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妳想想办法嘛!」已经看不过去的海芽,小声跟阿莲求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没办法。」
「清音姊在那边的时候,都是怎么过日子的?」怎会性情大变呢?
她是有听静慧师姊说过清音姊是个虚伪又表里不一的人,清音姊也常说自己没那么好,难道……外表真是会骗人的吗?
「那不是一般人的生活。」
「是……是不是不屈服的话,就每天鞭数十下,驱之别院?」
「那好像是蚊子的生活吧?」
「哦!那我真的不懂,我最后住在清音姊隔壁时,清音姊每天看起来都很满足,不会像现在这样……刁。」
「那是环境造成的影响。」
「那清音姊回家后,还是会这样吗?」
「可能更痛苦。」由奢入简难。
「哦……」那她是不是害了清音姊?
「这不算什么?我还看过小姐故意吐了一整坨好料的在王爷手上。」
「啊?!」
「还拿王爷的锦衣袍袖抹嘴、擦鼻涕。」
「真的?!』
「拿一整盘清蒸肉砸王爷。」
「骗人的吧?!』
清音姊竟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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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邝允炽知道他的小姐无法按照约定,回到林大富官邸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是面无表情的,实在是因为在放她成行之前,各种情况他都研究过,最有可能出的状况就是云平那边不放人。
因为若是他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清音走,私人成分不说,单就她鬼主意特多的小脑袋来看,那个怪组织是非常需要这种人才的,当然不放。
这样也好,就让小姐在那边试试不一样的生活吧!不知道她现在还能不能吃苦?
「王爷不打算追上去?」
「不急,期限还未到,让她再多玩玩。』
「可,王爷不怕那边的人伤害小姐?既然她那么有用,若不能为己所用时,通常的处理方式都不会太好。」小朱子有点替那命运多舛的小姐担心。
「她那颗可爱的小脑袋可不是挂在脖子上装好看的。」
「那么,王爷也不担心小姐见异思迁啰?那边最有可能会做的便是用尽办法威胁利诱小姐留下来吧?威胁暂且不谈,利诱的部分……女人不是很容易变心的吗?」
「她若真敢那么做,她就死定了。」那些不知死活敢跟他抢人的人,和不识好歹妄想逃离他的人,统统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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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跋山涉水地回到云平,不只清音一个,同行的所有人都脱胎换骨了,这一趟,真是一个锻炼体魄、磨练心志的好机会,所有人都被清音锻炼、折磨得很彻底,回到了家,都有焕然一新、重新做人的舒畅感觉。
「小姐把得自王爷那边的真传,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且发扬光大了。」这是阿莲对清音的赞扬。
清音现在才发现,这种面无表情的称赞听起来特别受用。
「那……跟祖师王爷比起来,我会赢吗?」这点比较重要。
「放心,妳绝对会死得很精采。」
「嗯?妳是不是说错了?是赢得很精采吧?」
「不,妳要是想这样把王爷整回去的话,王爷一定会很高兴,然后就会很斗志高昂地用力再把妳整下去,到时,小姐只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
「是、是吗?」
「小姐可以试试。」
试着去死?「不用了,人生苦短。」
希望王爷知道她失约的时候,心情不会太坏。
「师父那边比较麻烦,他老人家平时很看重我,对我又好,一见到他的面,我可能什么话都不敢说,然后就乖乖留下来了。」垂头丧气。
「那妳就死定了,王爷肯定会带兵把整个云平踩凹进去。」
清音瞪了阿莲良久,觉得这种话实在太过夸张。「不会的啦!他顶多拿我出气而已,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小姐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海漠少主叫妳过去了,妳去见妳师父吧!我随便走走,看看有什么东西好带的。」一副观光买土产的样子。
她真的是愈来愈佩服阿莲了,还超级羡慕她这种个性哩!
跟师父的见面情况如她所预料中一样,一番热络的寒暄后,师父表现出关照、疼惜的长者风范,她也适当地表现出孺慕之情,接着,拉锯战也如预料中展开--
「清音这趟表现得极好,上头决定要升妳的职等,以后妳手下要多带着人,也会派几个人让妳使唤,高不高兴?」
「不行啦!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其它什么都还不行,只会带坏一干小的,辜负大家的期待。」
「已经很好了,组织需要的就是妳这样的人才,有好运气的人更好,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妳跟我客气;还是,妳有其它的要求大胆说出来没关系,师父一定会站在妳这边的,我这师父不帮妳帮谁?
「妳放心,有师父在,其它人想怎么对付妳都没用,师父替妳挡着,清音有什么话就说吧!」
真厉害,一句话拐了几个弯,圆的和尖的全露出来了,暗的威胁和明的利诱也能让人明白,最重要的是,坏人让别人做,好人自己当。
吞吞口水,清音嗫嚅着。「我、我想退……」
「清音一定很久没回老家看看了吧?师父永远都记得在那个乡下地方见到可爱的小清音的情景,我一见妳这丫头就喜欢,不管妳行不行,都决定要带妳进组织,唉!时间过得真快。」
「是、是啊!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会回去看看。」
「不用回去也没关系,反正那边都没亲人了,妳爹、娘几年前走了,两个哥哥也成家搬走了,还有一个弟弟在做学徒是吧?师父已经让人把他们都请来云平了,这里比较好过活,你们一家子人以后可以住一起,不用互相挂心了。」
他们才没有互相挂心好不好!都有自己的生活了说,到了这年纪还绑在一起是要互相拖累吗?
清音好想哭,这样牵扯一大堆出来到底有何意义?「师父……」
「师父了解的,妳很感动对吧?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路上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结果,她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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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什么都没说,而大家也都不打算听她说,那就只有拖着了,一直拖到约定期限已到,她还不知死活地闲散在云平,在海芽等人的刻意讨好不过得好不快活,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良心发现地想起西梁的明月和王爷的浓茶,这个没有自觉的女人!
她既然成不了事、断不了后患,自会有人好心地过来帮忙。
只是,当这人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手段通常会比较激烈一点。
「那个是什么?你们快过来看看!」
云平城门上某个守卫以为眼花地揉揉眼,再用力地看过去,好像真的没看错。
好大的烟尘啊!「什么东西啊?是军队吗?出现了……看见旗帜了!那个红色的旗面上绣的是什么字啊?」
「是红色的吗?」一个老鸟惊慌地爬上眺望台。
「真的是那种腥红的血色?!还有那上面的旗号……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军队?!」
「前辈是在说什么?这军队很有来头吗?」菜鸟一脸惊怪。
「是大有来头啊!快传报上去,快通知少主和顶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