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微微一笑。“闻人这家伙这回挺认真的。”
“他跟以诺、薇宁的妈──那个罗湜澄是旧情人吗?”
“好像是他还在台湾读研究所时的女朋友,也是学妹。”
“那他也奇怪,当年都没跟人家在一起!现在倒是满头热,一副刚发情的青少年模样!”对于闻人,曼妮是不会有好话的。
“这不是很有趣吗?”尽情浮起一抹笑容。“虽然我们每个人的感情他都插一手,那也显示出他对我们每个人的个性和喜好都了解得很透彻,但是认识他这么久,你可曾知道他的喜好?”
“他的喜好?”曼妮皱皱眉,她连他喜欢吃些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来不抢食物的。“若说个性多少知道,喜好嘛……,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他是个神秘的人呢!”
“他性格中隐晦的那一面很难显现出来,可以说他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他稍稍一顿。“可是,我发现他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是因为这个女人?”
“或许,很快地我们就会知道答案。”
“那我可要好好报答他了!”曼妮嘿嘿直笑。
尽情偷偷替好友捏了把冷汗!为什么闻人就是不懂,得罪女人比得罪小人还惨呢?
真爱不计较 湛清著 chenboon扫描 伯伦希尔校对
罗湜澄的工作忙碌,她实在没有时间来烦恼感情的事。她的工作室刚稳定下来,每个月一直在增加的工作量让她无暇多作休息。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
但是感情的事如果可以因为没时间,就不去烦恼,那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庸人自扰了。
闻人湛也那家伙彷佛怕她不记得他的魅力有多可怕,三不五时到她家或工作室报到,好似他根本没有工作一样。
“湜澄,你那个闻人,是不是没有工作啊?”
那天终于有人忍不住问起。由于他太常来,大家都跟他挺热的,也跟着叫他闻人。至于关于长得像闻人湛也这个话题,他以是远房亲戚来搪塞,加上媒体那边让他用手段压了下来,所以最近关于闻人湛也的新闻也消失了。
“你问他啊!”想到那家伙的脸,湜澄便觉得有些心浮气躁。
“湜澄,你要去哪里?”同事在她提起公事包往外走时,还特意追过来问。“万一闻人来了,要去哪里找你?”
湜澄深吸口气,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就叫他回家,不用天天来报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现在跟人家说话会愈来愈大声的缘故,今天耐性这东西与她无缘。
“吴先生,据我所知这店面是店主委托你招租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你从中提高租金?”湜澄的火气直冒,理智已经开始远离。
这个吴先生是她想招租店面的经纪人,也就是说店主把这个店面委托给他处理出租的事。而湜澄会跟这个人吵架,起因于工作室接到的一个案子。
湜澄的工作室帮人家做一些销售规划,拜经济不景气之赐,最近帮不少要开小吃店的人做行销设计,举凡地点的选择、客流量的多寡、货物的定价等都在工作室承接的范围内。
问题是她没碰过比眼前这个工作更难搞的。
“二十万,没有别的话说。”吴先生倒是挺跩的,虽然这女人凶得有些可怕,但他已经拿了人家的钱。“你不租会有别人租。”
“是不是烧腊店的人收买了你?”这真不是她谈生意的风格,但她已经气得不行了。这个烂人,已经让她多次无功而返。
“罗小姐,你是第一天做生意哦!这么天真。”吴先生咧开他得意的嘴笑问。
“我就不相信我在这附近找不到店面。”
罗湜澄也知道自己在说气话,这附近最好的店面就是这一排,但是全由这个吴先生在经手。
“怎么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湜澄一听到这声音,马上转头寻找,一看到闻人湛也那已经变得熟悉的身影,眼底忍不住浮现一抹脆弱。
看到她眼底的委屈,他的心整个拧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她受委屈。
再说她这表情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感情,多年前她每次受了委屈也会这样看着他,彷佛他是她的保护者、避风港。
这让他有种身为男人的骄傲。
“我……”湜澄欲言又止,眼底的委屈神色敛了敛。“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他乘势搂住她肩头,她的肩头依然那么小,奇怪这样的肩膀怎么扛得动这么多的责任?“你这边的事已经谈完了吗?那我们去找家店休息一下。”
湜澄看了一眼仍然气焰嚣张的吴先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谈是还没谈完,但我看也没什么必要了。”
而闻人的反应更酷,他连看都没看那吴先生一眼,就揽着她往旁边的冰果店走。
一直到两人在店里坐下来,湜澄都还在懊恼店面搞不定的事。
“我不要吃冰。”她瞪着店员很快送上来的芒果冰,连闻人什么时候点的冰她都没发现。
“那喝杯西瓜汁好了,消暑。”他帮她点了杯西瓜汁,拿起汤匙挖了一口冰,就往她眼前送。
湜澄出于直觉的张嘴吃下。
“我不是说不要吃?”她捂着嘴说。
闻人只是对她咧开一个无害的开朗笑容。
这个笑容让她足足发了好一会儿楞,他很少这样笑的。
了解闻人的人都知道,他最常出现的是噙在嘴边神秘兮兮的笑容,通常当他那样笑的时候,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但他有时候会出现这种孩子似的笑,大刺刺的、毫无保留的笑靥。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她感觉特别无力拒绝他。
“心情好点没?!”他认真地问。
湜澄沈下脸,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工作嘛!总会碰到你不想处理的机车事。”
“那个人看起来是满机车的。”可是你看起来满秀色可餐的!他偷偷看着她被冰水滋润过的唇瓣,红润而丰腴,看来真想咬一口!
不过他知道他不能,这妮子对他防御心满强的,如果他太躁进,难保她不会一逃了之。
“对啊!我之前接到的那个要开快餐店的Case,你知道的,就你上次来我在算成本那个。”
他点点头。由于最近常去她工作室打混,所以对于提澄工作室的工作内容,他已经相当熟悉。更有甚者,他还兴致勃勃地帮着出主意。
“我查过了,这一带最适合的店面就是我们刚刚去的那里。可是旁边那间难吃的烧腊店一听说我们要开快餐店,就无所不用其极的想阻止我们。因为他们的烧腊实在太难吃了,之所以还能撑下去,全是因为附近卖吃的太少了。所以他们才能像土匪一样,一份难吃的三宝饭也要卖一百一耶!”
说起这家黑店她就有气。第一次去吃的时候她买了三个便当,想要带回家当晚餐,没想到没有价目表的店收了她三百五十元,让她觉得上当。回家后还发现便当难吃得很,气得她还带两个孩子出门吃饭。
“你怎么想到要把那家快餐店开在这边?”
其责闻人满好奇她为何会来从事这个工作,当年她是念美术的,现在她所接触的不外乎生意与行销。
湜澄脸上微微一红。“我被骗的时候就想了,若在这附近开家店,随便卖也比它好吃、比它便宜。这附近又有学校、又有办公大楼,就是卖吃的稍嫌少了点,是开饮食店绝佳卖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