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伤痕让他很心痛,但仍忍不住念她几句,是又气又心痛。
「呜……升级考试很快就来了嘛,我想学好『雷电咒』通过创海楼……这样就可以早点升级、早点离开奇阵山……」
她只是想早点跟他长相厮守,哪知道弄巧成拙,不但没学好最简单的雷电咒,反而弄伤自己的手。
「妳别心急,习法是要专心一致也要慢慢来,最忌心急,以后不可以再背着我偷学咒法。」他慎重地警告她。
「知道嘛……」
「大师兄!」舞依离闯到沉静台上,正好看见他在帮逸蝶揉手。
逸蝶自动放开他的手,自己揉手上的红肿。
他则是带有一丝不悦的问:「舞师妹有何要事?」
舞依离瞪了她一眼。
「大师兄,师父要你马上过去一趟。」
「好。」他敷衍地说,旋即转头对逸蝶说:「蝶师妹,我先去找掌门,请妳自己先把坐忘论背熟。」
他前脚才踏出去,舞依离就露出晚娘脸孔。
「妳这不要脸的小贱人,又在勾引大师兄了!」她退了一步把门关上,打算给逸蝶一个小教训。
「我又没有……」她知道舞依离要来欺负她,连忙拿起桌上的书,打算快点出去。「我要回房读书了。」
舞依离站在门口堵住她的去路,摆明不放她离开。
「妳要走可以,让我先教完妳礼仪廉耻!」
她一把拽起逸蝶如瀑的云发,将她扯到桌上,冷盯着她的双眼,揪住她的领子,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间逸蝶全身痉挛,心口似被千蜂万蚁叮咬,神情异常痛苦,连叫声都被梗在喉咙,让她连发泄痛楚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哈,这滋味很不好受吧?这是给妳一个小教训,以后妳要是敢再缠着大师兄不放,我会让妳生不如死!」
撂下凶话,舞依离趾高气扬地离开。
逸蝶痛得打滚,不慎从桌上摔下去,更疼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逸蝶的恶梦没有停歇,湛圣玉被召去后就离开奇阵山,连道别都没有。从他离开那日算起,她这八日都活在恐惧里。
只要有舞依离在的地方,她都尽量避开。
这日很不幸,舞依离等到一直躲她的逸蝶。
「死丫头,妳倒是很会躲嘛,我去哪儿妳就不去。」
「我要回去了,巫师兄在等我……」
「怎么,大师兄一走,又勾上巫师兄啦?」她不屑地瞪着逸蝶。
「才不是呢!」自己的爱情被污蔑,她大声反驳。「巫师兄只是要帮我证实一些事而已,我们才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只爱圣玉,不可能移情别恋。
「这么说来,妳承认跟大师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啰?」舞依离抓到她的话柄,故意扭曲她的话意。
「没有,我没有!我和大师兄只有同门之谊,才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有点心虚。
「妳这小贱人又在说谎了,我要再教妳一次礼义廉耻!」舞依离嘴唇掀动,残酷的咒语即将降临到逸蝶身上。
「妳若是敢对我怎么样,巫师兄会知道的!」听说舞依离颇惧怕铁面无私的巫怒庭。
这招果然有效,正要发难的舞依离紧抿双唇,横眉竖目。她心有不甘,但巫怒庭的公正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苦痛没有降临,逸蝶暗地松了口气。
「哼,妳别以为我会放过妳!」舞依离的双眼快速转动,瞬间瞇成一条线,唇畔那抹恶意的笑让逸蝶的背脊窜上寒意。
她也想快点离开奇阵山,不单是因为想跟湛圣玉光明正大在一起,也是因为舞依离看她不顺眼,多次在背后中伤她,不然就是恶意刁难她。
在他还没回来的日子里,她还是尽量躲开舞依离比较保险。
正当她要离开,舞依离突然说:「妳想不想知道大师兄去哪儿了?」
逸蝶的脚步停下来。
「舞师姊知道?」但舞依离老是在恶整她,她该继续听下去吗?
「当然知道。」
「那……舞师姊可以告诉我吗?」
「这一定要告诉妳的,毕竟大师兄是妳的同系师兄,妳也有权利知道……」她挑高双眉,冷恶地说:「大师兄到戚山去了,他在临行前我亲眼看见他去找绣仪,我还听见大师兄要绣仪等他回来,之后他就会跟师父请婚。」
逸蝶的脸色微变,正好中了舞依离的计。
「他还说『以后会跟那个丫头断个一乾二净』,我想他是在指妳。」
「不……妳骗人……」逸蝶粉致的小脸骤失血色。
「骗妳干什么呢,不信自己去问绣仪,就知道大师兄有没有去找过她啦。」舞依离又是趾高气扬的离开。
逸蝶的双脚朝绣仪的房间走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绣仪师姊。」逸蝶站在门外轻唤。
「是蝶师妹啊。」很快就打开门的绣仪,眼神有点不安,发髻微乱,像刚才醒来不久。「有什么事吗?」
她的怪异让逸蝶对舞依离说的话产生几分相信。
「没什么……只是想请问绣仪师姊知道大师兄去哪里了吗?」
「喔……对!大师兄去戚山了,他要我跟妳说,我这几天事情太多忘了。」绣仪不好意思的笑。
「为什么大师兄不亲自来跟我道别?」他可以去交代绣仪,也应该可以来告诉她,她的房间又不是非常远。
「这……我不知道……」
「绣仪师姊,大师兄是不是有对妳说过什么?」
绣仪神色一慌,俏脸刷白。
「没……没有,他没有说什么!」
她正想再追问下去,绣仪已经下逐客令。
「蝶师妹,我今天受了点头风,身体很不舒服,请妳改日再来。」门关上了。
她的小脸已然惨白,晚风拂在她身上,如万针刺骨。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傍晚时分,橘红晚霞洒落在扶疏巨树上,映照出树下的逸蝶,还有她脸上几滴隐闪微光的清泪。
方才绣仪言词闪烁,分明是在隐瞒什么,而她隐瞒的事极有可能正如舞依离所说的事。
一想到此,她的心口像被狠打了一拳……
晚风拂乱她的秀发,清泪风干无痕,但伊人独憔悴。
他对绣仪说那种话,是真的不久后就要抛弃她吗?
「呜……」躲在大树下,她哭出声。
「谁在那里?」
逸蝶抹去眼泪,看见巫怒庭走过来。
「巫师兄……」她止住眼泪。
「蝶师妹,妳在哭?」
「没有。」她否认。
她不愿说,巫怒庭没有再追问下去。
「蝶师妹,妳刚才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他一双眼仔细地打量她。
「我遇上了舞师姊……然后就到这儿来了。」
她没有将去找绣仪的事说出来。一来她觉得难堪,二来她对湛圣玉还存有一丝情感,不愿将两人的事情说出来。
「她能为妳作证吗?」他直觉逸蝶在隐瞒一些事情。
「啊?」逸蝶从他的话意和语气中发现事情有异。「巫师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巫怒庭看她的眼神好诡异,似乎想观察出某些端倪,但她又没有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不久前,正值日夜交替的那刻,有人潜入不云殿盗走『伏众令』。蝶师妹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一直待在这里。」况且什么是伏众令她也不知道。
「但有人看见蝶师妹出现在不云殿之外,而伏众令就在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