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观犹故意道:“对啊,而且这个女人很会煮菜哦!我和扬扬为了吃她做的早餐,还特地跑到鸿语家去哩!”结果一口好料也没吃到!都怪鸿语太小器了,好东西不肯与好朋友分享。
“这就奇了,鸿老头什么时候良心发现,对鸿语这么好?”豪宴露出纳闷的表情。
“她是龙拓的病人,借住在鸿门。”鸿语开口澄清,惹来青观与豪宴不可思议的眼光。
鸿语从来不为自己做的任何事表态,想不到他现在居然在解释原因耶!
“鸿语说的是事实。”龙拓讲话了。他与他们不同,不玩无聊的游戏,太幼稚了。
“有这么好的病人哦?”豪宴夸大地道。如果不是因为家有贤妻,他也要一个。
看穿了豪宴的心思,鸿语抿了抿嘴,道:“想都别想!”结了婚的男人就该老实安分,这点道理豪宴应该懂吧!
没看错吧!鸿语好像生气了耶!
青观揉了揉眼,诧异地说道:“认识你这么久,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没有喜怒哀乐哩!”
“喂,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是人都会生气啊!”豪宴与青观两人一搭一唱,压根儿不察鸿语难看的脸色。
鸿语的脸色愈来愈沉,气闷素来最引以为傲的沉稳内敛被击垮了,而肇事的主因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几天我留在龙门。”鸿语扯开话题。
“也好。”龙拓颔首,知道鸿语担心他的安全。“宏硕的事就由青观去调查,我要知道在美国狙击我的那些人是不是与这个集团有关。”
“没问题。”青观爽快接下任务。
“至于商业机密方面,鸿语应该没有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龙拓接著说。他了解鸿语,也相信鸿语的能力,假如他没有猜错,宏硕所得到的情报应该是错的。
“嗯。”鸿语点头。
“那就由我来负责让宏硕瓦解好了。”豪宴兴致勃勃地道。放了那么多天的假,他也该活络一下筋骨了。
“这是我泄漏给宏硕的档案资料。”鸿语将手中的另一包东西交给豪宴。如果他们不够聪明,那这些讯息足够让他们破产了。
“至于那个女人,我会让鸿长老把她带走。”龙拓指的是晓汲。
霎时鸿语心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女人原本就不属于鸿门,让她离开鸿门就等于帮他解决一个麻烦,最起码他不用忍受青观与豪宴这两个家伙的闲言闲语,与母亲的“另眼”相看。但为什么他的内心会感到不舍,甚至开始怀念她那温热柔软的朱唇……青观将鸿语怪异的反应尽收眼底,待豪宴接过资料,他突然道:“我和豪宴要去接扬扬下课,给他一个惊喜,我们先走了。”鸿语要待在龙门几天,那是不是表示……青观与豪宴走出龙门会馆,对望了一眼,露出诡谲的笑容。
第六章
“李先生。”江易平面有愧色地站在中年男子面前。
“失败了?”中年男子面无表情。
“很抱歉。”
“我还以为有你们出手,一定会成功,想不到我还是看走了眼。”虎父无犬子,龙拓毕竟是龙肃的儿子,实力不容小觑。
“我们愿意将定金全数退回。”
“算了,假如龙拓这么好对付就枉为贵族之首了。”
“请务必再给兄弟们一次机会。”江易平九十度弯腰鞠躬。
“好不容易才逮到龙拓落单的好时机,失去了这次机会,想要再对付他恐怕就难了,弄不好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你……”中年男子冷冽地睨了他一眼,继续道:“确定要执行?”
“是的。”
“很好。”中年男子笑喊了声,说道:“交易不变,不过这一回可不能再从龙拓下手,龙拓已经回国,除了他的得力助手楚冰以外,鸿门的首领鸿语一定也会跟在他身边,我要你们先从鸿语下手。”没有了鸿语,龙拓会更好应付。“事成之后我会再付给你五千万,希望这次你别再让我失望。你要明白,需要这笔钱的人多得是。”
“我明白,宏硕那边……”江易平停顿了一下,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
“继续以赵氏企业的身分和宏硕接触,想办法取得宏硕百分之八十的股分。”
“我知道了,请你等我们的好消息。”语毕,江易平随即离开。
落地窗前,中年男子露出一张怨怼、充满仇恨的脸,痛苦的往事一幕幕掠过他眼前。
他,李升明,原是龙门企业的职员,二十年前为筹罹患癌症妻子的巨额医药费,在求助无门之下,只好挪用公款,不料东窗事发,累得他不但工作没了,还得坐牢,躺在医院的妻子也因承受不了打击而猝逝,至于他唯一的儿子也被迫送人抚养。
吃了五年的牢饭,好不容易得到假释的机会,原想找回儿子,抛开过往,从头开始,孰知儿子竟在他服刑的第二年,因承受不了领养人的虐待而死去,即使领养人已接受法律制裁,但丧子之痛却引发了他长久以来的仇恨,他将一切的不幸都归咎于龙门的不通情理。当年如果龙肃肯厚道一点,放他一条生路,他又何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场。
之后他在宏硕科技集团委曲求全了十几年,蚕食鲸吞宏硕的股分,好不容易才取得宏硕的掌控权,表面上集团的负责人是俞静瑄,但毕竟年轻资浅,宏硕的实际主控权还是操纵在他手上。现在他以宏硕当幌子以便进行对贵族的复仇计画,这一切的一切,为的就是替儿子报仇。
当年龙肃害死了他的儿子,现在他要龙肃的儿子偿命,就让龙肃在黄泉之下尝一尝丧子之痛的滋味吧!
哈哈哈……※※※
晓汲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鸿语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气,因为那天她不小心倚在他怀里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睡著,只晓得他好像一直抱著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到她醒来后,才惊愕发现居然足足在他的怀中躺了两个多小时,想当然耳,他的手一定很酸,大腿一定很麻,若是他为此而不悦也是应该。
昨天接到鸿爷爷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帮她开刀的医生已经出国了,短期之内不会回国,鸿爷爷要她先暂时回家等消息,过两天他会来接她。
这样也好,生死有命,她早就看开了,如果不是为了爱她的爸爸妈妈,她其实是不太愿意这么叨扰人家的,尽管人家不介意,但她总觉得过意不去,尽早离开对大家都好。只是在离开这里之前,她想再见鸿语一面,当面向他说一声谢谢,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点。
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他再不出现,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晓汲。”鸿欣叫著呆坐在沙发上的晓汲,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晓汲闷闷不乐地答道。
“还说呢,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了,你一定有心事,对不对?”
晓汲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是不是跟我大哥有关?”鸿欣追问。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晓汲急著替鸿语脱罪,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让鸿欣更加笃定与鸿语有关。
“我就知道!”鸿欣忿忿不平地道:“大哥实在太不应该了,带你回家却把你丢在家里不理不睬的,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女朋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