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坤义乾笑了声,拍拍男孩的肩,「小女生嘛,正是别扭的年纪,脾气闹过就算了,你别和她计较。」
「不会的。」他敛尽脸上所有情绪。
伊坤义别有深意的瞥了眼前仍未脱青涩稚气的大男孩一眼,「旭海啊,你明年就高中毕业了吧,有没有想过将来的出路?」
他沉默著,眼神垂敛,没有冒然回答,「目前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淡淡的开口。
「想不想念大学?如果你有这个心,我会尽全力栽培你。」
杨旭海不语,听得出伊坤义只是表面上询问,另有弦外之音。
伊坤义看见他不热络的反应似乎很满意,连忙丢出下一个提案,「或是你想跟我出去闯一番事业?」他笑,眼神是欣赏的,「凭你的身手,窝在学校里读死书是可惜了,趁著现在年轻好好磨练一番,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同凡响。」
杨旭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不太介意将来要做什么,不管是继续升学还是提早踏入社会,都只是一种过程而已。
「我没有意见,一切都听老板的。」敛下眉睫,没有考虑太久,他淡淡的说。
「好、好……」伊坤义笑得快合不拢嘴了,赞赏的拍拍他的肩,心里如吞下一颗定心丸般踏实满足。
杨旭海在那天下午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高中毕业後放弃升学,以最年轻的新人姿态崭露头角,众人开始察觉到伊坤义身边多了一张年轻稚嫩的陌生脸孔,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与行踪,他跟在伊坤义身边替他打天下,自此伊坤义如虎添翼,事业更是被推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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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入帘内,伊瑞荷在晨曦中醒来,昨晚她梦见了他,幸福得教人不由自主的微笑,想要赖床,却更想见到真实的他,照惯例起床梳洗,她心情愉快的下楼,满心期待看到那抹劲瘦硕长的身影,没想到守候在车门旁的竟是阿杰。
她雀跃的脚步缓了下来,脸上喜悦的笑容冻结在唇边,心底大概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但她仍忍不住问:「杨大哥呢?」
「昨晚老板来电,旭海哥在半夜就搭飞机离开台湾了。」阿杰说。
「喔。」她落寞的应了一声,眼底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每次一有任务,他就得离开,真不知道父亲都派他去做什么事。
「旭海哥不在的这几天就由我担任小姐的司机。」阿杰笑咧一口牙,脸上有著紧张的腼腆。
伊瑞荷打起精神扬开一抹轻柔的微笑,「那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荣幸。」阿杰兴奋的说,打开後座车门等待。
她弯身坐进车内,浓浓的失落感仍挥之不去,从以前就习惯了他偶有出远门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愈来愈无法忍受他的离去,难以言喻的寂寞感排山倒海而来。
「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她忍不住开口问刚坐上车的阿杰。
「不知道,旭海哥向来不会和我们谈这些事。」
「嗯,去公司吧。」伊瑞荷点点头,打起精神准备上班,和父亲比起来,似乎父亲还比较了解他,虽然她从不曾过问父亲生意上的事,但是她实在忍不住纳闷究竟父亲都派他去做些什么,为什么总是非要他不可?
阿杰发动汽车上路,防备不敢松懈,努力尽著守护小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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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腥风血雨的黑夜中归来,俊美的脸上是尚未褪尽的阴狠,噬血的戾辣气息仿如撒旦,刚从残酷的地狱回到平和的人间,充满了禁忌的危险。
女人美艳而柔情似水,性感诱人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著,她见过他这模样好几次,但仍是会忍不住感到害怕,就好像某种正猎杀回来的野兽,血腥的气息徘徊在他周边未散,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撕个粉碎。
虽然如此,她仍无可遏止的对他著迷,不仅是他俊美的面孔,还有完美的体魄,像是毒品一般,明知危险却还是深陷。
「你来了……」她绽出妩媚的笑,轻轻伏贴上他强健的身子。
他接住主动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有力的臂膀揽上她丝般的水蛇腰,玲珑的曲线无言的传递著挑逗勾引的气息,女人吐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
她眼波含媚,拉著男子进屋。
「饿了吗?我已经准备好吃的了。」她吐气如兰。
「我要先洗个澡。」他放开女人,迈开硕长的步伐如识途老马迳自往浴室方向走去,衣服上还残留著敌人的血腥味,令他不耐。
她没有阻止他。
哗啦啦的水流从上头洒下,暖呼呼的蒸气氤氲了所有空间,男人健美的体魄沐浴在热水下,水花顺著起伏的肌肉曲线蜿蜒流下,洗净他一身的尘上与血腥,却洗不净他满身的罪孽。
没有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加入这片白雾中。
手抵著墙壁沐浴在热水中的男人没有回头,柔软而极富弹性的女体从背後贴上他的身体,两条玉臂横过他的身前,挑逗的青葱手指游移在他紧绷的肌肉上。
他可以清楚感觉到身後的女性胴体是一丝不挂的。
两片红唇吻上他蓄满力量的背肌,她游移的双手缓缓抚上他平坦的腹部,徘徊流连了一会儿後,继续往下移,没有迟疑的握住他的炽热。
他的呼吸变沉重了,没有任何抗拒的接受她的撩拨,尽情放纵自己的生理欲望。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那激烈的反应令她颤抖,她知道该如何取悦他,兴奋中夹带了不安的害怕,他的力量总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惧,在他面前她似乎显得特别脆弱。
他抓住一条玉臂,将她从身後拉到面前,赤裸的娇躯映入他黑色的瞳孔中,健壮的身躯替她挡住了大半从上头泄下的水花,健臂一揽,立即缩短了两人之间的空隙,两具胴体在水花中纠缠,他低头啃咬著她的玉颈,她环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吻他的唇却被他偏头闪开,媚诱的娇吟逸出两片红唇。
「旭海……」她喘息著呢喃他的名,因兴奋而止不住颤抖。
没有给她太多准备的时间,他像只原始的野兽,被欲望驱使,强悍的夺取她的一切,藉著肉体的交欢寻求宣泄的管道。
「啊……」她几乎难以承受这欢愉的叫出声,指甲陷入他绷紧的背肌中,他从来不是个温柔的情人,有时太过粗暴的动作总会弄疼她,但她不曾抗拒他的求欢,她默许甚至是欢迎的,他从来不知道她给他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更多的。
两具赤裸的躯体在白雾中交缠,织造了一幅情欲横陈的画面,热水仍不断的自顶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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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轻抚著男人胸膛,激情过後是一片熟悉的静默,两人赤裸的躺在大床上,她窝在他的怀中,享受著这个男人独属於她的这一刻。
他来找她,皆是从猎杀的战场上刚退下来时,她有时不禁想像,他的另外一面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有著她从没见过的温柔多情,虽然曾被他火热的抱过,但他的眼神仍然是冰冷的,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融化他冷硬的心。
这样一个桀骛难驯的男人从来就不曾真正属於她,即使她努力得再久也无法打动他,纵使曾对他抱著期望,现在也已看开了,浮沉声色场所多年,没有几个人能做她的入幕之宾,直到遇见他,她保留了自己等待他偶尔的来访,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