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耙凌乱发丝,他沉沉气,瞥了下腕表,确定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让他耗,便一把捉她入怀,倒头又睡。“再让我休息十分钟。”大腿夹上她的大腿,就这么霸道地占住了她柔软温暖的香躯。
“放、放开我。”她羞红了脸,无法承受因过分贴近的亲昵。
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相当满意此刻她暖暖的体温,本已清醒大半的脑子,此刻竟又不听话地浑沌……好暖、好柔……好舒服……
颈畔传来他均匀的吐纳,她只觉一股刺麻热气由颈部窜上她的耳根,一路延烧至她愕楞的脸蛋上。“爆先生,起来啦!”她开始挣扎,并不习惯于此刻这般的亲密。
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抗,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他强力的箝制。
“爆先生!”蠕动着身躯,她回头欲看清他的脸,却一不小心让眼镜滑下了鼻梁,也顺势滑下了床,“啊!”她伸手欲捡,却发现她的双臂已让他的双臂给搂得死紧。
气死人了!
她微恼,深吸口气,再度使力扭动挣扎。
隐约感受到她的恼火,他饶富兴味地将下颚抵于她头顶,沙哑地缓笑出声。
听闻上方传来隐隐约约的闷笑声,梅迎喜小脸烫透了!
“爆先生,快起来,不然到时候让大家等着我们就不好了。”气闷地嚷着,她又奋力挣扎,却全然忘了身上仅覆着件单薄的睡袍,这一动,整个领口几乎扯开了大半。
“小喜……”东方爆兀自开心地嘻笑,本是顽劣地欲由上方探清此刻她的神情,却意外触及她敞开领口内所曝露出的无边春色。
他立即倒抽了口气,错愕僵直,片刻无法挪动、亦无法将眼神调开。
“爆先生!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好脾气的她耐性快被消磨殆尽,不免将口气硬了下来,迟钝得尚未察觉他的异样。
该死!她……她非得这样蹭着他的身体吗?
赫然勃发的情欲来得又剧又烈,他惊地粗喘,头一遭意识到怀里所抱的温香软玉是个女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该死!他低咒着,急遽将紧偎着她的壮躯退开,避去她再继续磨蹭的动作。
“爆先生?”他猛地退开的动作吓着了她,不明所以然地回首瞅着他,竟见他脸庞似是痛苦不堪。“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前一秒他分明健壮如牛,怎么此刻的他却是满头大汗?
他抬首,撞人了双迷蒙醉人的星眸,那圆润像是会泌出水的灵瞳,紧紧瞅着他,令他的心煞时抽搐了下,揪住闷热的心口,他眼光又触及她因俯身倾向他而展现出的春色。
他不禁呻吟出声,“出去……”微弱的低嚷,他正以强大的自制力抑压着下半身的欲热。
她该死的穿那么薄做什么!而他该死的又在兴奋什么11
深怕自己唯恐如野兽般扑袭她,将她吞吃入腹,他盯着她呆愕的神情,又是一阵低吼:“我叫你出去,没听到吗?!”这辈子从没这么窝囊过,全栽在这小妮子手上!他捶了记床,恼羞成怒。
“可是,你……”她想触碰他,却让他闪了开。
“梅、迎、喜——”他咬牙嘶声:“快给我出去!”
梅迎喜让他的火爆吓得六神无主,只得依照他指示步出方门,却又担忧房内的他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办?她晃了晃头,慌得迈开步伐去寻找东方煦,也许他能为爆先生解决问题。
待她步出房门,东方爆连串秽语立即爆出,他盯着下体方兴未艾的亢奋,又是恼怒又是惊愕,赶忙冲入浴室内强洗冷水澡。
即使畏冷,他也要疾快地将这突猛来袭的狂热情欲浇熄。
极快地冲完了场冷冽的战斗澡,他打着哆嗦,呆楞地坐于床畔。
怎么回事?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可以对小喜产生欲望?怎么可以对那么单纯、可爱的小天使产生情欲?心房猝不及防地蒙上层罪恶感,他以手抚脸,恨不得抹去此刻的狼狈。
像是头一遭,他发觉,一直待在他身旁的小暖炉,其实是朵清新怡人的花蕊!娇嫩可爱得不可思议。
他究竟……究竟是怎么了?
脑海闪掠方才她粗心泄露的春色,俊脸立刻爆红热烫!他抚着心悸的胸口,不明白这一切到为何。
还有她可爱圆亮的大眸、粉嫩透着水浑的光滑雪肌……娇艳欲滴的唇瓣……
他双掌猛地紧揪着床单,俯着身猛喘气。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愈想罪恶感愈是深重,双肩所负荷的压力更是庞大得令他亟欲窒息。
“喂,二哥,小喜哭着跟我说你人不舒服。”冲入门的东方煦,见东方爆像是喘不过气似地趴伏在床畔,不免忧心忡忡地上前。“二哥,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哮喘吧?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妈的!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见他似乎真的很难受,东方煦不免蹙眉。“难受就别撑强,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说不用!”他气恼咆哮。
“爆先生……”嘤嘤娇泣缓缓透出浓烈的关怀,梅迎喜犹豫不决地举步,经过方才他那样的怒吼,她已不知此时究竟该不该靠近他。“爆先生,你没事吧?”她好担心、好难受。
耳畔传来小喜醉人的娇嗓,东方爆本已稍褪红潮的俊脸再度扑上热浪。“我说我没事就没事!”提不起勇气将眸光调向小喜,他睨着若有所思的东方煦,“等下不是要出发吗?还不赶快去准备!”
“二哥,你……真的没事?”东方煦回首瞟了瞟小喜身上那件稍嫌单薄的睡袍,再打量二哥频频回避小喜的眼神,已是了然于心。
他好不开心地捧腹笑着,不顾东方爆那记杀人目光,转身将梅迎喜拐了出去。
第五章
水土不服,外加气候过于严冷,促使难得生病的东方爆整整发烧一天,外加咳嗽、头晕目眩、全身瘫软无力,接踵而来的感冒后遗症,已让他足足休了病假五天……真是造孽!
打从北海道回国,他就这么病恹恹地昏卧于床,不愿再去搭理任何恼人的世事。
无奈、无奈啊,那张醉人可爱的小脸蛋,总是不期然地浮上脑海,久而久之,已不知觉烙上心扉,镌镂成难以抹灭的挂念。
他到底是怎么啦?
当真是病人膏盲了是吗?
“咳、咳……”重咳了几声,他又晕又眩地软趴于床榻,不愿再去思虑,折腾已昏头转向的自己。
“小爆,你感觉好多了没?”东方焐坐于床畔,伸手探往他的额头,确定他已退烧后,唇畔方才浅扯。
尾随而人的东方煦,好整以暇地伫立于旁,嘴角刁着称得上顽劣的笑意。“二哥,小喜来找你了,你见不见?”
东方爆闻言,那稍微苍白的浚脸立即爆红,让人一眼看透的慌张更是令东方煦嘴角的笑意持续扩大。“我……跟她说我睡着了,叫她改天再来……”孬种!他在心内暗骂自己不下数百次,却抵不过那份愈渐庞大的莫名怯懦。
天知道他多么渴望能见着那张令他日思夜盼的小脸……
“干嘛?你见鬼啦?小喜有这么可怕吗?”东方煦上前,动手搔搔窝入被单的隆起。“你确定不见?人家都已经千辛万苦的来了……”眸光缓瞟至已步入房门的娇客,东方煦终是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
东方焐冷然地睨了眼顽劣小弟,再晃晃东方爆的身躯。“小爆,别这么失礼,是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