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突然传来刺痛感,并立即自伤口渗出了血滴,她赶紧将手指放进口中含著。
又被刺到了。“好痛……”晓汲叫道。玫瑰花的刺好多,刺得她的手好痛。
那个女人蹲在那里,还不时发出怪声,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鸿语停在花园的小径上,按捺住想去看她的心情。
晓汲望著自己被玫瑰刺扎到的几处伤口,她觉得自己好笨。
“你在这里做什么?”鸿语悄悄地走近。
鸿语?晓汲有些慌乱,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
“我在剪玫瑰花。”她扬了扬手中的剪刀,“你家的玫瑰好多哦!我问过伯母,伯母说可以剪一些没关系,所以我想剪一些放在餐厅,你说好不好?”
“你应该戴手套。”他的目光移到她手上,玫瑰多刺,没有手套保护很容易被刺伤的。
“对啊,我一时没有想到,结果手被扎了好几下,有了这次经验以后,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她不在乎地笑开了嘴。
鸿语心想,还有下次?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
他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连同手指大概有十几处红点,正渗著鲜血。凝望著她手上的伤口,他的心中竟有著不舍,不自觉地低下头吸吮著她的伤口。
晓汲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得牢牢的。
“小伤口,很快就会好的。”她傻笑道,有点窘困,心儿有如小鹿乱撞,脸颊布满红霞。
“你必须擦药。”他仍抓著她的手。
“不……”
鸿语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握住她的手腕就往屋子里走,内心百感交集。
他想疼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电脑程式里没有这样的程式设计,实在很难让人理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彻头彻尾影响了他,他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鸿语将她带到客厅,推她坐下来,他消失了两分钟后再出现,手上已经提著一只医药箱,打开医药箱,他沉默不语地拉著她的手并细心为她的伤口消毒上药。
这样被呵护,晓汲感动得都快哭了。
“鸿先生……”
“叫我鸿语。”他若无其事的命令。
“好。”叫名字感觉亲切一点,也更像朋友。“鸿语,你一定没有笑过对不对?”
“为什么觉得我没有笑过?”他反问,好奇她的问题。
“这里啊!”她将手放在他的眉心,“你这里和我爸爸一样,常常皱皱的。”
感受到她轻柔的碰触,这样的亲密不让人讨厌,反而令他通体舒畅,一抹奇异的情愫悄悄爬上他的心头。
“我知道爸爸是因为一直为我的医药费奔波,担心我的病情,所以他的眉头才经常皱皱的。你呢?你在为谁担心?”他这样俊挺的人,笑起来一定更平易近人。
“我?”鸿语一阵愕然,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是不常笑,那是因为没有太多让他笑的理由,他不认为没事就对旁人微笑是一件好事,像青观没事就挂著一张笑脸,像个疯子一样,暗地里还不是一只标准的笑面虎。
“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多笑的。”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为什么?”
“笑容多一点,日子就会过得开心一点啊!”她无邪地扬起一抹笑容。
“你真的这么认为?”他定定地看著她,赫然发现她除了在他面前有些紧张外,人前人后似乎都是笑吟吟的,难怪她能在短短的几天内笼络了所有人心,就连妈与阿欣也站在她那边,难不成这全是“笑容”的功劳?
“每次爸爸开始皱眉头的时候,我都会在他的额头上揉一揉,他就会感觉舒服一点。”晓汲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和缓了不少,小手就大胆的在他的眉心上按压著,“像这样。”
鸿语不自觉地闭上双眼,舒服的感觉有如在浮云上悠闲自在,倏地,他睁开了眼睛,抓住她的手。
“怎么了?”晓汲吓了一大跳。“我做错了什么吗?”
鸿语幽黑的深眸直盯著她,再也按捺不住对她的感觉,他俯身,猛地攫住她的红艳小嘴。
晓汲惊愕地瞪大眼睛。他……他……他在做什么?
鸿语慢慢加深两人的缠绵,阒黑的眸子里已没有以往的疏离,俊脸更是少了冷漠。
晓汲小脸嫣红,闭上眼睛,既迷乱又紧张。这次她的心好像跳得更快了。
鸿语在她的红唇上释放热情,深刻感受到内心的悸动,一直不愿去思考的疑惑在此时似乎已有了答案。
她的红唇好柔软,他想不到女人的唇竟能如此挑逗人心,这样特殊的感觉令他心荡神驰。他是不擅长处理情感,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逃避情感的懦夫。
他放开她的唇,钳住她的柳腰,将她紧拥入怀,脑中涌起青观说过的话——你最想保护的人,除了你的家人之外,一辈子总有一个吧!
他闭上了眼,顿时千头万绪。如果没有父亲给予的使命,那他这一辈子最想保护的人会不会就是怀中的人?
晓汲静静地偎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声,顿时觉得好踏实,很高兴今天他没有生她的气。
“这样的感觉真好。”她低喃著。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哦!
鸿语依旧无言地紧拥著她,感受她特有的女性馨香。
或许他该给自己一个沉淀思绪的空间……※※※
“听说你遭到狙击?”鸿语对著甫回到龙门会馆的龙拓问道。
“小儿科,没什么大不了的。”龙拓一语带过,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样。那种三流的杀手也想取他性命,简直不自量力。
“有看清枪手的模样吗?”鸿语再问,担心龙拓的安危。除非揪出幕后的主使者,否则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有后续的行动。
“鸿语,你我都清楚,那些人只是拿钱办事。”龙拓点出重点,了解鸿语心里在想什么。他知道鸿语一向把他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重要,有人想谋害他,鸿语比谁都紧张,可以想见未来几天鸿语都将如影随形的跟著他。
“我知道,这是宏硕的资料。”鸿语将手边的资料夹递给龙拓,“这个集团目前正积极窃取四家贵族的档案。”
“听你的意思,似乎有人故意要跟我们作对。”龙拓接过资料夹,瞧也没瞧的便丢在书桌上。
“应该是。”鸿语语气里藏著轻蔑。三个月后,这个小企业应该会“很高兴”他给他们的小惊喜。
“上次的贵族宴会中,宏硕的总裁有出席,是个女人。一个由女人带头的小集团,贵族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龙拓冷寒著道,表现了他惊人的记忆力。
突然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当然不会。”是青观。
“说得也是,咱们贵族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女人计较?”接著进来的是豪宴,看样子他与娇妻杜筠筠的蜜月假期已经结束了。
“你回来了。”鸿语看向豪宴,没有太多的热情。这小子蜜月假期原订三个月,以他对豪宴的了解,愿意甘心结束假期,八成是青观透露什么夸张的讯息给豪宴了。
“是啊,再不回来,恐怕就要与时事脱节了。”豪宴别有深意地看向鸿语,道:“听说鸿长老送了一个女人给你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鸿语知道青观与豪宴多话,但不知道这么长舌。
“你听错了。”他平淡的道。事情的始末青观一清二楚,却老是喜欢曲解事实,拿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作文章,八成是太闲了才会像市坊老女人,净爱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