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东方爆倏地掀开被单,翻身一瞧,正见苏珊珊娉婷身影伫立于前,他没好气地恼红了脸,气呼呼抬脚踹踢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的东方煦。“妈的!你以为这玩笑很好玩吗?去死啦广
东方煦仰头狂笑,“谁教你平常对我这么坏。”
东方焐伸手轻掐东方煦的颊畔,“好了,别闹。”言讫,示意他别再留在这捣乱,两人便一同离房,将这笔天地供他两人谈情说爱。
尚未息怒的东方爆狠瞪着小弟离去的背影,难以释怀内心那股不知因何而来的惆怅,他抚了抚些微发疼的心口,思念愈发紧密。
那小暖炉,可曾有如他这般地思念她?
“爆,你不愿意我来吗?”苏珊珊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出声唤回他的注意力。
带丝哀伤的口吻,拉回了他远扬的思绪,他将目光调向苏珊珊娇美脸庞,不知为何竟少了当初的那份悸动。“没,你别多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已无法理解心底所产生的化学变化。
苏珊珊凝视着显得有些烦躁的他,苦涩地淡笑。
不是不明白他,这些个日子,他与她彼此工作繁忙,本来就是聚少离多,再加上两人似乎都已缺乏当初那份热恋时期的痴狂,这份情感,维系得更是不易。瞧他对她投来的目光,不如何时已缺少了暖暖关切。
而她亦是。唉。
“爆,我们分手好吗?”
东方爆搔着凌乱发丝,在听到她云淡风轻的分手语气,错愕的抬首瞪她。“你、你说什么?”
她莞尔,瞅着他大男孩似的傻愣神情。“我说我们分手,好吗?”
一段感情的结束,多么得令人难以取舍。他凝视着她坚定的神情,心底大概也能知晓她的感觉与想法,与她过往的甜蜜此时浮现心头,竟泛开了微妙难舍的心酸。“你确定?”
“嗯。”她颔首。
“那,还是朋友吧?”他咧嘴一笑,伸开双臂欲拥她入怀。
她俯身轻揽着他一会儿,随即退开。“还是朋友。”在他眸底,只有难舍,无丝毫怨怼,似乎……已有另一人进驻他心了。她笑叹,揉了揉他的发,“好好照顾自己,赶快把身体养好。”
“你要走了?”
“嗯,我待会儿要搭飞机到伦敦出公差呢。”
“路上小心。”这段感情就此结束。“再见。”像是松了口气,目光直到她离开房门后才拾回,他瘫躺回床榻,厘不清此刻五味杂陈的紊乱思绪。
“二哥。”东方煦入门之际,目光仍遗留在苏珊珊离去的背影。“你们这么快就谈完啦?”
一只飞枕毫不留情掷向东方煦的脸庞。
“二哥,你干嘛火气这么大?!”
“看你不爽!”东方爆没好气地啐道。
翻了记白眼,东方煦将白枕安稳地摆回床铺,“小喜来了。”
一记爆栗子顿时挥去。“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就在我耳边喊小喜来了、小喜来了!你是太过崇拜喊狼来了的那个死小鬼啊!”骂到险些喘不过气,东方爆一时血气冲上脑门,眼冒金星,连忙摊回床上来回吁气。
“我是说真的,小喜刚才就来了,只是刚才你跟珊珊在谈话,我就叫她先在客厅里等一下。”
“东、方、煦!你滚出去,我不想再听你在我耳朵旁边嗡嗡叫。”
“二哥,是真的。”百口莫辩的东方煦,在下一刻立即让东方爆给踹出门去。“二哥,你不相信真的会后悔。”
“我现在心情欠佳,管它什么后不后悔,别吵我!”干咳了几声,喉咙涩疼得令他大蹙眉头,他将房门锁紧,这才安心躺回床榻。
“小喜,你都听见了,我二哥他现在心情不好,你改天再来吧。”
哼!死小子,还装。东方爆气冲冲的呼了口气,翻了个身,将脸埋人枕堆中,正欲闭目养神之际,门外竟传来了声熟稔的嗓音,那令他难以忘怀的娇吟,让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太过牵挂所引起的幻觉。
“……那没关系,让他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伫立于门外的梅迎喜瞅着紧闭的门扉,怅然若失。
好些天没见着他了,不知他的病可好些了?是否还在生她的气呢?
从北海道回台湾已将近一个礼拜了,他始终未主动与她联络,她一直以为待他病好了,一切便会恢复以往那般,但……她的寒假就快结束了,迟迟盼不到他的音讯,令她开始焦急,并渴望能够见他一面。
“那么,能不能请焐先生替我把这张相片交给爆先生?还有这封辞呈。”
“辞呈?小喜,你为什么要辞职?”东方煦不解。
“再过两天我就要开学了,为了专心课业,不得已才把这份工作辞掉。”她留恋的目光始终停驻于那扇门扉,十分渴望它的开启,却未见其回应,眸中不禁添加许多黯然。“那……我走了。”
幻觉……真的是他的幻觉吗?绷紧一颗心,他倾耳聆听,却未再耳闻那丝缕娇脆悦耳的嗓音,但他却忽略了平常她本就细声细气的说话方式。
临走前,再觑了眼紧闭的门扉……一丝浅薄轻叹,不由自主逸出下撇的唇,她迈开艰困的步伐,离去。
此刻未见,恐怕来日也很难有相见之时吧。
芳心,莫名揪得死紧,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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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脚步声,扯着他绷紧的心,他撑起疲累身躯,踌躇着步伐走向房门,门却意外让人推开,撞着了额际,本是有些昏沉的脑袋更为晕眩。
“啊!二哥,对不起啦……”甫人门的东方煦在听见那不小的撞门声,顺着那丝呻吟睇去,见东方爆蹲于地上像是让他撞晕的模样,东方煦不禁有些担心。“二哥,你没事吧?”
他真的跟小弟八字相冲!边揉着发红额际边咒骂的东方爆恶狠狠地起身瞪着一脸歉意的小弟,口吻极为暴躁恶劣。
“你又进来做什么?!”爆怒得直跳脚,他重咳了几声,虚弱的身躯不胜负荷地摊倒回床。
“我不是进来吵你的。喏,小喜说要给你的东西。”二说不多说,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塞入东方爆怀中,东方煦随即旋身出门。
小喜?!东方爆愕愣半晌,不可思议地瞅着怀中的东西,心微微发烫。
“东方煦!小喜来过?”破锣嗓子霎时惊吼,东方爆顾不得虚软的身子,一路跌跌撞撞冲了出去,一见东方煦那张可憎的笑脸,立即揪住他的衣领。“她人呢?走了吗?刚走多久?”
“刚走三分钟。”东方煦谄媚地陪笑着。
“……你……咳、咳、咳、咳……”满嘴秽语无法吐出,他喘不过气似地连咳了几声,尔后步伐竟不由自主地加快,奔出家门。
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急什么,只是一旦那张可爱脸蛋浮现脑海,心便由不得自己掌控般地飞扬、悸动。
想见她,非常想见她。
他想听听她娇嫩悦耳的嗓意,想搂搂她香柔的身躯。
不顾自己衣杉不整,奔跑在巷中寻觅那抹身影,却在寻不着时,一颗热腾腾的心缓缓、渐渐地冷却、失落。
蹲下身子大口喘息,东方爆懊丧着俊脸,瞪着手中紧捏的东西。
这是什么?!辞呈?!她为什么要辞职?
难不成她发现了耶天在北海道他……他、他、他对她有欲念?
噢,不!忆及那日窘状,他不得不抬手抹着恼红的脸庞。
“咳、咳、咳、咳、咳……”该死的感冒!该死、该死……为什么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