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吟,别在意,恩白他……就是那种性子。」
她摇头,从他们的互动可以看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她很高兴他有这样的朋友,不过……
「墙真的很薄吗?」她斜睨着他。
「姿吟?」齐格失笑。
「我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克制自己的叫声啊!」
「妳喔!」他摇头。「放心,妳可以尽量的叫,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
贝丝此时走了进来。「婚礼准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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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姿吟,正式成为费尔蒙特夫人。
婚礼隔天,一大早他们便搭着费尔蒙持家的私人飞机,前往萨丁尼亚岛。
她在飞机起飞三分钟后,便靠在齐格肩上疲累的睡着了。
「戴维,帮我拿毛毯过来。」齐格吩咐着。
「是,费尔蒙特先生。」戴维解开安全带,起身打开行李柜,拿出一条毛毯。
齐格接过毛毯,轻轻的为她盖上。
「你昨晚把她累坏了?」倪恩白笑问。
「羡慕吗?」齐格微笑。
「是是是,羡慕死了。」倪恩白不甚认真的笑道。「你啊,还是先想办法解决麻烦事吧!」
齐格低头望了一眼沉睡的周姿吟,才转向伊登。
「如何?」
「霍伯特和宾赛斯之后,那些偏向丹宁的大老们都收敛了许多,不过暗地里却更积极的和丹宁协谈,只可惜,丹宁目前根本没有时间应付他们,正忙着解决他私人企业的麻烦呢。」伊登笑得很得意,因为让丹宁焦头烂额的,正是他的杰作。
「你做了什么?」齐格问。
「嘻嘻,只是让他丢了三笔小生意和毁了他的计算机系统罢了。」
齐格扬眉。「我可以知道是哪三笔生意吗?」
「华克集团、沙夏企业以及蒙地摩尔财团。」伊登洋洋得意的说。
「小生意?呵呵,伊登,这三笔小生意的金额加起来,至少上百亿欧元,你是想搞垮丹宁的公司吗?」倪恩白笑问。
「我只是奉命行事。」伊登耸耸肩。
「齐格,你有何打算?」
「我只是要加快丹宁的脚步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加快他簒位的脚步?」倪恩白扬眉。
「没错。」
「那你现在出现做什么?」
「让他把握最后的机会杀了我啊。」齐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费尔蒙特先生!」戴维惊喊。
「戴维,小声一点,你不会想吵醒姿吟吧?」齐格警告。
戴维一顿,吵醒夫人……不,他不想领教。
倪恩白和伊登皱眉。「齐格,你是什么意思?」
「我三天前更改了遗嘱。」齐格轻声道。
其它三人无语,静静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说明之前,伊登,我要先向你道歉。」齐格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伊登一凛,怀疑的瞪着他,心生不祥的预感。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之所以要向我道歉,和你刚刚说的更改遗嘱的事有关。」
齐格但笑不语。
伊登仰头唉叹了口气。「我的天啊,真被我猜中了?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绝对不原谅你,如果你真的做了我以为的那件事,我发誓,我一定诅咒你、怨恨你一辈子。」
「难不成……」倪恩白顿了顿,望向齐格。「你该不会更改遗嘱,如果你死了,费尔蒙特家族就由伊登继承吧?」
「我……」齐格才刚开口,就被伊登给打断。
「不许说,我不要知道,你别想把烂摊子丢给我,作梦!」
「伊登……」
「不要,我不要听。」伊登鸵鸟的捂住耳朵,随即跳了起来。「我要跳机,我要跳机自杀,我一定要比你早死。」
「伊登先生!」戴维错愕地喊,赶紧扯住他。
「嘿!」倪恩白也及时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我很有兴趣听听,你陪我吧。」
「你们两个,放手!」
「好了,伊登,静静的听我说。」齐格摇头失笑,人各有不同,由此可见。像丹宁,不择手段的想要掌权,而伊登,却宁死也不要,真是两极反应。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啊?」伊登哀怨地问,被迫重新坐下。
「我之所以向你道歉,是因为我剥夺了你第三顺位继承人的资格。」齐格终于善心大发的一次说完。
伊登怔楞了好一会儿,然后瞪大眼,嘴角开始上勾。
「哈哈哈,齐格,我爱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真是爱死你了.」伊登疯了似的,若不是齐格肩上靠着一个周姿吟,他真想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他,顺便亲吻他。
「我在想,我是不是抢了某人的位置了?」周姿吟嘀咕着,微睁惺忪的睡眼,睨了一眼吵死人的男人们。
「没事,妳睡吧。」齐格轻抚她的头发,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嗯……」她咕哝着,听话的闭上眼。「要我让位的话尽管开口,我会有成人之美的。」
「姿吟!」齐格警告地唤,就算是开玩笑的,他也不想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打算将他拱手让人。
但响应他的,是她轻轻的打呼声。
「我看我再把遗嘱改回来好了。」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伊登。
「哦,千万不要。」伊登立即求饶。
「算了,言归正传,我更改的遗嘱内容是:如果我意外丧生,除了给各大老们一笔足以让他们安稳养老的现金之外,其余费尔蒙特家族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数捐给慈善机构。」
两人同时一楞,伊登突然想到之前齐格说过的话,不可挽回的失去……
「你之前说报复丹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他想得到的一切,而且永远不可能挽回!现在你改了遗嘱,又故意给他最后杀你的机会……齐格,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刚和你爱的人结婚,你不会想做什么傻事吧?」
「我只是同你一样想摆脱费尔蒙特家族这个烂摊子,可是又不能将它交到丹宁的手上,免得助纣为虐。」
「我懂了,你想杀了齐格·费尔蒙特。」倪恩白了解了。
齐格笑了,就知道他会懂。
「问题是我不懂。」伊登皱着眉头。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懂了。」倪恩白怜悯的望着他,像在可怜他不高的智商,接着转向齐格。「齐格,别忘了另一个麻烦。」他指了指周姿吟。
「我没忘。」齐格低头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恩白,你调查得如何?」
「水落石出。」倪恩白也压低声音。「不过不是我调查的,昨天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一通电话,找姿吟的,是一个男人。为了不打断你们的婚礼,我没让她听电话,并向那位男士解释,然后那位男士便将他来电的原因告知。
「那位男士是她以前的同事,姓林,他说那些杀手,是她以前任职的医院院长所聘请的,为了封她的口,由此可见,我想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会匆匆离职,逃到意大利来。」
齐格沉吟,脸色阴沉。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再由你决定是不是要让她知道。」倪恩白又道。
齐格蹙眉,等着他继续。
「那位林医师说,这个消息是他的未婚妻无意间听到的,所以立刻联络他,后来,他的未婚妻就失去消息了,他担心他的未婚妻可能遭到不测,也许是医院院长所为。」
「那些杀手并不知道姿吟的行踪,如果那位林医师的未婚妻就是姿吟之前所联络的那位小护土,那么小护士如果被抓,就有可能被逼问,也就是说,那些杀手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姿吟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