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预料到仅仅接吻而已,竟能挑起他火热的欲念。路西斯受到欲望的驱使轻轻一带,顿时他的身子伏在她上头。
邵文铃并未注意到他们姿势的改变,她全身沉醉在慵懒醉人的快感中。她感觉他温暖气息轻拂在她颈间,他的呼吸声仿拂催眠曲般蛊惑了她的心志。她的手臂无意识攀上他肩头,承受他带给她一波波美妙而战悸的感觉。
“小姐,我送晚膳来了。”西妮莽撞的闯进房间,她被房内的情景吓傻了眼,少爷和小姐竟……交缠地躺在床上!
路西斯诅咒一声,起身愤愤地用手耙过头发。他这个老手竟然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忘了锁门;另一是他居然对病人下手。他俯视躺在床上的邵文铃,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氤氲的眼神,红肿的朱唇,无一不提醒他方才他们共享的亲密。他的眼睛往下一溜,她衣襟上的钮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几颗,他温柔地重新替她扣上,执起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轻轻留下一吻。看来还是等她脚伤痊愈后再说吧。
他下了床经过西妮身边,西妮哆嗦着不敢看他,他严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西妮,你愈来愈不懂规矩了。”
“西妮知错,请少爷恕罪。”这下她可完蛋了。
“这回饶了你,下次再犯,绝不宽贷。”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西妮连声道谢,直到路西斯出了门,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少爷没有继续追究,否则她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她端着托盘来到床侧,却发现邵文铃一脸茫然的躺在床上。她将托盘搁下,唤了她几声,“小姐!小姐!”
“谁在叫我?”邵文铃像是刚从大梦初醒似的眨了眨眼。咦?路西斯呢?
“小姐,是我。”
“西妮?你怎么会在这儿?”房间里明明只有路西斯和地啊。
“我的天啊,小姐。你真的被少爷迷得昏了头,连我不小心打扰你们都不知道。”
“打扰我们……什么?!”这下她可完全清醒了,一张俏脸随即涨个通红:“你……全瞧见了?”
“没有,只看到结尾。”西妮调侃道。
邵文铃呻吟一声,双手掩面,完了,完了,她不能见人了啦。
“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除了告诉查斯特先生,西妮暗地加上一句。现在她和查斯特可是同一阵线上的伙伴呢。
“谢谢你,西妮。”邵文铃感激地瞥了她一眼。
“不客气,吃饭吧。”西妮送上晚餐。她若有所思的吃着。他会怎么想她呢?说不定他将她肖成他曾交往过的那些女子……想这些干嘛!她用不着在乎他的想法,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可是她为何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沉重呢?还是别想了,邵文铃甩甩头,不愿再作无谓的烦恼,她这个人实在不适合想严肃的问题呀。
少爷真和邵小姐倒在床上亲吻?查斯特偷偷打量着路西斯,根据西妮的情报,他几乎确定少爷对她有意思,接下来再靠他在后头推波助澜一番,少爷进教堂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查斯特,你在发什么楞啊?”路西斯不耐地出声。
“抱歉,少爷。”查斯特连忙回神替他着上睡袍。
路西斯睨他一眼,向来不出错的查斯特竟也有失神的时候。有问题。一瞬间,他捕捉到他审视的眼光,他似乎在怀疑什么……难不成他晓得文铃的实际年纪?!
“少爷,您觉得邵小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她的个性、人品之类的看法。”先套出少爷的观感,他再来好好计画。
“你认为呢?”他果然知道了。
“我怎么会知道……”
“今天下午你不是同她相处得十分愉快。”他踱到摇椅前坐下。
“这……这是两回事,少爷。”
“查斯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你不也知道了一切。”路西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是指连下午的那一幕也算在内?”查斯特故意取笑。
路西斯想起下午的事,眼底不禁漾起一丝温柔。忽然间,他惊觉到他的失神,他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查斯特,你的消息真灵通啊。”
“哪里。您对她有何打算?”
“打算?跟以前一样,我让她衣食无虞,她当我的情妇。”他又啜一口酒。
“少爷,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路西斯挑起一眉。
“因为……她不是您以往结交的那种女子啊!”
“然后呢?”
“然后……她并不住在英国……”
“嗯,还有……”查斯特绞尽脑汁设法挤出一个理由,“还有……邵小姐不见得愿意!”这个理由足以让少爷打消念头吧。
路西斯闻言不免仰头大笑,“查斯特,亏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只要我肯下功夫,没有女性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文铃自然也不例外。何况,这种安排对她并无损失,我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希望如此。查斯特苦着一张脸。要邵小姐当情妇?万一她一气之下跑了怎么办?看来,他得常常祈祷啰。希望上帝能赐给少爷一桩好姻缘,要他一辈子不成家,他都愿意。
第五章
邵文瀚神色疲惫踏入家门,才一倒入沙发,老二邵文槐忽地出现他面前,两只眼睛东张西望,“小铃呢?”
“不知道!”他没好气地回答。他奔波了这些天,非但没有给他一个慰问,劈头就问他小铃呢。他这个大哥还有没有地位啊?!
“什么叫不知道!那你去英国是去干嘛?”
“大少爷喝水。”陈妈适时奉上一杯冰开水。
邵文瀚满意地一饮而尽,还是陈妈最贴心。“文槐,你未免太没大没小了。”
“抱歉,大哥。”邵文槐表露出一丝忏悔。
“算了。”邵文瀚无奈地挥一下手,“我去文熙的公寓时扑了个空,邻居告诉我文熙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我等上一个星期仍没见到他,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的天啊!”邵文槐无法支撑身子,整个人瘫在沙发椅里。“小铃究竟到哪儿去了?小铃——”
“文培呢?”一向火爆的他怎么没来参一脚?
“他……”邵文槐意兴阑珊的回答:“跑到静予家站岗……”
话尚未说毕,邵家大门碰地一声被踢开,邵文培熟悉的暴躁声如雷霆般传入,“你给我进来!有胆子做却没胆承认啊!”
“谁说我没胆。放开你的臭手!”另一扬起的则是清脆的女声,而且非常耳熟。
邵文培拖着一名女子跌跌撞撞进入客厅,那女子拳打脚踢对待他,“叫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
邵文瀚揉搓着太阳穴,现在他真想回到房里好好睡一觉。“静予,你终于回来啦?”
“邵大哥。”张静子柔顺地启口。她狠狠瞪视邵文培,用力抽回被他捏得红肿的手腕。
奇怪,他们找她做什么?照理说文铃应该打过电话报平安了呀。
“静予,你把小铃藏到哪里去了?”邵文槐恳求道:“快告诉邵二哥,好不好?”
要是平常她瞧见邵文槐这副模样,她必定会仰天长‘笑’不可。因为邵文槐求人的画面实在太难得一见了。如今前头有一脸森冷的邵文瀚,后面又有火爆脾气的邵文培,为了长寿,她还是安分一点来得好。“我并没有藏起小铃啊!”
“还狡辩,陈妈可以作证,自那天你带走小铃后,小铃就不曾回来过。”邵文培咆哮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