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魏醒柔喜孜孜地点点头。
“先别高兴太早,有希望并不表示能手到擒来,你得想办法让他爱上你。”
“很容易啊!”
“不容易!不要太有自信!”水仙咆哮道,整个人倾身向前。
“好凶、好凶!”魏醒柔拍拍胸部。“那我要怎么做呢?”
“倒追他。”
“倒——追?”她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阿衡从来不追女孩子,如果你不用倒追的,那你肯定没有指望了。”
“我……好!我愿意。”
“你真的下定决心全力以赴吗?”
魏醒柔点头。“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要改变自己,成为阿衡梦寐以求的对象。”
“没问题。”
“首先,阿衡喜欢蠢一点、笨一点的女人,反正就是不能太聪明。第二,不能太有主见。第三,最好厨艺精湛。第四,还要有洁癖。第五,要无可救药的崇拜他,以他马首是瞻。第六,穿着要保守,最好土一点、俗一点,像你这一身辣妹打扮,铁定会被三振出局,明白了吗?”
魏醒柔从头到尾点头如捣蒜。
“第七——”水仙又嚷道。
“啊?还有第七呀!”魏醒柔简直不敢相信。
“你到底想不想听完啊?”水仙不耐烦地双手叉腰。
“想、想,我当然想啊!”
“第七,早上六点起床,晚上九点睡觉,他喜欢生活规律的乖乖牌。第八,主动一点。第九,黏人一点,让他无法忽视你的存在。第十,也就是最重要的,对他百依百顺,忘了自己。”
好难、好难、好难!“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方法?”
“没有。”
“可有成功的例子?”
“唉!我刚才说的十全美人猎爱计划是归纳了这十年以来所有失败者的经验谈。你除了人还算美之外,十项条件无一符合,看来成功之途离你十分遥远。”
“我有这么差吗?”
“你不是差,你就是太好了,我才担心。阿衡不喜欢太好的女人。”
“是吗?”
“当然是啊!不然他为什么不去迫穆桂英、李清照,还是薛涛?”
“你说的人都已作古了。”
“好吧!那他也可以去追林青霞、张曼玉或是林淮玉呀!”
“谁是林淮玉?”
“一个专门写言情小说的作者。”
“哦——”没听过。
“我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明白。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要我背一遍给你听吗?”
“不用了,等你把他追到手后,我请你吃饭。”水仙诡异地一笑。
若有那么一天,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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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见到你老公?”司徒衡端了一盘生鱼片准备大快朵赜。
“还不是老公,还没结婚就不算是老公。他在楼上书房和强尼老师谈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边说边将生鱼片往嘴里送。
“看情形,可快可慢。”
“要嘛,就快;不然就像我,轻松自在。”
“你对爱情总是这么漫不经心。”她道。
“错了!相反的,我就是因为太尊敬爱情的庄严神圣,所以才不轻易尝试,以免亵渎了它。”
“阿衡,认识你这么久,从没见你对爱情认真过,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刺激?”
司徒衡笑得一脸无辜,耸耸肩后道:“哪来什么刺激,你别以为天下像我这样的人都受过什么感情的创伤,我可是纯情得很。”
“你一定是打了什么疫苗,免疫系统才会这么灵光。”
“怎么?你也想来一剂爱情免疫球蛋白吗?”
他作势要往水灵的肩膀上扎一针,水灵急忙闪躲,咯咯笑着。
“别闹啦!”她求饶。
他笑着摇摇头,“唉!热恋中的女人。”
水灵回以甜笑。“要切蛋糕了,到前头去吧!”
“不了,我想到外头透透气。”他说。
“不准先走喔!”她笑着威胁。
他回以绅士的鞠躬礼,算是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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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真美,司徒衡抬起头欣赏着,心里发出赞叹。
点燃一根卡地亚烟,优雅地抽着。他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就像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天空群星闪烁,看来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司徒先生。”一个嘹亮的女声扬起。
司徒衡微皱了眉,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宁静,而且还是个女的。
“我认识你吗?”他不友善地问。
“应该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欣赏月色不寂寞吗?”
“我喜欢一个人。”
被人打扰了好兴致,司徒衡决定离开原地,遂马上往相反的方向移动。
她跟上脚步,有礼地递上刚切好的蛋糕。“喏!来一片黑森林蛋糕吧,很好吃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失去耐性地说:“你不要跟着我行不行?”
“我——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嘛!”
他回头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一个头发染得奇奇怪怪的小鬼。
“我不喜欢跟小孩子做朋友。”
她不服气的想大声反驳,但却突然想起水仙的告诫,遂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快回你父母身边去,不然小心会被揍得红屁股。”对付小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威胁,无法和他们讲道理的。
她眨着晶亮的双眸甜甜地说:“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叫你衡哥哥。”
“闭嘴!谁允许你叫得这么恶心的!请别肉麻当有趣,OK?”
“不肉麻呀!我觉得挺好听的。”
“你怎么这么——烦啊!”他快疯了。
他迈开大步,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衡哥哥,你等等我呀!”她边小跑步边嚷道。
“算我怕了你!”他咕哝道。来到他的车旁,准备开车离去。
她见状,急忙随手将蛋糕放在草地上,迅速地跨进他的黑色BMW里。
钻人驾驶座的司徒衡吼道:“你发什么疯啊!跟着我上车做什么?我现在是要回家睡大觉,可不是要上哪儿去玩。”
“我——跟你回家。”
“你是不是姓花名痴?本少爷可不想被控诱拐未成年少女。”
他下了车,开了右侧车门,很不优雅地将她拉下车,她挣扎了一会儿,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姿势滑稽地坐在停车场的地上,任由司徒衡的车子由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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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醒柔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剪刀手艾德华发型屋”。
“阿华,快救救我,我要染头发。”
“你不是才染成葡萄红吗?”艾德华不解地问道。
“嗯……我现在不喜欢葡萄红了,我要染回黑色。”
“不会吧!三天前你才告诉我你想换个颜色、换个心情的,才三天……过六分钟,你又改变心情了?”艾德华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是想换心情,我是想恢复原来的心情。”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你不是说,黑色是无聊的颜色吗?”
“哎呀!说了你也不会懂的。阿华,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我染回原来的颜色?”她嘟着嘴。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葡萄红色用药水洗掉,再依效果决定要不要染黑色。你乖乖坐好,我的姑奶奶。”艾德华拿醒柔完全没辙。
两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醒柔好像天生是德华的宿敌似的,他把她珍惜地捧在手心,好像她是一颗易碎的夜明珠。
“真巧,我来的正好是时候!你刚好没排客人,我好幸运哦!”
艾德华笑了笑,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