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看法,谁的嫌疑最大?”他问道。
“要依我的看法,三个人都有嫌疑。”关山月干脆的道。
废……废话!李寻舟在心中暗骂道。
“大哥,你说呢?”李寻唔征询他的意见,神情复杂。
这个他自小唤为大哥的人,近来的转变让他有无所适从的感觉,仿佛变成一个他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似的。他的眼神陌生、神情陌生,连说话也是陌生的,老实说,他有时真不知该如何跟这个全新的人相处。
本想将历年来累积的怨恨,一古脑儿全倾泄在他身上,教大哥知道这些年来他所受的委屈。可是大哥莫名其妙、皱眉头的表情,常让他觉得自己像以前的大哥。他还要把同样的怨气再发泄到大哥身上吗?他自问。
“我说——披着羊皮的狼终究会露出尾巴来——只要施展一些小技巧。”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次日,李府传出消息。
前次李寻舟遇袭事件除了他之外,还留下另一个活口,在几经生命挣扎之后终于清醒,他不但看清凶手的真面目,还得知幕后的主使者。
事件的经过已由李寻舟将相关证据火速送往官府,知府大人闻讯大为震怒,捉拿凶徒的行动正雷厉风行当中。
这消息弄得到处人人自危,兼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谁才是幕后的凶手——李寻舟行经花园,突然感到不对劲。
正午阳光很大,强烈的照射下来,让他挥汗如雨,连内衫都湿透了。但重点不在此,为何侧面的花丛间竟有反光?
他的心才暗自一凛,隐藏在花丛内的人想是察觉他的异样,一跃而出,刀光如雪,在阳光下刺眼夺目,刀尖直指他的咽喉。
他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勉强低头侧身避过,手臂一凉,已被划了一刀。他强自镇定,慌乱只会失了方寸,他不会武功,只能用冷静和智慧来自保。
“想杀人灭口?”他冷笑,“就算杀了我,你们也逃不掉。”蒙面人不吭一声,执刀步步进逼。
“你难道不会怀疑,为何我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儿?”他试图以言语分散杀手的注意力,虽然表面上冷静,但其实已汗湿重衫。
蒙面人一顿,随即行动持续。
“其实这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自动踏进
来了。”他续道,目光投射到蒙面人的左后方,神情大异。
蒙面人正惊疑不定,看到他的样子大骇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李寻舟当机立断,一个窜步脱离他的利刃范围,正想趁隙离去时,蒙面人发觉他的意图,眉头霍地涌起一股怒色,再也不手下留情,长刀当头劈下,要砍掉他的脑袋。
李寻舟正避无可避,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阶,一脚踩空便滚了下去,脑袋撞到石板,造成好大的声响,他在昏昏沉沉间只见到刀光直刺而来,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大夫,他怎么样?”几个人守候在床榻旁,见到大夫诊断后连忙追问。
“他没事,只是手臂受到轻伤。另外,他脑子那一撞也不轻,可能会有些后遗症,这两天得仔细观察一下,如果持续有头晕或呕吐的症状,记得要告诉我。”大夫郑重地嘱咐道。
“如果这一撞,再把所有记得的全忘光,那不就惨了?”李寻海不知死活的咕哝,换来好几个人的白眼相向。
“大夫……他有没有可能就此记得以前的事情?”无悠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机会不是没有,但是希望渺茫。你们要有他会以此终老一生的心理准备,这是最可能的状况。”林大夫不明白为何在场的数人,会有松口气的表情,病人的亲人不都是希望病人能够快快恢复记忆吗?这家人怎么反其道而行呢?可真是奇怪,他不解的摸摸头。
“大嫂,大哥好像要醒了。”李寻海在床沿叫道。
全部人都围了过去,只见他的眼睫动了动,酸涩不堪的打开来。一阵刺痛自臂上传来,他侧头望去,其上的伤口已包扎好白布,想是伤口过深,才会这么痛楚。
“寻舟……你觉得如何?还好吗?”无悠柔声问道,尽量放轻语气,以防他的情绪受影响。
他的眸子朦朦胧胧没有焦距,而后才渐渐清明,他的视线将床边的几个人扫了一遍,没有吭声。
“大哥不说话,是不是说不出话来?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看看?”李寻唔忧心的问,他的样子怪怪的。
“不用了。”他还是出声,“我很好,只是头有些昏。”
无悠放下心来,“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没事了。”
“你们几个挤在这里,有何事?”李寻舟疑惑的问。
众人面面相觑,李寻海最是急躁,“大哥你是不是撞伤头,把人给变傻了?你把在咱们家的地盘里,光天化日下被人追杀的事儿都给忘了?连几个时辰前的事都不记得,大哥,我看你的病很不乐观喔!”
李寻唔狠力的敲他的头,低骂:“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讲些中听的行不行?”拽起他的手臂,对李寻舟言道: “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和三弟先出去,不妨碍你们。”
李寻舟淡然地点头。
寻海被拉扯着走出去,还莫名其妙的喃道:“我到底哪里说错话?”
无悠捧来一碗刚煎好的药,“先把药喝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隔天起来会舒服很多的。”
他伸手正欲接过,无悠体贴地道:“你的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吧!”拿过汤匙舀起药要喂他喝,见他不言不动,无悠不禁感到奇怪。“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双眸像受到蛊惑,着迷地盯紧她的红唇。
无悠被盯得彤晕满颊,不禁轻嗔:“你……”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吮,更试图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人。
无悠手中的药轻洒落地,“药……”她才张唇,他的舌就强悍地进入她的领域,逗弄她的香舌,与她一起缠绵共舞。无悠被吻得醺醺欲醉,恍惚中被他诱哄上榻,他
的手立即在她身上游走,引起她浑身酥麻和一阵冷一阵热的感受。
“门……门还未锁上。”她轻喘。
“不会有人胆敢进来的!”
他毫不停顿,全力而猛烈的进袭,已经令她喘不过气来,身子轻微地扭动起来。
无悠捧起他汗湿却仍英气勃勃的脸仔细端详,他低着头,汗珠聚集在眉峰间,逐渐形成一个小水珠,将滴未滴。无悠突起冲动,挺身用香舌慢慢尝起他的味道。
嗯!咸咸的,有他的感觉。
寻舟用一臂撑起身体,另一臂则因受伤暂时无法活动自如,他低低咒骂一声,对她言道:“还是你来褪衣,我的手动不了。”
无悠顿时恢复神智,用手推拒他,急道:“不行!你才刚受伤,怎么可以做……做这种事,说不定伤口会更加恶化的。”
寻舟将整个头伏在她酥胸上,喑哑地言道:“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要忍不住了。”
他伸出舌在她的胸前轻舔,满意地见到她的肌肤泛起诱人的桃红色,不过因为衣物的遮掩,所以他视线可见的范围不大,他不满意的皱起眉,想看见更多的她。
“快点!”他不耐烦的催促道。
“但……”她仍然迟疑。
“或者你想让我动手?”他威胁道,“这我倒不介意,只不过伤势因此加重的话,我可管不了。”
“不……”她忙道,“还是我来吧!”说归说,却迟迟不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