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上的聚会颜士祯没出现耶?”女生好奇。
“谁理他啊。”不屑的声音。
“嘘……”走在前头的人比个手势,要他们安静前进。
众人噤声,开了手电筒,躲进阴影处,看见并肩走来的颜士祯和蒋佳艳。
“走啦,这是干嘛。”刘坤不赞成窥视。
“现在怎么走。会被发现啦。”
“对啊对啊,看一下……”
刘坤回头看汪寒。她一脸无所谓,说走就走,不走就等著吧。
蒋佳艳的声音趋大——“程亮廷威胁你?”她嗤笑。颜士祯想追汪寒被拒,也没必要编理由挽回面子吧。
颜士桢要是早几天跟蒋佳艳示好,她会欣喜若狂的迎合他,但现在……哼,她可学聪明了,男人啊,就是贱,愈得不到的愈是哈得要死,轻易就让这个花花公子钓上,他还会将她捧在手心里伺候著吗?
当然不会了。所以她端架子,故意质问他对汪寒的感觉,没想到颜士祯自己爆料说他跟到汪寒家去想使坏。
“怎么可能?!”阴影处的人齐声惊讶。
汪寒也睁大眼看向不远处的两人。颜士祯怎么敢诬赖人,程亮廷才不会威胁人呢。当然喽,他只会威胁她不许翘课,为了她好。他就是有办法软硬兼施的威胁到她,他呀……有著成熟男人的沉稳。也有开朗大男生的固执呢。
汪寒早习惯了脱轨的生活,要不是程亮廷的关心爱护教她心折,她哪情愿配合别人的轨迹前进呀。
呵!想他呵,只是想著他,汪寒便抑不住微笑了。
“程亮廷跟汪寒有一腿,他警告我别破坏他的好事。”颜士祯的声音不大,刘坤等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扭头看汪寒——她感到荒谬地笑著,太含蓄了吧?怎么不说他们有奸情。
颜士祯又说:“国内的房地产业操纵在姓程的手上,我老子的建材公司和程家有合作,这容易调查啊。”
“你怕他?”蒋佳艳嘲笑。
“怕啊。当然怕啊,我老子垮了,我还能当王子吗?”颜士祯无耻的笑著。
蒋佳艳不服气的哼说:“汪寒好厉害啊!能被咱们H大的财经王子看上,又能搭上E大的王牌教授,哼,她到底有什么好啊?”颜士祯是花花公子,程亮廷才是女人心目中的翩翩王子,她当然更想吸引程亮廷的注意啊。
她蒋佳艳可是外文系的系花耶,脸蛋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应该追的是她,不是古墓派的汪寒才对吧。
“当然不比你厉害啊。”颜士祯扣住蒋佳艳的手腕,泄漏色欲的眼在她傲人的曲线上溜转著。“她啊,躺在床上八成像块木头。你呢……”
“你去找汪寒啊。”蒋佳艳故作姿态的想甩开他。
“她哪值得我拿‘钱途’下赌啊,玩玩就算了嘛。”颜士祯手臂一缩将蒋佳艳往怀里带,无视她的推拒,猴急的吻上她,煮熟的鸭子别想再飞走了。
“颜士祯你敢!”蒋佳艳叫。
哪有不敢的。他将她推靠向大树,粗暴的扯下了她的外套,不安份的手直接入侵到她的毛衣里。
‘该!别……呀……”蒋佳艳惊呼、娇喘、呻吟,欲拒还迎的扭著身躯将颜土祯的欲火引爆到高点,天虽冷,但“草床族”可够欲火焚身啊。
“这算不算强暴啊?”汪寒他们这头观看的某个男生提出疑问。
“我们要管吗?”女生看了脸红,想走人,又替蒋佳艳担心。
“汪寒……”刘坤见汪寒往回走,追了上去。
原来好戏在这头!阿丰等人交换眼神,暗下对汪寒重新评估了,她和颜士祯的可能性不大。倒是程亮廷……无风不起浪!和已婚的程亮廷有暖昧,绝不可原谅。
***
冷天里飘起了细雨。
好在走得不远!汪寒往小木屋的方向跑。刘坤以为颜士祯一番话教她难堪了,遂跟在后头想安慰她:“汪寒,等一下……“她拉紧夹克,不让寒风灌进身体里,躲雨要紧,哪有空理后头的人啊。
黑夜里,她不慎擅进一堵墙。旋即被一双有力的手钳住。
“学长!”刘坤追上来,惊声。太巧了吧。这时候遇上程亮廷,不知道汪寒会不会感到不自在?
程亮廷看看跑得急喘的两人,挑眉问:“怎么回事!”
“喔,没……”刘坤敏锐地盯著汪寒臂上的那双手,牢而不紧,自然的动作!
“你们慢慢聊。”汪寒轻挪开程亮廷的手。跑开。雨愈下愈大了,她可没兴趣当落汤鸡。
刘坤张嘴,但没喊出声,心里隐约觉得怪,依照他对汪寒的观察和了解,她该是急著躲开程亮廷的触碰才对,就像刚才他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时她反射地抗拒一下,然而,她和程亮廷的肢体动作和服神似乎泄漏了什么……对了!是亲匿,一种熟悉近乎亲呢的默契存在他们之间。
***
汪寒转身,捣著嘴巴瞪著尾随她进屋的程亮廷。
哎!抵达目的地就直注意著他住哪问房,惦记著晚上要溜进他屋里拿和他的行李放一起的换洗衣服……想想想,一直想他,当然会跑错房间了。
“去哪了?”他走近。
“夜游。”她老实说,“为什么跑?”他瞥过她肩头上的夹克,有人为难她?
“你看到啦,社长在追我啊。”她仰著脸微笑,故意模糊焦点造成误会,看他能说什么。
“他跑得够快吗?”清淡的语气。
“嗯?”这是什么话?
“否则怎么追你。”他炽热的眼锁著她晶灿的眸子,牵动唇角微笑。
“你呢?你跑得够快吗?”向来清冷的眸因他而执拗了。已婚男子会追著自己的妻子跑吗?希望他的答案不是太令她失望。
“我不追你,懂吗?”他执起她冰凉的手,摊开双臂拉她环上自己的腰。而刘坤的夹克滑落到地上。
他会牵著她配合她的速度前进呀。这问题、这答案只适用他们彼此呢。汪寒在程亮廷怀里轻问:“你不在意吗?”
他不答,用双臂给予她温暖。她挣开他的怀抱,仰著脸,又问:“有男生追我,你不想问清楚吗?”
“傻。”他轻捏她的脸颊,走开说:“把衣服找出来,先去洗个热水澡。”
“那颜士祯呢?如果他追我……”她跟在他身后,也不懂自己何以非要答案。
“他又找你麻烦了?”他倏地转身,绷起脸。
“他敢吗?你戚胁人嘛。”她别开头,不让他看见脸上的笑意。真好,被他保护著的感觉真好。
“他说的?”他捧住她的脸,想确定她有没受到伤害。
“他说我们‘有一腿’呢,很多人都听见喽。”汪寒皱皱鼻头,太了解程亮廷在那些大学女生眼里是多么有魅力的,遂酸酸地说:“我呀,很快就能体会到‘千人所指。无病而死’的道理了。”
他放松脸上肌肉,欣赏起她的鬼脸。“要我澄清吗?”
“管他们。”两人结婚不是秘密。她只是不想擅长八卦的人拿她的私生活做文章。
她忘了要追究答案了,转身去找行李。和她睡同一间房间的刘亦涓因故没参加旅行,她决定今晚赖在他房里了,反正没人会发现。
程亮廷走近,从背后圈住她,在她耳边问:“真不在乎?”他担心她受到误解,会有委屈。
“嗯。”才搁下的问题又被挑起了,这会儿她不再追问他。而在心里悄悄问:真不在乎吗?
习惯了他的眷宠,汪寒越益困惑,他对她是不是太有把握了?仿佛只要她喜欢,真的什么都无所谓,即使有人追求她,只要那人不是像颜士祯那样教她惧怕的,只要那人能讨她欢喜,他便不过问。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