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殷封崭已经跟你们没关系,我不淮你们再打他的主意。」原来他们就是所谓的叛党。
可恶!她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将殷封崭给要回去。
「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殷和鸣恶狠狠地怒斥她。
「糟老头,你才没有说话的份。」玉帨儿亦不甘示弱。
「你!」殷和鸣恨不得马上杀死玉帨儿。
「放开她,徐全!」殷封崭无视他的激动与如意算盘,目光冷冷地邪睨挟持玉帨儿的徐全。
身分被识破的徐全人当然十分明了殷封崭的实力,所以他表情是苦的,是难看的,就连全身也无法抑止地颤抖着。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条件?」殷和鸣恼怒地说道。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殷封崭毫无高低起伏的平板语调,让徐全的手抖得更厉害。
殷和鸣眼看情势不对,於是暗地朝徐全下了指示。
即使无法令殷封崭回头,也要让他记住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
徐全一接到命令,顿时握紧刀柄,双眼瞪凸地盯视殷封崭的举动,因为他担心手还没割下,就早一步死在殷封崭手里。
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把小贱人杀了!
一旁的殷和鸣死瞪着徐全,而玉帨儿则是满脸不在乎地回瞪他。
「徐全!」
殷封崭出其不意的冷暍声,令徐全一时愣住,殷封崭乘机闪近,掌刀随即切向徐全持剑的手腕,当他因剧痛弃剑之际,殷封崭已将玉帨儿擒入怀中紧紧搂住。
「有伤到吗?」殷封崭强悍地迅速抬起她下颚探问。
「没有啦!你快松手。」玉帨儿因吞咽困难而急於拍开他的手。
等殷封崭检查得知她颈上只留有上次的疤痕后,才放下心来。
「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殷封崭语气冷飕地盯视殷和鸣等人。
为了不让他真的杀死自己人,也为了津亢的警告「他得速带小悦儿离开北京城才是。
「好,既然你无情无义,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因为你从此不再是我义子,也不再是义会的少主,而且我决意杀掉小贱人,要是你定要阻止的话,我就连你也一块杀。」殷和鸣断然地说,表情竟是一片憎恶。
「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殷封崭强地硬拉回正要扑出去杀人的玉帨儿。
「既然你无悔改之心,那本会主就要替大明扫除挡在面前的阻碍。」
「你们才是阻碍呢!」玉帨儿忍不住开口咆哮。「要不是有你们这些扰民的逆贼从中作怪,我们大清王朝会更加太平。」
「大清王朝,哼,我看是蛮夷之邦吧!」殷和鸣一脸鄙夷。
「你才是野蛮人……」
「小帨子。」殷封崭不疾不徐地截断他们毫无意议的争执。
「会主,请。」将不情愿的玉帨儿推人房间后,他淡然迎视众人畏惧的神情。
「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我动手!」殷和鸣斥骂着站立在旁,四、五名神情尴尬、手足无措的黑衣人。
「可是他是少主,我们……」其实他们不敢动手的原因,大半是因为打不过他。
「他不再是你们少主,而是投靠鞑子的叛徒。」
「可是少主……他曾经冒险救过我们。」其中两名黑衣人,正是在猎场上被殷封崭所搭救出的。
「这又如何!难道连你们也要背叛义会?」殷和鸣怒问众人。
「没有,没有!」
「那还不赶快动手!」殷和鸣勃然大怒。
「少主,得罪了。」
四、五名黑衣人拱手之后,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敢率先冲上前讨打。
「你们这是干什么!」殷和鸣见众人迟迟不敢上前,索性撂下狠话。「谁敢抗令,一律以会规处置。」看谁还敢推三阻四。
黑衣人闻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挨打了。
殷封崭好整以暇地迎上去,但下手仍带有留情之意。
转眼间,胜负早有定论,黑衣人统统识相地倒在地上拚命哀号。
而屋内的玉帨儿在听到一片凄惨的哀叫声后,不放心地打开门偷窥视。
「没用的东西!」殷和鸣气急败坏地吼叫。
「你更没用,只会在旁边颐指气使。」躲在门口处偷看的玉帨儿,调皮地对他挤眉弄眼。
「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殷和鸣狠瞪玉帨儿一眼。
「小帨子,进去。」不让她出来的原因,是担心殷和鸣在无计可施之下会狗急跳墙,伤害了她。
「你都打赢他们了,为什么还要我进去?」玉帨儿不依的嘟起嘴,而且还不怕死地大方走出来。
「再不听话,待会我就修理你。」
殷封崭离她的距离有一大段,而殷和鸣却离她很近,这使他表面上虽按兵不动,但心里可是万分着急。
「哼!我才不怕你呢。」绯红的雪颊、娇嗔的口吻,显示出对於他的惩罚,她可一点都不在意。
殷封崭霎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若现在无人在旁,他一定会马上将她按在床上,狠狠修理她一顿。
「你再不给我进去,我不仅会修理你,而且会让你三天三夜都无法下床。」殷封崭半眯狭眸,暗含诡谜。
「你混蛋!来呀,本格……姑娘几时怕你来着!」虽然她从头到脚都羞得想躲进屋子里头,但有旁人在场,她总不能像只缩头乌龟吧,何况,她本来就不怎么怕他。
「很好,非常好。」殷封崭邪肆地对她漾出一丝浅笑。
玉帨儿被他诡异的笑容给惊得垂下头来,并不自觉地将后脚悄悄跨回门槛。
下意识中,她依然怕他那个「三天三夜」的威胁。
「哼,要打情骂俏就到阴曹地府去吧。」殷和鸣突然狰狞一笑,随即抽出长剑,毫不迟疑地往玉帨儿身上一送。
连时时刻刻注意他举动的殷封崭,都来不及抢救。
就在剑尖快要送入目瞪口呆的玉帨儿时,她突然踉跄地往后绊倒,因而避过足以致命的一剑。
殷和鸣见一击不成,想要再补上一剑,却被随后赶至的殷封崭给踢中心口,当场趺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小帨子。」殷封崭小心翼翼地搂起抚着脚板呜咽的玉帨儿,惊骇的心终於微微松口气。「谁教你不乖乖听话。」他轻轻帮她揉压拐到的脚踝,并以幸灾乐祸的口吻来掩饰他犹带紧张的语调。
「要不是你用东西丢我,我怎么会跌倒?」敢情玉帨儿还搞不清状况。
「好,全都是我殷某人的错,这样你甘愿了吧?」
「什么我甘愿,从头到尾都是你惹的祸,一会儿害我额上肿个大包,一会儿又害我小脚遭殃,我小帨子真是可怜极了!呜……」偷凝他阴沉沉的脸色,玉帨儿更加卖力地呜咽。不然,他万一铁了心,强要她在床上待上三天三夜,那才真会教她欲哭无泪。
「殷封崭,你竟然连义父都下得了手!」殷和鸣老脸惨白,全身颤抖地猛抽气。
「有什么好不敢!你们这些人赶快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妄想殷封崭会跟你们回去。」殷封崭已是她的人,跟那些乱党再无任何瓜葛。
「会主,我们走吧!」装也装够了,黑衣人纷纷起身说道。
「你们……」殷和鸣着实不甘,却又无力回天。
「走呀!你们快走呀,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从此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没办法,只要一牵扯到乱党,她就害怕殷封崭会抛下她离去。
殷和鸣犹似做最后挣扎般,在狠狠怒瞪他们一眼后,带着蹒跚脚步,随着其他黑衣人忿然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