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