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带着满腹怨恨,她屈了屈膝退出书斋。
在这同时,秦总管急匆匆的进来,“贝勒爷,瓒麒贝勒派小路传话,请您即刻前往怡亲王府,有要事相告。”
“要事相告?”
“是啊,小路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这事跟贝勒爷切身相关。”
难道是……眉一开,鎞隶边走出书斋,边喊道:“小四,准备马车,我们即刻前往怡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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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趴在炕上假寐的凝嫣懒懒的道:“小绿,你去看得如何,怡亲王府有什么好玩的吗?”最近大概是气候冷了,她愈来愈贪睡,尤其喜欢赖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得要小绿替她逛逛怡亲王府。
目光贪婪的瞅着炕上的人儿,鎞隶一步一步,缓缓的接近床边。
“你今个儿是怎么了,话变少了?”也许是懒得深思,凝嫣完全没察觉到来者不是小绿,当然更不可能知道小绿早被拦在外头,这会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床沿坐下,他轻柔的挑着她散落在炕上的发丝。
“小绿,你在做什么?”翻过身,凝嫣烦躁的起身想骂人,却看到那张令她又气恼又思念的俊容,她顿时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已经三天三夜没能好好的阖上眼睛?”抚着凝嫣憔悴的容颜,鎞隶心疼极了,没想到他才出个城,那张爱笑娇艳的脸竟变成这张苍白落寞的脸。
望着鎞隶满含怜惜的眼眸,凝嫣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这些日子的倦意一下子全爆发出来,抡起拳头,她没命似的朝他的胸膛猛打,“你最坏了,你就知道气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可恶……”
将凝嫣抱进怀里,鎞隶轻柔的吻着她的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不要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离开我!”
推开他,她正想破口道出他的罪状,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她不忍心瑶红肚子里面的孩子惨遭不测,虽然她嫉妒死了,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话锋一转,凝嫣指控道:“府里有人帮你暖床,有没有我,对你又有什么差别。”
“可是我只要你!”
“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跟那个瑶红……”
“傻子,早在你进淳亲王府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再碰过瑶红。”他真庆幸当初他对瑶红已经生厌,否则这会儿可没办法这么理直气壮。
怔了一下,凝嫣随即冷哼一声,“你还敢睁眼说瞎话?新婚第一天,我分明听见你叫瑶红晚上到书斋找你,你还……”说着,凝嫣气得嘟起嘴巴,那种不要脸的举动,还是不要说得好!
“那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因为早在你醒过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你……你好坏!”凝嫣表面是怒,内心却是喜的。
“现在你相信了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我可以跟瑶红对质。”
凝嫣微微的蹙起眉头,难道说谎的人是瑶红?可是她为什么要拿孩子开玩笑,这种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的,她不知道吗?
不!或许应该说,是她认定没有人会拿孩子开玩笑,所以才会轻易的上了瑶红的当,而瑶红就是看准这点,才会大胆的撒谎,只是,若她不离开淳亲王府,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瑶红以为她可以瞒多久?
见凝嫣不发一语,鎞隶忍不住皱着眉,“你还是不信?”
“我也不是不信,只是归宁那日,瑶红为何说你在她房里?”
“你就这么好骗吗?我堂堂一个贝勒爷,怎么可能夜宿婢女的寝房?”
“这……”若是她阿哥,她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做这种事,不过鎞隶的话,以他的骄傲,他是不太可能夜宿婢女的寝房。
“相信了吧!”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吧!”凝嫣一副慷慨的样子。
鎞隶笑了笑,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她的当,忘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这应该不是你离开淳亲王府的原因吧!”他和瑶红的事,嫣儿早就知道了,她气生过了,他也把瑶红调离他的身边,她会出走,不应该跟这事有关。
“我……瑶红求我让她回到你的身边伺候,我以为你又跟她乱来,一气之下才会出走。”得饶人处且饶人,被骗上当是她笨,她认了,不过瑶红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留在淳亲王府绝对是个大麻烦。
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愿点破,鎞隶只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是淳亲王府的人,我哪能作得了主?”凝嫣故意酸道。
“你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你当然可以作得了主。”鎞隶讨好的说。
不过凝嫣可不买他的帐,“不要,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度量小,连个丫环都要计较!”
“好,那就让我来计较,我来安排,保证让你满意,这样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女子出嫁从夫,娘子我怎敢多言?”她调皮的故作谦卑。
“不敢多言还说了那么多?”鎞隶好笑的摇摇头。
“我……不理你了!”嘴一吸,凝嫣孩子气的偏过头。
“真的不理我?”眼里闪过一抹光芒,鎞隶微微向前一倾。
凝嫣动也不动,一副打定主意不理会他的样子。
俯下头,鎞隶的吻痴狂的缠上她的耳际、她的颈项,“真的不想理我了?”他一只手搂着她的柳腰,一只手不安分的撩起衣裳的裙摆。
“啊……呃……”紧抓着鎞隶的肩膀,凝嫣再也管不了刚刚如何信誓旦旦的教自己不要理他,没法子,只要碰到他,她就变得特别没用,除了陷在他挑起的激情里,跟着他一起追逐勾人心魂的情欲,她还能怎样?
“嫣儿,再也不准离开我,今生今世,你要好好的爱我,直到生命终了,听见了没?”
点着头,凝嫣无助的轻吟,体内像是要爆炸开来的火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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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东厢房的鸳鸯缠绵得昏天暗地、欲仙欲死,小绿却在正堂大厅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小绿姑娘,坐下来慢慢的等,不会有事的。”瓒麒笑盈盈的道。
小绿可没办法像他那么轻松,她摇了摇头,“瓒麒贝勒,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我怕……”
“小绿姑娘,你别担心,你家格格和贝勒爷正快乐得很,绝不会有事。”瓒麒信誓旦旦的说,鎞隶那小子会玩什么花招,不用想也知道。
小绿不解的蹙起眉头,“瓒麒贝勒,您怎么知道?”
“这……”瓒麒笑得好无邪,“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瓒麒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小路忍不住掩嘴偷笑,他家贝勒爷也太会扯了吧!
赏了小路一记白眼,瓒麒若无其事的接着对小绿说:“小绿姑娘,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瓒麒贝勒,您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小绿就是放心不下,这也难怪,常常被她家格格吓过来、吓过去,她的胆子实在小得可怜。
“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小路。”已经快笑不出来了,瓒麒赶紧把问题丢给他的贴身小厮。
瞪着瓒麒,小路额上不由自主的开始冒汗,他家贝勒爷真会整人!
“小路哥哥,瓒麒贝勒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小绿当真的问着。
“这……有!”他家贝勒爷都说有,他敢说没有吗?
她想要相信,可是又忍不住心存怀疑,“小路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瓒麒贝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