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讲人家,那还讲那么多?我不知道……」她刚才还在痛苦该怎么办?
为难这边,又对不起那边,怎知他又来掺一脚,把她唬得更乱,尤其是她被他整得遍体鳞伤之后,谁敢信他?
「那最好,我就怕妳只知道那边的事,完全不知道我这边的事,最好妳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妳全部都得知道。」
「我没办法……我不要海芽回去……」混乱。
嗯……现在是讨论到哪里了?没关系,他也很行。「本王可曾说过要让她回去的话?我本来就是留她来陪妳的。」
「可是她想回家,我怎么办?我想她回去、又不想!我假装好人……我怕一个人。」
这女人怎么可以直接跳过求他放海芽回家那一段?这样他是要怎么捞好处?
算了,他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
「这样好了,我来帮妳做决定。」他也可以另外想办法捞好处。
「我……」被蛇咬太多次也会怕的。「我觉得不太好。」
「瞧不起我?嗯?」竟敢拒绝他的好意!等着瞧!「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好处的,当然会顺便索点好处,最重要的是过程要精采有趣。」
看着清音不太想领情的表情,邝允炽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姐真的是被他整怕了。
那样不行喔!他得加强训练。
「我们就再赌一次吧!这次不用麻烦妳出主意了,是南方一批抢了官银的盗贼,好不容易被官方追踪到他们的巢穴,官方已经调派了人马准备要围剿,把他们一举成擒,这些人躲在一处林子里,刁得很……」
清音显然很喜欢听这类故事,脑子已经转到各种方向去了。「那是说,官方若想硬来,就需要杀进林子?太危险了,里面肯定设计了很多陷阱,损失会很惨重喔!」
「小姐真聪明,官府那些笨蛋根本没想到这些。」邝允炽惊讶地挑眉。
「那怎么办?把林子砍了太慢又麻烦,还是在顺风处堆些干草,摄风点火好了,火势可以不用太大,但烟一定要浓,那就可以像赶鸡仔一样把里面的人全都赶出来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这主意好到害他笑得肚子痛。
「清音真是个宝啊!让我愈来愈爱不释手了。」他摸摸她的头,像称赞小娃娃一样,大手滑下她乌溜溜的发,舍不得放手地扯着。「那天他就是这样碰妳的,妳很喜欢?」
嗯?「什么啊?」清音一脸的不解。
「我全看到了,因为太生气,所以决定狠狠地教训妳和那个海漠。」
哇!现在是讨论到哪了?怎么扯到了海漠?
「海漠是少主,我是把他当偶像崇拜的,他也只是把我当小妹妹。」清音觉得自己心虚得莫名其妙。
「小妹妹?他叫妳小清音呢!好亲切啊~~」邝允炽笑得也很亲切,像刽子手对死刑犯家属一样亲切。
「还好啦……你还不是喜欢叫我小姐,我很随和的,随便大家叫。」干笑。
「那就赌吧!按照惯例,为了让妳输得明明白白,我这次也不瞒妳,那批盗贼是云平来的;被抢的是上一趟的军饷,藏的地方不在南方,而是此地不远的林子;若不是上趟我把桢连安排在朱醒身边,让他伺机追踪的话,要猎海漠的人头还真有点难度。」
「你……」那是说,这次的坏主意又是她出的了?!
「还是依照旧例,小姐喜欢拿活生生的人来当赌本,所以,若这次剿灭成功,我就让人把海芽送回云平,也算替妳解决难题。」
清音吶吶地咬着唇,不安地问:「那你呢?还是一个小小的接触?」脸红。
「哪来这么便宜的事,」他斜睨着小人儿,笑得有够坏。
「输过一次后,我的需求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次……」先顿一下,吊一下胃口,再揭开谜底。「我要吻遍妳全身。」
轰地一声,清音觉得自己已经全身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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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以吗?」
「既然上一趟可以,这趟应该也没问题。」阿莲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酷样。
「那就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海漠……少主他们一定觉得我很会惹麻烦吧?连王爷现在都喜欢针对海漠少主……」
「小姐还是没看清楚情势?」瞎了吗?
「情势?妳上次好像也有说过同样的话,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虽然她是有受点影响,觉得原先坚持的立场有点崩解了,但,好像还不够。
「小姐现在并不是一无所有。」
「我还有海芽。」
「不是她,是另一个人,阿莲只懂服侍人,看人脸色,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好心地不说恶整。
「妳是说……王爷?他、他只是以整人为乐吧!」
「那真是太奇怪了,我在府里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被整过。」
「是、是吗?阿莲还真是好运,呵呵。」
「小姐要不要故意放水?这次我干脆别去送情报,让王爷把妳全身舔过一遍后,妳可能就会搞清楚了。」
「阿莲!请别用那种表情讲这种话好吗?我会当真的!」脸色爆红,差点尖叫。
阿莲冷冷地看着大惊小怪的清音,一时无法理解自己的表情有什么问题。
她一直都很认真啊!
「况且!那个人才没说要用舔……哎呀!好羞人喔!光想就觉得好恐怖,感觉很……」说不上来。
「很刺激,整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脸红红的还发热,可又没受风寒,每次见到他就很兴奋,可是,每当他一开口最常做的就是惹妳生气,一离开又开始想他,被他双眼那样直直地看着时,更会莫名其妙地双腿发软,好像快发病一样?」
「对!就是这样!好传神喔!形容得太贴切了,原来阿莲妳也生过这种病啊?」有救了。
「不,这种事经常能从府上一些初发情的奴婢口中听到。」
「发情?!」尖叫。
「对,那还只是初期的,跟发过情的说法不太一样。」
「请问,发过情的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耻下问。
「比较兽性,需要我举例吗?」
「不、这样就够了,再请问,那些发过兽性的人,现在都如何了?」
「成了亲,生了几只小的,继续努力工作。」
「是吗?了解……」
清音眼角瞥见榻上午睡的海芽正眨着眼,显然快醒来了,只好结束这次的密谈。
这是她和阿莲两人都有的共识,阿莲的身分愈少人知道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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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鬼王在东征告一段落后,便交出了兵权,所以,目前不适宜大张旗鼓地动用任何一种兵力军种,只好把这趟剿贼的指挥权交给边关守将林大富,不过,鬼王不是闲得住的人,从一开始的策画到派兵部署,他全都很有意见,然后……
邝允炽咬着一根干草,很无聊地蹲在小丘上戏弄一整排的蚂蚁,而他前方不远处则有一片面积不算小的林子,林子外正密密麻麻地围着几列官兵,看起来好不热闹。
「报告王爷,属下们把运来的干草和柴火全都烧了,浓烟也飞进林子里去了,围在另一边守株待兔的士兵们也抓到了一堆野猪、野兔什么的,但……就是没半个人逃出来啊!」林大富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导实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