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日,他们终于来到了药王谷谷口。
“师父,我们到了药王谷了!”小土豆指着谷口前立的一个石碑说。
药王谷……心梦,我们终于到了药王谷了。
商别业揭开马车的车帘,看着石碑心中激动不已。
“小土豆,赶快驾车进去,不要再耽搁时间。”商别业催促。
“嗯!驾——”小土豆将手上的缰绳用力一甩。
怎知马儿却不听控制,似乎受到什么惊吓一样,马蹄扬起,还不安分地嘶鸣。
步羽辰赶紧从自己的马背跳至马车的马座上,帮小土豆控制马儿。
“怎么回事?”商别业皱着眉问。
“不知道,它就这么突然地把脚提起来。”小土豆心有余悸地说。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进去吧!”商别业交代。
只是马儿这时却是怎么样也不肯前进,恁是步羽辰与小土豆怎么挥鞭,他不前进就是不前进。
“怎么会这样?”小土豆一脸不解。
邬扬风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马儿的前面,突然有一股靖香,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他闻了闻后,转身对着大伙说道:“看来我们无法驾马车进去,只能用走的进谷口。”
“为什么?”小土豆问。
“药王可能不喜牲畜,所以下了药。”邬扬风走到马车前,对着商别业说:“我想心梦你就背着上山吧!”
商别业转身回马车内,轻柔地扶起言心梦,仿佛怕弄坏她似地,小心翼翼地将她背起。
“羽辰,就麻烦你和小土豆留在这儿照顾这些马儿和马车,我和扬风一起进谷。”商别业拜托着。
“没问题,你们赶快去吧!”步羽辰点头道。
望着商别业等三人的背影,小土豆不舍地问着身旁的步羽辰,“步师叔,师娘会没事吧?”
“应该会没事。”步羽辰嘴里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不敢肯定,而且也不知道药王会要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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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别业背着言心梦与邬扬风两人,一步一步地走进药王谷里。
约半个时辰左右,看到前方有三间草屋相连,草屋的前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庭院,里头种满许多不知名的绿色小草,有的开着红色小花,有的开着黄色小花,可以说是五彩缤纷,各式花朵都有。
庭院外头还有一道用竹子围起来的篱笆,连接着外头石子路上有一幢竹楼,楼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竹匾,上头写着“药王居”三个字。
两人尚未走进药王居,就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说道:“你们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商别业看向说话者,只见一穿着式样简单,紫色布衣的女孩站在庭院里望着自己。
“姑娘,你好,我们是来找药王,不晓得药王在不在药王居?”商别业诚恳地问。
布衣姑娘静静地看了商别业一会儿说:“药王现在不在药王居里。”
闻言,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对看一眼。
“那请问他会不会马上回来?”商别业客气地又问。
布衣姑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打量起他来,“你是谁?”
商别业此时虽然心急如焚,但仍有礼地回答,“在下商别业。”
“商别业?商何行号的商别业?”布衣姑娘挑了一下眉确定着。“正是。”
“谁生病了?”
“是在下的妻子。”
布衣姑娘踮起脚,仰着头看了——下商别业背后背的人,“是你背的那拉?”
“嗯。”商别业点了点头。
布衣姑娘看完言心梦之后,又把眼光移向邬扬风,一丝慧黠光芒在眼里一闪而过,许久之后才开口,“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是药邬的邬扬风。”邬扬风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自己的身分。
“那你来做什么?”
“在下是陪着好友而来。”
“这样子啊!”
奇怪!这个姑娘到底是谁,问东问西的,不晓得要做什么,也不知她的身分为何,又不能贸然地冒犯。
商别业和邬扬风两人对看一眼,心里想的是同样的事。
只见布衣姑娘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后才抬起头来道:“你们先进来吧!”
“多谢姑娘。”
商别业背着言心梦,随着布衣姑娘走进药王居。
当邬扬风一脚踏进药王居时,布衣姑娘突然挡在他的面前。
“你还不能进来。”
“为什么?”邬扬风扬了扬眉。
“你身上的药味太重。”布衣姑娘笑了笑,指着另一边的草屋,“你去那儿将身上的药味洗掉,至于用什么洗,我想你一看就知道。”
邬扬风有点不快地看着她,只是对方无所谓地睨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药味竟然会“太重”,依照他以往的个性,早就甩头不理人,但今日为了救人,邬扬风什么话也没说,深沉地看了布衣姑娘一眼,无言地转身走到另一边的草屋。
第十章
草屋内,商别业照着布衣姑娘的指示,将言心梦置于木床上。
“姑娘,请问药王什么时候回来?”商别业问。
布衣姑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迳自地做起自己的事,先把在外头拔的草一一地放在它们应该放的位置上,再来就拿起一旁的药材磨起粉来。
“姑娘……”商别业心里担心着言心梦的病情,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闷不吭声的人。
只是布衣姑娘仍旧不理会他,磨完药之后,走到药柜前抓起来。
“姑娘!”商别业走到布衣姑娘的面前,忍着气,缓缓地说。“请问你,药王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内人的病不能再拖了。”
布衣姑娘终于停下手,直视着他,“她不是早就死了,要不是因为你的内力,她的尸体早就腐坏了。”
闻言,商别业身形动了一下,强忍着痛,“她还没死,我相信若是药王看了就知道她还没死。”
“你怎么知道药王看了之后会她没死?”布衣姑娘不置可否地问。
见布衣姑娘的态度仿佛不愿帮忙,商别业也不想再多费唇舌。
“姑娘,今日我是有求于药王,若姑娘愿意指点在下,在下感激不尽。若是姑娘不愿意,也请姑娘帮个忙,告诉在下药王何时回来。”
布衣姑娘轻轻地笑了一下说:“我有说我不愿意帮忙吗?而且我现在又没出去。”
商别业愣了一下,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仔细想着她的话后,心里出现一个答案。
“你不会就是药王吧?”商别业怀疑地看着她。
“若我说我就是药王袁茴香呢?”布衣姑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可是你刚刚说药王不在药王居……”
“我是这么说没错,那时我的确不在这药王居内,我是在药王居的门口。”
袁茴香走到床边,执起言心梦的手把脉,只见她的眉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对于言心梦的脉象她也不知该如何说明。
“怎么样?”商别业在一旁着急地问。
“她明明已无气息,为何还有脉动?”袁茴香低声地喃道,随后抬起头问商别业,“你们用什么东西给她护佐心脉?”
“牛角。”
“牛角?牛角只可解毒哪能护住心脉,除非是……”袁茴香话说到一半就停口不说,眼神古怪地看着商别业。
“药王,你……”
“我早该知道,一个活死人来我这里除了要那个东西之外还会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