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变化之快让人难以适从,颠覆一个人的世界更快得让人瞠目结舌——在报章杂志的渲染之下。
离餐厅事件不几日,金雅齐深感人言可谓。
“叩叩叩!”余小雅和薛莉娅站在雅齐的工作室门外敲了敲门喊道:“雅齐,你薛姨来看你了,快开门。”
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来。
“薛姨。”
薛莉娅见她除了有些憔悴外,并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把她拉进怀里道:“我看了那些报导,担心得不得了,所以赶来了,所辛没事。”
一旁的余小雅领着她们到二楼小坐厅坐下,又端来了果汁饮料,淡道:“那些报导就懂得乱写一气,也不知道这样子会伤着人,雅齐这孩子第一次受到闲气不打紧,现在一出去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地,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唉,真没用! ”
“你不要说她,那些报导连我看了都生气!”薛莉娅愠道,她们是看着雅齐长大的,她性子开朗单纯,人见人爱,何曾受过这种莫须有的罪责?
雅齐沮丧地低着头,没想到餐厅的那件事会愈闹愈大,满天的谣言揣测全冲着她来,把她说成了祸国妖姬,男人们为她争风吃醋,女人们因她成了受害者……
“……都是薛姨不好,若不是我坚持让你接那辛庭的Case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薛莉娅歉疚地说。
“薛姨你说什么?不是你也不是那先生的关系,是我倒霉才对……其实那辛庭人挺好,那天还是他送我回家的,说来还真多亏了他的Case,不然这几天在家可闷死我了。”雅齐淡笑道。
“说来说去该怪萧逸塘,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连累我们雅齐。”余小雅一想起那些报导对女儿的种种揣测抹黑就气不打一处来,全怪到萧逸塘身上去了。
“妈!”
“还好当初你没选萧逸塘,不然麻烦可不少。”余小雅余怒未消,省起一事,又问:“北零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来安慰安慰你?”
“他出差到美国去了。”雅齐闷道,烦起另外一件事,不知零他妈妈会怎么看她?
余小雅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门铃又响起。她皱起眉,起身去开门,这阵子她和老公都被那些媒体或三姑六婆的给烦死了。
“伯母,雅齐在吗?”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是一脸焦急的萧北零。
“你不是在美国吗?”余小雅讶道,侧了侧身,让他进门。
“我听我妈打电话说雅齐出了事……”他冲了进来,左右张望,看见雅齐完好地从楼上跑下来,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零——”雅齐一脸惊喜,哽着声着飞扑进他怀里。
“雅齐!”萧北零叹息着紧紧抱住她,怀念地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里,一会儿才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在美国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立即就赶了回来。”
雅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埋在他胸前的小脸已沾满泪滴。
看见了他,那委屈的酸酸楚楚的心情再压抑不了,只懂汲取他的温暖他的力量,她变得好柔弱。
和下楼来的薛莉娅相视一笑,余小雅对他们道:“上楼去谈吧,吃饭时再叫你们。”
萧北零向余小雅和薛莉娅点了点头,搂着雅齐上了二楼。
“你房间在哪?”他在她耳边低问。
她低着头,拉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里。
阖上门,萧北零伸同手抬起雅齐的下巴,看到她湿润的小脸,心疼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出气。”问他妈妈,却片言解释也没得到,只弄得他一头雾水,空自焦急。
雅齐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在房里转了转,找出几张报纸递给了他——那是她自个好奇偷出去买的。
岂知看了后只会让自己更生气,更委屈——她一点也不敢想像醋劲大的萧北零看了后会怎样。
萧北零狐疑地接了过来,快速地看了起来,脸愈看愈黑,接着又转成铁青,半晌才暴怒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什么那辛庭,萧逸塘又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和他们凑一块去了?他就知道不能离她太远,那些蜜蜂是一刻也不放过可亲近她这朵深谷百合的机会呢。
雅齐缩起肩抖了抖,她就知道他会生气,瞄了他一眼,见他狭长的凤目寒光凛凛,忙又低下了头,交叉着手,嗫嚅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久久,他仍气呼呼地僵着声问:“就是这样?”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他贴近她,把她抱坐在床边,试着心平气和。
“你在生气嘛。”她听他放柔了声音,想来危险已过,于是大着胆子抬头瞧他。
“怕我生气?”他轻声问,见她微点了头,心中不觉受用得紧,“傻瓜。”他吻了吻她,“受了气就该告诉我,躲在家里做什么?”越想越觉得她需要教训,于是又狠狠地吻了吻她。
半含着怒气的吻一会儿便转成了温柔缠绵的吻,两人紧紧地相抵着,才几日不见,已恍若隔世,教人眉间心上,苦思不已。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雅齐幽道:“那些娱乐报导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我以为过一两天就会好的。”
“那也不一定。”萧北零哼了哼,沉思了一会又道:“我瞧那些报导刚开始还像样,后来却益发明显地指向你,愈炒愈大,显然有人在背后指使,我定要把他查出来,不让你受委屈。”想起有人如此欺负她,他又心疼起来,霸道不准予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让她受半分气。
“有人在背后做手脚?”雅齐惊讶万分,也仔细地想了起来,越想越发地觉得有可能。但,会是谁呢?跟她有什么仇——
“啊?”
“想起是谁了?”他半挑着眉眼睇她,没让她瞧见他眼底的嗜血。
“会不会是董海媚?”
只有她有那个动机,让新闻针头指向她,一来破坏她的名誉好泄忿,二来转移目标,好让自己不被注目。
“如果是她那就算了吧,她也挺可怜的。”一腔情爱得不到回报。
“可怜什么,”萧北零不以为然地瞪了她一眼,“那种装模作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不受教训不乖,不要滥发你的同情心。”不仅是董海媚,那个该死的兰婷清也不受教的很,一再地伤害雅齐,他一并要她后悔。
什么叫滥发同情心?雅齐怒嗔了他一眼。
“真的,你被说成那样,我还有你的父母兄弟看了心疼,而且不警告他们谁知道那些绯闻要编排到什么时候?”
想起那些八卦还要继续,雅齐不禁也有些心悸,只好默然不语。
“那些你就不要担心了,”萧北零摸了摸她的头,轻吮着她的柔唇,怜惜地睇着她消瘦了不少的小脸,柔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雅齐双手揽着他强壮的颈项,望着他深邃如潭的黑眸,咬着唇点了点头,只要和他一起,怎么都好。
这时的她看来特别惹人怜爱,萧北零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又反覆地吻了她,暗恨此时此地不能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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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潜月浮,华灯初上。
来到天姆的一家欧式酒吧,浓重的色彩、繁复的款式,店面虽小,但营造了富贵豪华又带丝颓废的气派。一进入室内,才发觉里面占地空间挺大,吧台却占据了其中约三分之一的地面积,环绕着一圈座椅,和一般的酒吧一样;除此之外还有用餐区和半开放式的包厢区,供人多聚会时可使用;酒吧角落则布置有射飞镖和其他游戏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