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喜欢!」一时顺口就忘了给它停住。
「骗人。」
「骗你我是猪!」她慷慨激昂地发誓。
下一秒,她被毫无预警地搂入一双健臂之中,身陷赤裸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我相信妳没骗我。」灼热的气息吹拂她的发丝,低哑的磁性嗓音搔着她的耳垂。
「我……我……」
她呆了,抬头正好对上他深情的凝视,他的唇距离她只有三公分,不知所措的两只手,居然找不到理由推开他。
「我也喜欢妳。」催眠般的嗓音对她施展无法抗拒的魔咒。
他一低头,顺势地含下她的低呼。
不是作戏,也没人看戏,目的很简单,他纯粹只是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吻她而已。
这下奸计得逞了,是她先说喜欢他的喔,他可没逼她。
刚好他也喜欢她,就接受她的表白,正式凑成一对啦!
敢反悔?哭给你看!
第七章
他们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当然算!他们是天造地设最麻吉的一对!
他很确定,她却想抵赖。
若说她对他没有感觉,打死他一百次他都不相信。她寸步不离地为他斩桃花,但他早就暗恋上她这株桃花,干柴烈火,不烧才怪。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没穿衣服,她闯进来,为了以示薄惩,小小的「体罚」是天公地道。
管她有千百种理由,进了他的门,摸了他的身,就要抵身还债,以嘴还嘴,一报还一「抱」。
亲都亲了,不该摸的地方也摸了,谅她也没那个借口抵赖。
啥?想逃?
明明有感觉,脸都红了,说话都结巴了,唇舌交缠的感觉那么霹雳来电,还给他死撑活撑ㄍㄧㄥ什么东东?
为了以示公平,他也要扒光她的衣服,反正都淋湿变透明了,有遮没遮,关了灯都一样。
啊?骂他怎么可以动手动脚?那……好吧,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嘴上功夫也很厉害的。
耶?怪他不老实?他从来没说过自己很老实啊!
真的喔,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谁教她自投罗网,谁教她也说喜欢他,谁叫她一见他的楚楚可怜样就冻未条,谁叫她昏昏沉沉让人有机可乘,谁叫她……让他变得如此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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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泪光闪闪,垂眸欲滴。
「我真不敢相信……」
伤春悲秋的嗓音就是有动人心弦的魅力。
「居然有人做了就想走……」
还有让人肝肠寸断的好本事。
「唉,没良心得让我想哭……」
「拜托~~想哭的人是我好不好!」谢采瑶羞愤交加地吼道,被「那个」的可是她耶!他有什么好损失的!
激情过后,一切都乱了,散了一地的衣服、既成的事实、纷乱的思绪,理智这时候才回来有什么用。
猛然意识到自己和他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后,谢采瑶第一个反应就是逃,本想抱着衣服偷溜,却偏偏被他逮个正着。
「有人吃干抹净想不认帐。」
「我……哪有……」
「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想偷偷下床,现行犯还想赖?」
「我是要去厕所啦!」她辩称。为什么看起来很可怜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呢?
「厕所又不在那个方向。」
「我一时走错不行吗?这里大得像迷宫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得理直气壮。既然被逮到,当然要死不认错,偏偏那对平日天真烂漫的眸子,此刻竟犀利得让人冒冷汗。
真邪门!她到底是被下了什么降头啊?发过誓这辈子不再跟男人有任何瓜葛的,竟会职他胡里胡涂地做了?!
要死了!她都还没发飙,这家伙竟敢先给她哭夭。
他抬起脸,认真的眼睛直盯着她心虚的面容,说出的话很吓人。
「这是我的第一次。」
「不会吧!」脸色唰地惨白,她被这话惊得退避三舍。
这是她的反射动作,但比之更快的是他的手臂,竟在她尚未察觉之前早已环住她的腰,手劲不过轻不过重,警告的意味十分浓厚。
「妳想逃?」
「笑死人了……我干么逃?」
大不了赔他遮羞费就是了嘛!要不然开张支票也行!
放在她腰上的手掌缓缓收紧,他坚实的胸膛也慢慢靠近,幽眸燃起炽热的火,男性阳刚的气息笼罩住她全身,另一只放在她身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挑逗着。
「喂……别用那种要把人吃下去的眼神看我行不行,很毛耶!」
又来了,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出现这种眼神,令她不由自主地心悸。
「我们做了,妳得承认。」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半耍赖半催眠,若不是他掩饰得太好,她会看出他眼底透出的得意。
「那又如何?」
「妳要负责。」
又一个好大的惊吓,这真是名副其实活生生又血淋淋的震撼教育啊!
她僵住不动,瞪大眼,若不是还有呼吸,还真以为自己休克了。
「妳的回答呢?」他逼问,可没那么好打发,好不容易擦枪走火,说什么也要弄个理赔才行,才不枉他努力这么久。
怔愣久久后,她终于开口了。
「麻烦你,给我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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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的思想很保守,不时兴男女见一个爱一个的快餐爱情。
他说,他的观念很传统,做了就要有结果,要求不多,给他名分就好。
他说,他的感情很专一,和一个女人天长地久便已足够。
盯着无名指上那一颗又大又昂贵的裸钻,谢采瑶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被孟轩昂给订走了。
一时的激情弄假成真,他说要娶她,而她……说真的,是有点喜欢他,但还谈不上爱的程度吧!只不过对他那忧愁的一面招架不住,她才被制得死死的,无法彻底拒绝。
想到今儿个一早,孟轩昂出门前,突然拿出一个紫色小绒盒,打开并呈现在她面前,钻戒的光芒闪闪发亮,这类似电影情节的画面,让她当场傻了。
「送妳。」
「干么突然送我戒指?」她明知,却故问,内心受宠若惊,不过没有像其它女人一样喜极而泣、表现得扭扭捏捏。
突然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有鬼!这想法全写在她见鬼的脸上。
孟轩昂早料到她有此反应,不以为意,故意将她围困在死角,以防她逃跑。
「手伸出来。」他笑道。
语气过分温柔,一定不怀好意,她冷哼。
「伸出来干么?」
「戴上它。」
她屏住呼吸,心想开什么玩笑!还在适应跟他发生关系的事实,就直接跳到戴戒指了,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在跟他发生关系后,立刻被「套」牢好不好!
一丝不挂的她用棉被紧紧包着自己,脑中规划着逃跑的路线。偏偏离自己最近的衣服挂在床边,要拿还得经过他,而他那柔情过了头的微笑隐隐含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威胁,透露出在达成目的前,绝不让她离开的决心。
她心里有数,不给他满意的答复,自己是走不了了。
唉!现在她才迟钝地认清他的真面目,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过去一向是她的的强势压过他的,但现在他无须疾言厉色,光是温柔似水足以将人溺毙的微笑,就令她背脊升起莫名的寒意。
到底她是着了他什么道?对他这难以捉摸的另一面感到冒冷汗,却又同时深深地被吸引。
「谢谢,这厚礼……咳……我就收下了,待会儿洗完澡再戴。」她故作欢喜地一把抓过绒盒,蒙混的嫌疑很明显,说完便意图爬过他身边,想要拿床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