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王府就是同一般百姓不同,随手一摸便可以摸到价值不菲的王佩,倘若她再用心找的话,还怕找不到更值钱的东西?
她不疾不徐地将王佩放进她系在腰上的香囊里,再次慢慢地找着,可她只顾着要找宝物,双眼紧盯着书架,烛火自然也只照射在书架上,压根儿没发觉书架边搁了一张矮几;一个不留神她的脚便结实地撞上矮几,发出一道巨响便罢,还痛得她想哇哇大叫却又不敢出声。
哥尤那家伙的功夫十分了得,他的听力一定也是极好,她要是喊出声的话,他必定会发现她在这里。
「谁在那儿?」
铁战野如鬼魅般的声音传来,似乎早已候在一旁,只是默不作声。
关羽翩惊讶地抬眼睇向屏风,见着了屏风后头的那抹身影,吓得她连忙将烛火吹熄。
老天啊,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没有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不过无妨,横竖他的行动不方便,倘若他真要追她的话,铁定是这不到她的,但他若是出声喊来哥尤的话,那可就糟了。
她现下是该先走,还是先把他敲昏呢?
正思忖着,突地听见重物摔落的声音,她抬眼盯向屏风,却发觉屏风被人推倒了,而且似乎是他故意推倒的。
他这么做,岂不是要逼她使出绝招吗?
她不是很愿意,可是事到如今,是他逼她的。
第七章
「是谁?」铁战野怒喝一声,如鹰隼般的利眸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梭巡着。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闯进他的院落?以往不曾发生过这种事。
在他未瘸之前,无人敢漠视他的威严,更逞论在他的府邸里造次,而今他瘸了,成了杀不上战场的废物,而这王府也得由他人来去自如了吗?
关羽翩不敢吭声,一步步地接近他,手中还拿着从书架取出的厚重书本,准备在靠近他之时,将他打昏。她绝对不是要杀他,只是想打昏他,倘若能令他忘了今儿个的事更好。
只是这烛火一熄,书房里实在是暗得让她有点摸不着方向,倘若没有一击便将他打昏的话,她就准备受死吧。
「大胆狂徒,还不赶紧报上名来!」
铁战野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不断地传来,一步步地接近他,他不由得坐直了身躯,微眯魅眸,盯着那抹逐渐靠近的纤细身影。
他是瘸了,可不代表他废了,也不代表他连保护自个儿的能力都没有。他可是在沙场上征战数回的威武大将军,可不是一个只领官俸却啥事也做不好的无能王爷。
关羽翩吞了吞口水,双手举起书本,尝试在黑暗中瞄准方向,心里更是挣扎了好半晌。
她也不想这么做,可她若不先把他敲昏的话,要是他唤来哥尤,她可是「一死三命」的,因此这事儿,即使她再不愿意,也是非做不可的,只是这手劲该要怎么拿捏才好?
敲得轻,怕他昏不了,敲得重,又怕他一昏不起。
「你到是谁?」铁战野愤怒地狂喝一声。
突地,他长臂往前一探,抓住了她的袍子,吓得她放开了手中的书本;眼看着书就要掉了,她连忙将书本给抓住,想要等拿稳之后,再敲在他头上。孰知他这么一抓,却也让他失去重心,整个人直往她身上压来,将她撞倒之后,还害她摔在屏风上头。
「啊……」好疼啊,她的头、她的腰、她的身体……
「是你!」铁战野错愕地瞪大双眼,尽管在黑暗之中瞧不清她的容貌,可这的确是关羽翩的声音。
关羽翩一愣,想捂嘴却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地喊了声:「王爷……」
怎么自从她进了王府之后,便诸事不顺呢?以往她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人的,怎么在这王府里却什么事也成不了,甚至还不断地滋事,像是被人给诅咒了一样。
「你怎会到这儿来?」他对她的出现颇为意外。「难道你是来服侍我的?」
她会如此的识趣吗?抑或是为了今儿个晌午之事来着?
关羽翩先是一愣,突地想起晌午之事,便不慌不乱地答道:「奴婢是因为今儿个晌午之事,特来同王爷请罪的,奴婢才刚点上烛火,没瞧见放在书架边的矮几,便结实地撞上,好疼啊……」
她现下是全身都痛得很,可她能说吗?
当然是不能说的,而且她还要想办法接好他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省得他对她起疑。
「是吗?」
他的身躯紧贴着她纤细的身子,那股无意挑逗他的馨香像是鸦片一般地渗进他的意识里。
「你若是要同本王请罪的话,应该是要到本王的房间,怎会到这儿来?」
这该死的女人,为何总是会令他难堪?
他现下连要移开自个儿的身躯都没办法,而她如此纤细的身躯被他压在身下,她还不吭声?
「奴婢……」她顿了下,机伶地答道:「奴婢自然是想要到王爷房里请罪的,可奴婢不知道王爷的房间是在这院落的何方,只好往书房走,希冀王爷仍待在书房可巧的很,王爷正巧在书房里。」
她这番说辞应该是没有任何漏洞才是。横竖她原本就不知道他的房间是在哪儿,会这么回答也是正常。
「那么你来找本王,是打算要如何请罪?」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和惑魂蚀骨的馨香煽诱着他的欲念。「在这时辰,又是独自前来……」
想逃离她身上的香气,却又恼自个儿的不便于行,然想占有这副令他心荡神驰的身躯,却又可悲地不能自主。
该死!他是个王爷,是个曾纵横沙场的王爷,却是这般无能,而让他感觉自己无能的人……竟是她!
「奴婢……」完了,她错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肥自个儿弄得进退不得。
但若不说她是来请罪的,她要如何解释在这时潜人书房是何用意?孰知这话一出口,反倒是替自个儿惹上了另一个麻烦。
对了,他现下可是把她给压在身下,就算她真想要推开他的话,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比今儿个晌午在穿廊上的情况还要糟糕!不知道哥尤休息了没,能不能请他先过来一趟?
「本王可以当你是来服待我的,也可以破例你收为侍妾,你觉得如何?」他缓缓地说道。虽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可他的手却已探人她的衣内。
他就偏不信连这事儿,他都不能自主。
「王爷,奴婢已嫁作人妻,尽管夫婿已死,但奴婢仍得谨守身分,求王爷放了奴婢!」她拔尖地喊道。
他的手……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无礼?
她的身躯就连关老爷子也没碰过,他怎么可以随意碰触?就知道他们这种王公贵族都是这般为所欲为,认为他想要的便一定要得手,然她关羽翩是何许人物也?她的身躯是千金不卖!
「嫁作人妻又如何?本王不嫌弃你,还愿意收留你,你就该谢恩了!」
他大手摹地一扯,将她的衣袍撕裂,粗糙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移,甚至探人她的肚兜里,轻触无人掠过的领地。
「啊……」太放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她怎能依了他?
关羽翩拼命地推拒着他,可他身子重得很,她根本推不动,她急得都快要掉泪了。
「王爷,住手!所谓夫死从子,倘若要奴婢从了王爷,也要戒觉答允才成,王爷总不乐见奴婢背负着失德荡妇的臭名吧?」讨厌!她从没料到有天会碰上这事,她总以为自个儿可以应付得游刃有余,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