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眼角泌出泪,“出去!”
“这里有卷录影带,我希望你能看看,如果不看你会后悔。”韦应玦将手里拿着的一卷带子扔在房间的化妆台上。
綦连梦攸气得浑身发抖,“拿走,我才不看你们这种恶心的东西!”她真不知道昝晃脑子里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叫他拿这卷带子来侮辱她?
韦应玦扬了扬眉,耸耸肩说:“我敢保证这带子里没有我更没有昝晃,你不看会后悔一辈子,当然了,一切完全看你自己的意思,不看你就扔进垃圾桶吧。”
说完,韦应玦便自动离开了。
这卷带子可是他和莫炘两人看不惯昝晃这阵子的失神,于是自作主张收集了费洋和其他男人暧昧的证据,只希望能够还昝晃一个清白。
当韦应玦走了之后,綦连梦攸忍不住瞟了眼那卷带子,心想它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该看吗?如果是让她受不了的画面呢?那她可是会更难过、更痛心、更恨他的;可不看……刚刚那个男人说她会后悔。
再看看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回台湾的机位也订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卷带子弄得她赶不上飞机吧。
下定决心,綦连梦攸立刻走过去拿起它往垃圾桶扔了过去,随即拎起行李袋打开房门就要离开。
可才要将门关上,她心底却突地涌上昝晃那张曾经流转过喜怒哀乐的脸庞,那卷带子又能证明什么呢?
讨厌!
她又返回房内,从垃圾桶内拿出那卷带子,而后迅速塞进房内附设的录影机中,屏息等待着出现的画面。
双手紧揪着衣摆,她不停告诉自己如果看见了什么不堪的画面千万别伤心,她会死心离开这儿。
不久,屏幕出现了画面,果然是两个男人在床上亲热。
“该死的昝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綦连梦攸对着电视大声咒骂,掩住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正想冲上前关上电视之际,那影像却突然拉近,当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
“费洋!”她倒抽了口气。
与费洋在床上亲热的不是昝晃,而是上次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带点娘娘腔的西方男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她错愕得还来不及回神之际,突然画面一换,出现的是费洋衣装整齐的时候,而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也换成另一个她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突然,费洋抱住那男人,对方用力推开他,像是非常厌恶他这样的举动,接着费洋居然乘人不备时拿出一瓶东西喷在那个人的脸上,而那人仿若重了迷药开始晕眩摇摆,过几秒就倒地不起!
接下来费洋他……
“啊!”
她用力关上电视,神色中露出仓皇和悔恨。
该死的!为什么她不听昝晃的?光凭自己的一眼所见就评断所有的一切,还对他说出那么难堪恶毒的话!
他……他肯定是恨死她了……
不!她要去找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恨她一辈子,她要向他忏悔,即使他回击辱骂她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昝晃人呢?他住哪儿?
对了,刚刚那位韦先生才刚走,她如果追出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他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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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连梦攸才刚奔出饭店,却见韦应玦斜倚在门边等着她。
“你终于来了。”他自信满满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会来?”急喘着气,可见她跑得有多急了。
“当然,凭你对昝晃的爱。”凝弯唇线,韦应玦眼底闪出一道光芒。
“我……”闭上眼掩下战栗的情绪,她并不想否认,“我是爱他,所以才会出现那么深的埋怨。”
“那家伙要是听到你这么说,铁定会乐歪了!”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她急急地问。
“嗯……他已经离开了夏威夷,想见他只要你借艘汽艇往西直行就能遇见他了。”韦应玦指的是恶人岛的方向。
“什么?”她一点也不明白。
“反正听我的没错。”他淡笑后又道:“还有,费洋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他涉嫌派人杀害一位叫胡蝶的女子,现在正由警方侦办中,当然……这也是昝晃这半个月来卖力搜查并找出费洋所买通杀手的功劳。他不眠不休了好一阵子,真的很辛苦,是该回家休息了。”
“他……”綦连梦攸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激动,哭得语不成句,“你说……他家就住在西……西边?”
“嗯,对。”恶人窟是他们每个人都引以为傲的家。
“好,我这就去找他。”她抽抽噎噎地说。
“那我祝福你啰!”韦应玦对她笑了笑,心想他是该赶在这女孩之前打道回府,这样才来得及看一出好戏呀。
第十章
昝晃一回到恶人岛之后就成天窝在练身房练身,每天都将自己的气力耗尽才回房呼呼大睡。
他知道自己不这么做是没办法入眠的,所以只好以折磨体肤的方法来达成夜晚的沉睡,只要能不想她,要他干吗都行。
“喂,大力士,你快出来看看,岛外有艘汽艇在游荡,不知是敌是友、岛主要我叫你去看看。”莫炘冲进练身房,叫住正在倒立行走的昝晃。
“你们是废人吗?”昝晃因倒立,嗓音也点带闷。
“我……我们是看你整天就只知道耗费力气在练身上,那于脆侦查的事也由你去做啰!”莫炘耸耸肩。
“不去。”他是在消耗自己的体力,可不是爱揽事上身的人。
“嗯……好吧,不去就算了,那女人看来弱不禁风的,就怕要被海风吹跑啰!”撇嘴一笑,莫炘朝大门走去。
“等等,你说是个女人,谁?”昝晃心底陡地一惊。
“哪知道?我又没千里眼,反正就这样,你不去别人也不会去,看你了。”摆摆手,没良心的莫炘就这么跑了。
昝晃气得跃起身站直身子,脸色潮红地看着练身房的大门。
这该死的家伙究竟想干吗?考验他的慈悲心啊!
偏偏他已是个无心之人了……
想着,他又回到举重机前坐定,开始训练臂力。
一下、两下、三下他这该死的脑子怎么全浮上一个弱小的女人在海上求救又孤立无援的模样,甚至还会将她幻想成是“她”!
你有病呀,昝晃!
累得半死不就是要忘了她?这下可好,随便一句话你就乱了心情,还真是个让大家牵着鼻子走的笨牛!
算了算了,去瞧瞧啊,好久没游泳了,乘机泡泡水也不错。
于是他拿起毛巾擦拭了下满是汗水的身体,而后换上一件干净上衣便快步走出了练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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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一到岸边,立刻拿起设在架上的望远镜一瞧。
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让他看见綦连梦攸一个人坐在汽艇上随波逐流的无助样。
妈的!这女人无聊开着汽艇闲兜风吗?她知不知道接近傍晚潮夕起落有多大,这是很危险的!
不再犹豫,他迅速跃进海里,以潜泳的方式快速朝她游近。
就在接近汽艇时,昝晃撑住汽艇跃出水面,轻巧地坐上船,这个突然冒出头的动作让綦连梦攸吓了一大跳。
“啊!”她尖叫了声,往后一退,差点倒栽进海里。
昝晃迅速拉住她的手,忍不住骂道:“你不是胆子忒大?一个人敢跑到诡异多变、危机四伏的海上,还会怕我这个窝囊废?”心底依旧有着埋怨,他话中带着强烈讥刺。
“我……”一见是他,綦连梦攸心底又惊又喜,可再听见他口出恶语,那疼又缓缓在心窝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