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划不声不响离开你,没考虑你的心情,是我的错。”她乖乖地认错,明显地感觉到沈昊绷紧的身体有放松的迹象,“可是……”她认真地倾诉着,“我爱你--”
“什么?”他呆愣仕,心狂喜地跳动着,这句重量级的告白,马上抚平他方才激动受创的心绪。
她把头埋在沈昊的胸前继续告白:“我真的好爱你,所以不要你有危险,才会想离开。”
“我能保护你--”沈昊的声音跳跃着欢喜,却勉强地压抑在平静的声音下。净依说爱他?他满足地搂抱着净依,感动地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狂喜和欢乐,几乎像拥有了全世界。
他颤抖着手抬起净依的脸,挟着满腔的热情和欣喜,滚烫的唇急切地覆上她的,传递着他狂野深情。他在她的樱唇上摩挲,性感的嗓音宣告:“我可以为你挑战全世界。”
净依依附在他胸前,心里是柔情满斛,他让她感觉到被珍爱、被怜爱的滋味,希望能永远拥有这样的深情。为了这个目的,眼下的阻碍她势必要解除,她渴盼地倾诉着:“你知道我有个最平凡的心愿,想和我爱的男人组个温馨的平凡家庭。”
而我就是那个男人。沈昊满足地想着。
她抬头,双瞳盈盈地看着沈昊,“我爱你,所以我想生活在阳光下,不用躲藏。我想实现我最平凡的梦想……”
她眼光中的期盼,多得几乎要淹没他。他的心在她渴求的双眸中摇荡着自己的坚持。
“我要自己去面对阪和会,这件事我非做不可。”净依目光坚定地看着沈昊,“你看我手腕上的伤痕,就是为了能走出戒备森严的别墅而割的。当时我就想,最坏的打算是我死,那么我一样不用再替阪和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没有丝毫地扰豫便动手割腕……”希望他能懂得她的坚持。
“不要。”沈昊不舍地亲吻着净依手腕上的伤疤,感受到她的坚决。他很清楚,包裹在她羞怯表象下的,其实是一颗最坚强固执的心,他一直是知道的。
“我需要你的支持。”她柔柔地要求着,“没有你,我一定做不到。答应我,支持我好不好?”
沈昊把头埋在她的颈项,用力地吸取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该死!他为何拒绝不了她,他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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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旧金山
净依和沈昊一回到旧金山,沈昊马上和文华会的助手团开会,讨论阪和会的事情。他还是坚持由他先和阪和会接触过再说,他的固执净依总算领教到了,他只命令左绒负责她的安全,人就消失了。
但是净依和他一样固执,所以她决定--自己该有所行动。她蹑手蹑脚地往外溜……
“早,散步吗?”温和的女声由对面车道边传出来,让净依大大地吓了一跳。
左绒好整以暇地偎靠在汽车边,看样子,她站在这里很久了,她是助手团中文老太爷最器重的人。
“我……”净依左右张望,仍是心虚地红了眼,左绒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给人万分压力,连谎话都编不出来。
因为跟她撒谎会让人觉得气馁,她从头到尾会维持一贯的认真表情,甚至眼睛都会专注地看你,连眨也不眨,表现得百分百的相信。但是该死的,她就是有本事,让说的人越说越不自在,就好像自己在演独脚戏,偏偏连惟一的观众都知道那是假的。
换句话,她认真得太假了,而且她会清楚地让你知道,你的话非但她不相信,连你自己都会在她表情下怀疑起自己的可信度。
“走吧,我带你去。”左绒替净依开车门。
“你!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她惊讶得有些结巴了,她才刚下决定的。
“你说我知不知道呢?”左绒温和地把疑问抛还给净依,“上车,看看我送你去的地方对不对。”
“你怎么猜得到我想去找高彻?”净依毕竟还是沉不住气的。
左绒专注地驾车换档,边注意着后视镜好打灯号换车道,以完全不经意的闲聊语气开口:“你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很多人会被你稚嫩的外表给骗了,以为你很好左右,其实你很固执,尤其是你觉得对的事情,你绝对不改变。”
“你好厉害,这么了解我。”她对左绒的钦佩度直线上升。
“其实文哥比我还清楚,否则他干吗派我保护你。他只是放不开,不希望你有任何一点危险,他太爱你了。”只是沈昊怎么都没想到左绒会阵前倒戈。
爱?净依脸全红了。
左绒体贴地转移话题:“其实我也不赞成文哥和阪和会谈判,因为谈不出结果的。他们的要求文哥一样也不会让步,最后的结论定是血拼一场,那种代价太高。而且文华会早就决定不再跟黑道分子有瓜葛了。”
下车前,净依感潋地道谢着:“谢谢你,左绒。”
“不客气,我是为了文哥,谁让你是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呢?还有,我不方便出面和高先生见面,但是我已经先以其它方式和他讨论过了。”说完,她开车加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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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废弃多时的仓库里,田中净子惊慌地挣扎着,希望能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怎么样都想不到,当初帮她逃离高岛健二手中的新藤,居然会背叛她,背叛高岛健一。脚步声让她更努力地想挣脱,可惜只是徒劳无功。
门打开了,是高岛健二那张残酷、平板的脸出现。
净子看见他,忍不住地发抖着,那个随时挨打的可怕记忆,像潮水般不停地涌上来,几乎要溺了她。他像没人性的魔鬼。
“很惊讶我这么快出现?你以为我会去和文华会谈判?”高岛健二满意地看见她眼中的惊慌,他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故意靠近地宣布,“我不会。还是你比较重要。”
她咬紧唇努力忍下眼泪,明明心里怕得要命。
“啧、啧!真可怜,怕得快要哭出来了吧?”他的表情是欺凌的快意,“你怎样都没想到新藤会帮我逮到你吧?其实我比你更惊讶,高岛健一居然是幕后帮助你的人,还嫁祸给莫里基金会,你和他感情真是不错。”
“是。健一大哥他重信守诺,不像你是个卑鄙的小人,我永远不会帮你。我可以继续帮健一大哥改造枪支,甚至做得比我爸还好。要是你,休想!”净子努力想激怒他,刻意鄙夷地攻击着,“别忘了你的身份,健一大哥才是真正的继承人,不管怎样,你都不可能当上会长,别痴心妄想了。”
身份。高岛健二最痛恨人家提起这个话题,没错,他母亲出身不好又怎样?他是强者,是惟一有资格领导阪和会的人。
“闭嘴。”他用力地捏着净子的下巴,疼痛让她忍不住眼眶中的泪光。
“我偏不闭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高岛家的孩子?”她反抗地叫着。
高岛健二狂怒地甩了她一巴掌,净子整张脸被动地侧扭,脸颊肿得老高,却仍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帮你。健一大哥自己也会改造枪支,可惜我父亲始终不肯教你,就算你当上会长也没人会信服你。大家会说,真好笑!专门贩卖军火的阪和会会长居然不会改造枪械,旗下的制枪工厂谁会信服你?笑活!”她倨傲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