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我想,像你这么出色的人,应该值得更好的对待,所以,我们之间能不能就这样画下句点?我想对你说,请你让我们对彼此保持最后一丝好印象,请你离开好吗?”
最后一句话消失,录音带仍无声的回转,泪不自觉的爬满了颊,新堂真持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
要我离开?只因为你发觉你对我的并不是爱?
那这半年间的一切又算什么?你对我真的只有这些话可说吗?
他举步向前拿出录音带,无力的回首看著眼前的一切,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只是虚幻不真实的吗?你真的、真的爱的不是我吗?
看了房间最后一眼,新堂真持拿起一旁的外套和钱包,步伐踉跄的缓缓步向门口。
才刚推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异常眼熟的俊美少年站在家门前,准备按门铃。
这一瞬间的四目对望,Silas惊愕的看著他的目标——Angel!?原来狄的同居人,就是这半年来红透半边天的Angel!
Silas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看著眼前比自己出色的他。
“你有事吗?”不像是自己开口说的话,新堂真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忍住不安的心情,Silas露出苦涩的笑,“我想和你谈谈狄的事。”
“什么事?”直接回问,新堂真持不想让Silas踏进这个屋内。
“呃……我们能不能进去说?”虽然只是演戏,“Silas还是不想站在外面和这个假情敌谈判。
新堂真持不在意的一笑,淡淡的问:“有必要吗?”
“有,有些话,我一定要对你说。”看著Angel悲伤的模样,让Silas有点不安。
“不用说了。”轻轻的推开挡在门前的他,新堂真持走出门口,直接关门,“你赢了!”
缓缓露出洒脱的微笑,这样的Angel,不自觉产生一种让人迷恋的气质。
回头看著呆掉的人,新堂真持掩不住唇角的笑,慢慢的步向楼梯。
就算输,他也要保持风范,他不是那些会大哭大闹的平凡人,他是他,是新堂真持。
愕然的看著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让Angel潇洒的离去,Silas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大步走下楼梯,新堂真持不回首,是因为不愿看见门口依然站著的人,还是宁愿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忍不住想笑的心情,站在无人的公园,新堂真持纵声狂笑。
“哈哈哈……”他痛苦的狂笑,在眼角溢出了泪后,难受的蹲下身子,急促的呼吸著因为狂笑而缺少的氧气。
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太傻?为什么?
难道爱上一个人也有错吗?
“怎么样?”问著一旁才跟了Angel没多久就回来的死党,铃木真司的神情不是很好看。
渡边毅摇摇头,开了车门坐上车,然后想著那个抢了自己跟踪工作、有点眼熟的人,半晌才回道:“有人替我接手了!”
“替你接手?我不懂?”铃木真司问道,不认为这个老爱当独行侠的朋友会有助手。
看著理解力极差的死党,渡边毅干脆明说:“除了你关心那个Angel之外,也另外有人很关心他。”
“谁?”铃木真司深感兴趣的问,他突然想起,他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Angel的家世背景,到底这个Angel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杉律纪。”直接回答,渡边毅不认为自己的死党会不知道这个人。
“那个智商一百八十,却只独钟于文学的超级怪胎?”铃木真司疑惑的起皱,过滤著可能和上杉律纪有关的人。
“怎样?有没有想到什么?”看著脸色突然铁青的死党,渡边毅关心的问。
铃木真司震惊的在路旁停下车,不敢相信脑海中浮现的唯一答案。抬头看著自己的死党,深吸口气,他淡淡开口:“新堂集团的二公子,新堂真持。”
“什么?”突然无法把他的回答和自己的问题联想在一起,渡边毅不解的问。
不敢相信的低头靠著方向盘,铃木真司叹了口气,“Angel就是新堂真持。”
“不、不可能吧!?”很明白新堂家的人有多保护自己的子女,怎么这样天真单纯的Angel,会是新堂家的一员?
相对于渡边毅的拒绝相信,铃木真司却是轻轻的笑了。
“看来,未来说不定会有转机!”
依照所有人对新堂真启这个新堂集团新任总裁的评语,铃木真司相信,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小弟和Angel一定可能再续前缘。
第十章
宁静的夜、无人的街,落漠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新堂真持的神情中没有伤也没有悲,有的只是孤寂与心碎。
如果你不爱我,那你当初又何必那样温柔的对我?
从前的承诺、关怀,只是因为自己纯真得可以让人玩弄吗?
你真的爱过我吗?
为什么连最后赶我走的时候,你也不愿当面说,这样的离别,是因为你终于厌倦我了吗?
掩面哭泣著,散乱的步伐、仰天喘息著,隐忍住痛楚,新堂真持从口袋中拿出那卷录音带,“你曾说过你想宠我,你也说过你爱我,可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激情前的诱惑,都是虚假的!”
痛苦的吼著心碎的言语,新堂真持疯狂的拉扯著录音带内的磁带,“我不要再记得一切,包括你和自己!”
毁完录音带,他深吸口气,转身走向远处一家便利商店,此刻在他眼中有著一份执著、一份悲伤。
如果不让我懂爱就好了!他在心里呐喊著。
可是为什么要在我真的爱上、恋上、眷上你的时候,你却开口要我走?
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吗?还是你已经找到下一个替代品?
你明明知道我玩不起这种游戏,你也说过你是真的爱我,不然你不会抱我,也不会这样照顾我,可是现在你又为什么这么对我!?
伤我,真的能让你感到快乐吗?我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爱你,这就是错吗?
拿起由便利商店中买来的面纸,新堂真持仔细的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
“就算死,我也不要死得狼狈不堪。”
叹息般的说出无义又执著的话语,低下头遗憾的看著自己最后保留的物品。
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这只表要陪著我们一同走下去,可是我想它再也不会走了吧!
故意让表停在这一刻,半夜十一点三十二分,我想,你这么敏感,一定懂这个时间的涵义,就这样吧!
拿起美工刀,轻轻的放在左手腕上,看著刀片闪亮的反光,新堂真持只是淡淡一笑,“就让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画上句点吧!”
猛力一抽刀片,鲜红的血刺眼的滑下,在这一刻,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心比手还痛呢?”
他慢慢吐出一声叹息,淡然的扔开刀片,站起身朝他最后唯一可去的地方前进。家,虽然也坚定不了他活下去的意志,可是,如果真要选择面对死亡,他宁愿选择死在自己家中。
至少那里为他隔绝外界的所有风浪,让他不再受到屈辱和伤害。
不停的往前走,眼神越来越迷离,倒地的一瞬间,新堂真持好像听见有人呼唤他的声音。
是谁呢?是谁不让他死?是谁残忍地要他继续活在这残酷的世上?
难以置信的看著选择死亡的新堂真持,上杉律纪飞快的冲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