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她根本是意气用事将爱情做为补偿,其实是亵渎爱情。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至少我认识不少有趣的人,长了见识。」
「希望你指的不是性。」他想宰了曾碰过她的男人,对於一个素来冷静的商业奇才而言,这是一种失控。
「你管我,我有权和任何看顺眼的男人上床。」她故意要激怒他,看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走人。
人,有很多种,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男同性恋、女同性恋,他们有的欢笑,有的悲伤,平凡的人过平凡的日子,不甘被遗忘的就自已找乐子。
形形色色的人种,不同的肤色有不同的想法,而环境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思考模式。
她喜欢和人接触,将笑声散播到每一角落,不管对方是否能感受到她的快乐,阳光是公平的天使,无论贫富都能享受到它四散的热力。
她看、她听、她学,将一切一切的感动记在脑海里,然後设计出一件件让女人落泪,而且渴望拥有的美丽衣服。
世界给了她无穷的希望,她回报世界美的视觉。
「晴儿,你确定要惹恼我吗?」他嫉妒所有在他缺席的时间内拥有她的男人。
通常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
她偷偷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要走了呀!请恕我不送了。」
「错了。」他面呈冷静,内心好笑她明显的小阴谋。
「错了?」难道他还没气疯?
郑夕问走近她,一手撑靠著她背後沙发俯视她,「我决定留下来。」
「这……这是我家,我拒绝你的造访。」心跳加速,她仿佛回到迷恋他的十七岁。
「上诉驳回,该有人教教你任性後的下场。」他开始脱去西装外套,解著衬衫的钮扣。
「喂!你不要太……太冲动,洗冷水澡有益健康。」她声音中微含著软弱,想离开他偏又走不开。
身体渴望他。她现在所想的是要他脱快些,甚至想撕了他的衬衫。
「不,做这种事不需要洗冷水澡,只要符合两个人以上的原则。」袖子一卷,他环向她的腰。
她似拒还迎地抚上他胸口。「先声明不带责任,你别想赖在我头上。」
「不会,不过……别太兴奋。」他慢慢地由她的腰际往上探索。
「我才不……啊!你要做什麽?」他干麽突然将她身翻按在腿上,看来不像做爱的前戏。
似笑非笑的黑眸噙著兴味。「虽然隔音设备很好,但是请你别尖叫。」
一说完,他扬起的右手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臀形完美的两股间,力道不轻不重旨在教训,并非打疼她。
「你这个狗娘养的郑夕问……啊!你敢打我……噢!我要剪了你的男性雄风……唔!你还打,你会不得好死……」
她每骂句就多挨一下,前前後後挨了不下二十下,而她的嘴巴还是很刁,不仅开口吼人,还能一嘴二用地咬他大腿,不服输地争一口气。
怒骂声、惨叫声、闷哼声并起,活像强暴案现场,只是受害者也是施虐者本身。
「身教重於言教呀!精子老爸,我还在这里。」倒立著看妈妈吃瘪,我竟然只想说她活该。
妈妈做恶多年是该受些报应,以慰为她心碎的各国叔叔们。
郑夕问停止施暴的行为,端出父亲的权威。「如果你能去掉精子两字,我会非常欣慰有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儿。」
「我哪有莫名其妙冒出来,我是精子和卵子结合分裂而成的个体,你别欺负我没上过健康教育。」这个平空而来的精子老爸很可恶,我决定从明天起开始讨厌他。
「你才四年级怎麽会晓得……」他困窘地不知该如何和女儿讨论性的问题。听到下方传来笑声,他睨了她一眼,「别笑,你是罪魁祸首。」
狂笑不已的于弄晴猛拍他的腿。「现在的小孩不再有天真了,国外的性教育比国内普及,而且性资讯发达。」
国外有些父母在子女七、八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他们「人」从哪里来的性观念,不会因性是敏感话题,而羞於启齿。
适时的教育才能让下一代更懂得保护自己,不至於发生以为接吻就会生孩子之类的糊涂事,或是懵懵懂懂的怀了孕,等著堕胎。
「别说她自己看书得来的资讯,她还小。」在父母的眼中,每一个孩子永远是孩子。
「没办法,她遗传到某人的死脑筋只会读书,沉闷得像个小老太婆。」她悄悄的起身准备报复。
狮子是不会优雅地饶恕侵略者。
「我的成绩优越不代表我只会读书,而是表示我比某人聪明。」他不承认自己是个沉闷的人。
于弄晴笑得有些阴森,「你是指我很笨,不求上进喽!」
「你不笨,你只是太忙著发光……」郑夕问的声音因背上突地感到一阵湿冷而停止。
「哼!瞪我也没用,这是你咎由自取的後果。」谁叫你敢打我。
「晴儿,你真的惹毛我了。」显然他心太软了,轻忽她天性反骨。
「怎样,你想再打我吗?」她跳得远远的以挑衅的目光一睨。
「不,我要你求饶。」他冷笑的朝她靠近,一手解著衬衫前的扣子。
噢!限制级耶!
我的精子老爸好酷哦!威猛地扛起我那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妈上楼走进卧室,还「砰」地声关上门,也不怕吓到我这刚来潮的新女儿。
肚子有点怪怪的,该不会经血倒流到大脑吧!
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了,我去偷瞄一下下应该不要紧,反正打得正火热的人,定没时间注意门外的动静,我发誓我只看一下下。
咦?怎麽有一双又粗又多毛的丑腿站在我前面……啊!原来是只著内裤的精子老爸呀!
傻笑可以吗?
「回你的房间去,不准偷窥。」
第六章
有多久没见到天刚亮时的蒙蒙样,窗外的天空可见淡淡的云彩,扰人的麻雀全聚集在社区造景中的木棉树上叽叽喳喳。
除了所谓的开会时间,她很少准九点起床上班,不在床上窝个半小时、一小时是起不了身,有时心情不好就睡上一整天,等人来电话问候。
反正她是老板,她最大,不必天天上班和员工大小眼,设计礼服及造型的工作在这也可以进行,何必出门闻一堆废气。
记得自己才没睡多久的于弄晴一脸迷惑,不解她为何没睡足十个小时就自动醒来?
圆睁著眼想著到底发生什麽事,伸出手抓抓犯痒的後背,忽然她僵住地瞪著一只颇有重量的手横搁在她的腰上,五根手指头非常色的托著她没穿内衣的丰胸。
「喔!不会吧!我的自制力哪去了?」她没脸见人了,纸袋没缺货吧!
一道混著轻快笑声的男音由她头顶响起。
「你一向没有自制力,你非常冲动。」而他不介意她在床上的冲动。
她不由得呻吟一咒。「你是不存在的,你是幻觉,我还在睡觉。」
鸵鸟似的关上眼催眠自己,于弄晴试图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她在作梦。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千万别越界。」他轻轻的嚼咬她的背。
「什麽叫我睡我的,你做你的?你在我身上乱摸,我还能像死人一样无动於衷吗?」她很累,可是累过头睡不著。
「晴儿,你没得到满足吗?」欲求不满的人才有起床气,显然他不够尽心。
要死了,他非要她跳许愿池吗?淹不死却丢脸。「天亮了,麻烦你离开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