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是谁啊?”
“瓒麒贝勒!”他跟鎞隶好像处不太来,她去跟他借钱,他一定会帮她!
“格格,瓒麒贝勒跟岚煜贝勒那么好,你去跟他借钱,岚煜贝勒一定会知道你离开淳亲王府,到时候还是会传进王爷和福晋那里啊!”
“我可以求他不要告诉我阿哥,我相信他会帮我。”
“这……好吧!”除此之外,恐怕也没有人可以帮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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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找到瓒麒贝勒,就可以解决问题,却没想到要见他一面,对现在的她来说竟是难如登天,侍卫的一句话——“贝勒爷不在府里”,凝嫣终于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格格,瓒麒贝勒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一丝丝希望,这下子又没有了,小绿难过极了。
“瓒麒贝勒在,只是他们不让我们见。”
“这是为什么?”
“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为了方便,她们不得不女扮男装,可是这会儿却变成了麻烦!她若是跟侍卫说她是佟王府的凝嫣格格,侍卫一定当她是疯子,所以她不能报上大名,可是这么一来,侍卫根本不会放行,堂堂大清王朝的贝勒爷没理由接见两个来路不名的小老百姓,不是吗?
小绿似懂非懂,也顾不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只关心一件事,“格格,那我们怎么办?”
“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守在这里,等瓒麒贝勒出府。”
就这样子,主仆两个人狼狈的守在一旁的树下等候瓒麒,可是等到天暗了,还是不见瓒麒的身影。
“格格,我肚子好饿,我们要继续等下去吗?”小绿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你先回客栈等我,我自个儿进去找。”
摇了摇头,小绿不放心的说:“格格,我们不能明天再来吗?”
“谁知道明天来了能不能等得到,还不如我自个儿进去来得快。”
“格格,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你别担心,进怡亲王府还不至于难得倒本格格。”
就在这时,怡亲王府侧门打了开来,一辆马车踢踢踏踏的缓缓出了怡亲王府。
一听到马车声,凝嫣想也不想,凌空飞身而去,赶忙的挡在前头。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给吓了一跳,连忙勒住马儿,马儿发出一声嘶叫,坐在马车里面的瓒麒探出头来,“小路,出了什么事?”
小路还来不及反应,凝嫣已经抢着道:“瓒麒贝勒,是我,凝嫣格格。”
一眨眼的工夫,瓒麒已经跳下马车冲了出来。
“格格怎么会在这里?格格难道不知道鎞隶正四处找你吗?”万万没想到凝嫣会来到这儿,瓒麒真是喜出望外。
听到鎞隶在找她,凝嫣急急忙忙的拉起正好追过来的小绿就要走人。
瓒麒怔了一下,飞快的挡住凝嫣,试探的问:“你不想让鎞隶知道你的下落?”他太疏忽了,她既然会离开淳亲王府,自然是躲着鎞隶!
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道:“瓒麒贝勒,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我想……”沦落到这种地步,凝嫣实在难以启齿。
“贝勒爷,我们是想跟你借钱。”小绿体贴的帮她开口。
“借钱?”掩不住心里的惊讶,瓒麒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让她找上他。
“这……说来话长。”凝嫣尴尬的一笑。
“我们坐下来慢慢说,里面请吧!”
领着她们进了怡亲府的书香苑,等仆人备好一桌子的糕点,泡上一壶西湖的碧螺春,瓒麒招呼凝嫣和小绿先用了些点心,才不疾不徐的问:“格格出了什么事?为何要离开淳亲王府?”
“嫣儿会离开淳亲王府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否请贝勒爷不要追究?”
瓒麒包容的点了点头,“格格既有难言之隐,瓒麒绝不勉强,不过格格为何不回佟王府?”
“嫣儿不想惹阿玛和额娘操心,此事还望贝勒爷成全。”
“我明白格格一片孝心,对此事,瓒麒绝不多言,只是格格流浪在外,总是教人放心不下,若是格格不嫌弃的话,不妨暂时留在怡亲王府。”
“这……”
“我和岚煜是好友,你是岚煜的妹妹,就等于是我的妹妹,如果我不能代岚煜照顾你,我会对不起他。”
小绿拉了拉凝嫣的衣袖,小声的说:“格格,待在这里总比住在客栈好。”
于是……”凝嫣虽觉这样不太妥当,但又想到鎞隶自个儿对不住她,为什么她要迁就他的喜怒?
见凝嫣犹豫不决,瓒麒机灵的抢先道:“小路,请兰嬷嬷派人打扫东厢房。”
“瓒麒贝勒……”
“待在怡亲王府总比在外头来得安全,还是请格格留下来,算是瓒麒帮岚煜做的。”
“格格,我们留下来嘛!”小绿忍不住又出声哀求。
轻叹了口气,凝嫣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格格,我们的包袱还在客栈,要不要回去拿?”小绿提醒道。
闻言,瓒麒主动交代,“小路,你先请兰嬷嬷派人把东厢房打扫干净,让凝嫣格格歇息,再驾马车载小绿姑娘回客栈取包袱过来。”
“喳!”
总算有了安身的地方,小绿开心,凝嫣也松了口气,不过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最高兴的人竟然是瓒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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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望着那出自他一笔一画勾勒挥洒的佳人,鎞隶无声一叹,市集、街上、客栈、茶楼,他派人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瓒麒算错了,她已经出了京城?
趴在画上,他闭上眼睛默默的呢喃,“嫣儿,你在哪儿?你可知道我心急如焚?你可知道我思不成眠?”
就在这时,有人悄悄的靠近他,拿了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以为是凝嫣听到他的呼唤,鎞隶倏然坐直身子抓住对方,喊道:“嫣儿!”一看到是瑶红,他神色顿时一变,松开了手,“怎么是你?,
掩住满腔的醋意,瑶红心疼的说:“贝勒爷,瑶红听说您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头放心不下,就忍不住过来看您。”
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鎞隶目光一转,冷漠而锐利的直逼瑶红,“嫣儿会离开淳亲王府是你搞的鬼?”
她吓了一跳,往后一缩,颤抖的喊冤,“贝勒爷,您……不能因为少福晋出走,就以为是瑶红逼走少福晋,瑶红就是跟老天爷借了胆,也不敢这么做啊!”是不是她露了什么馅,贝勒爷怎么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是吗?”
“贝勒爷,请您相信瑶红,瑶红没理由逼走少福晋啊!”
鎞隶残忍的一笑,“你是没有理由逼走嫣儿,就算没有她,你还是个丫环,这是永不改变的!”
瑶红伤心的看着他,不相信他对她连一丝丝的怜悯都没有,“贝勒爷,瑶红伺候您那么多年,瑶红在您心里,真的只配当一个丫环吗?”
“除了丫环,你还想要什么?”他反过来质问。
“我……”她想要名正言顺的嫁进淳亲王府,不是少福晋,至少也是个妾,可是这些念头她能说吗?
就是瑶红不说,鎞隶心里也明白得很,“若说我曾经想过纳妾之事,对象也不可能是你,而今,我心里只有嫣儿,为了她,我今生今世更不可能纳妾。”
怔怔的往后一退,瑶红绝望的摇着头,“贝勒爷,瑶红爱您……”
“你可以退下了!”他毫不留情的袖子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