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持?”无奈的接住即将落地的人儿,上杉律纪快速的替他止血。
在确定血不会再流后,上杉律纪拿起手机拨著一组熟悉的号码。
“喂!是新堂吗?”
(我是,发生什么事了?)“真持自杀了,我打算马上送他去医院,所以先跟你报备一声。”
(我知道了。)上杉律纪不明所以的看著连回答都来不及,就被挂断的手机。
啧!明明是他要自己来跟踪人,还要自己保护真持,可是为什么当真持真的出事后,他却表现得这么冷漠?
想不通的收起手机,抱起刚被自己放倒在一旁的新堂真持,上杉律纪走向自己停在路旁的车。
算了,反正只要关于那个新堂真启的事,总是自己想不透的,还是别管那么多。
驱车赶往最近的医院前进,上杉律纪疑惑的看著昏迷中的新堂真持,“真不明白,你大哥明明那么关心你,可是为什么你们之间却那么的生疏?”
急救得宜,新堂真持在自杀的隔天清晨,他就已经清醒。
看著在一旁望著自己的大哥,新堂真持只是无语的盯著他。
“你后悔吗?”很清楚所有的事是怎样发生的,新堂真启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问著。
新堂真持深吸口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看著大哥,他缓缓闭上了眼。
“你打算要怎么活下去?向他报复吗?还是你只想寻死?”不允许自己弟弟逃避的行为,新堂真启自顾自的说著。新堂真持无奈的张开眼,看著不把宁静给他的大哥,“我没想过那样我还死不了。”
他说的是实话,他挑的路很偏僻,根本杳无人烟,照理说自杀一定会成功,谁知道他偏偏就没死!
“如果你死了,那事情就严重了!”很明白最受宠的二弟如果真的死了,父亲一定会悲恸欲绝、暴跳如雷,甚至影响全日本的经济。
毕竟,新堂集团目前虽已转移到自己手上,可是实权则是操控在幕后的父亲身上,再加上父亲一向最疼二弟,如果二弟真的死了,大概全日本的经济都会受牵连吧!
很清楚自己做的决定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新堂真持悲伤的开口:“不然我要怎么办?”
活著去面对那些可能会来的抨击与伤害?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了,所以,除了死,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让他平静的生活在没有伤害之中吗?
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新堂真启在病床旁坐下。伸手轻抚著二弟缠上白色绷带的左手腕,“死不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你要平静,大哥可以帮你做到。”如果错是出在自己那时的决定,那么斩断所有联系和过往,就该是自己要为这个弟弟做的事。
“真的可以吗?”不愿面对现实、也不愿回想,可是只要一闭上眼,所受的伤痛就会自动在脑海中上映,所以,与其在世人的伤害中生存,他情愿以死来逃开一切。
“相信我,大哥没有做不到的事。”新堂真启安抚的拍拍二弟的手背,第一次和自己的亲人这么亲密。
新堂真持信任的点点头,晕眩的闭上眼,“大哥,我要的地方不只要没有人烟,还要绝对不受打扰。”
“没问题。”回话的同时,新堂真启看到病房外上杉律纪正朝他招手。
回头看看似乎已入睡的二弟,新堂真启走出病房。
“有事吗?”
“铃木语正想尽办法在找真持。”虽然运用自己家族企业的影响力,封闭了所有有关于模特儿Angel的资讯,可是看著铃木语这般的举动,上杉律纪觉得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了解的点点头后,新堂真启却只是淡淡的一笑。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看著笑得似乎洞悉一切的新堂真启,上杉律纪有点好奇。
带著抹邪笑摇摇头,新堂真启转身走向医院的大门口。
“我弟弟就麻烦你了!”丢下这句话后,他消失在转角处。
目送著他离去,上杉律纪不解的回头看著病房中的人。
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在上杉律纪的安排下,新堂真持在顺利的出院后,就直接被送到深山中的一幢别墅。
“这里是上杉家的私人土地,所以除了偶尔会来巡逻的警卫外,这里是绝对安静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新堂真持只是淡淡的坐著发呆后,上杉律纪也只能合上手中拿著的资料转身离开。
“谢谢。”
一句轻得若是不仔细听就听不出的话,让上杉律纪回首。
然而,新堂真持却依旧保持原样的呆坐著。
叹了口气,上杉律纪只能继续往前走。
事隔七年,没想到曾说过不要再见的狄,会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新堂真持躺在床上,拿下戴在左手腕上的护腕,将左手举在眼前,看著、抚著那个伤心的疤痕,“我到底还在希冀些什么?我还想再一次遭受到同样的伤害吗?”
他痛苦的在床上坐起身,望著偌大的休息室,他很快的下了决定。
下床走到休息室的门前,他努力的转动门把。
上锁了?为什么?
一想到唯一可能上锁的人,新堂真持苦笑的放弃挣扎。他果然和七年前不一样了!
无奈的走回床畔坐下,看著无一任何通讯设备的室内,他好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总是帮著自己的大哥会这样算计他?
他应该知道,这一生他最不愿再见的就是铃木语,可是为什么偏偏让他接下总裁的位置?
陷入谜团之中,新堂真持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治思考。
经过好久的时间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松了一口气的看著仍在休息室内的Angel,铃木语把自己的大哥拉进来。
“Angel,我希望你听看看我和我大哥的声音。”不顾仍在沉思中的Angel,铃木语只是急切的说著。
惊愕的在他的话中回神,新堂真持在看见自己毫无遮掩的左手腕后,只能用右手握住那个脆弱的证明,强自镇定地道:“有必要吗?”
“当然有!”自己寻觅了七年,好不容易知道了原因,也知道解决的方法,他是绝对不会再放手让他逃离自己身边的。
困惑的抬头,看著神似铃木语的男子,新堂真持虽然讶异,但还是不发一语。
看著自己小弟投过来的怒瞪,铃木真司终于走上前。“我们虽然不曾见过面,可是你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让新堂真持震惊不已。
因为眼前的男子除了长得很像铃木语外,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的声音简直是,简直是……一模一样!?
望著有点呆掉的人,铃木真司继续说道:“我是语的大哥,叫铃木真司,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当年的那卷录音带就是我录的;而且那个去赶你走的俊美男孩,也是我请那时主拍的一个模特儿帮忙演戏的。所以,这所有的一切语都不知情。”
“你要我怎么相信?”新堂真持喃喃自语的回问,他的内心却在听到铃木真司的话后,有一点苦涩、一点遗憾,和太多不知该怎么分辨的情感。
“摆在你眼前的我和语,就是最好的证明。”除了自己和小弟的声音相同的证据外,铃木真司也拿不出什么其他的证据,毕竟,当年的那个模特儿在红了几个月后,也意外的销声匿迹了。
转头看著一旁不说话的铃木语,新堂真持困扰的开口:“你认为我该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