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到那些贺礼和宫中烦人的问题,季青蓉马上猜到是他和公主大婚的日子将近,那她呢?
上次,他毁了那只冰艳后,他们之间的婚事算一笔勾消了吧?那他打算怎么安排她?像范清风那样把她收藏起来?或者等他腻了就放了她?
可他的占有欲这么强,似乎要等很久……而她最怕等了,那种没有答案的等待最折磨人。
好烦……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会先逃离他的,只要等她有了力气。
想着想着,季青蓉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体内的伤势痊愈得如何?虽然已不再有气闷之感,但要确定能运功行气才算完满?
她偷偷提气,却震骇地发现体内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的!再试一次……仍旧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她不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除非……
一股寒意倏地窜上季青蓉的背脊,她根本不敢往那方向猜想。
「别再浪费力气了,那是没用的。」头顶上的声音冷冷地击碎她的希望。
「你……你做了什么?!」
「妳很不乖,让我别无选择。」他的语气才是真的让人别无选择的想咬他。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那种东西对妳来说是多余的,并且真正的危险,妳对妳自己找麻烦的本事一直很没有自觉,我已经懒得再提醒妳了,所以决定先帮妳一把,我以后会负责保护妳,没什么好怕的。」
「你……你……」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好无力,只是一个小小的情绪波动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妳很容易生气,那是习武者的大忌,重者走火入魔,轻者惹祸上身,幸好,这些妳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你不会真的那样做的,你故意在吓我!」话虽这么说,她却是全身冷汗。
「我不想吓妳,因为我知道妳是那种学不到教训的人,所以我真的做了,我点破妳的气海、消去妳的内力,那就如同废了妳的武功……」
她打断他。「住口!我不信!」
季青蓉推开他,实则是只推离他半寸,但魏海格却意外地没有阻止她,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她跳下床,撞翻了矮凳,还差点跌到地上,最后,跟在她身后来到花厅,并拔出那把挂在墙上的宝剑。
他瞇着眼,不太确定她是要杀他,还是杀她自己?不过不管是哪个答案,她都只会伤到她自己。「放下它,那把剑比妳想象的还锋利。」
「想要我放下它,你得自己来拿。」季青蓉拿剑指着他,以往的剑气使不出来,惯常使剑的手此时更有种陌生的沉重戚。
她不得不信了,所以更恨他!
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一靠近,她绝不会犹豫,肯定一剑就刺进他的心窝。
但魏海格却只是身子闪了一下,她眼前一花、手一麻,铿地一声,剑就已经被他夺走丢到地上去了。
季青蓉瞪着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悲又多可笑,什么一招半式都已使不出来。
已经失去理智的她什么都不管了,弯下身又想去捡那把剑,却在下一瞬间被魏海格拦腰抱起,往睡房走去。
「够了!刚才是妳最后一次拿剑,妳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货色了,不需要一再地证实,小心削了妳的手指头。」
「放开我!你这浑球!放我下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用手指抓他。
「随妳怎么说,提醒妳一声,没人喜欢当坏人,妳何不想想自己又做过什么?」闪过她抓向他的脸的手,不客气地把她丢上床。
「我这辈子做过的善事数不胜数,你要问我哪一项?」把他推离床边。
「问妳做过最蠢的事。」成功登上床。
「我做过最蠢的事,就是没在第一时间杀死你!」抓起他的手当烤玉米,用力地咬下去。
季青蓉愈咬愈觉得悲哀,这是她仅剩的能攻击的招式吗?好烂……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虽然很庆幸妳尖牙利嘴并没有随着内力一起消失,但劝妳还是保留一点力气,等一下妳会用得上。」
闻言,季青蓉马上放开他,因为,她需要用到嘴巴。「你休想!休想在那样对我之后,还妄想碰我一根寒毛!我已经决定要恨你一辈子了,你省省吧!」
「你这只烂乌龟!我会反抗到底,让你以后的日子生不如死……」这次真的哭了。
魏海格很想同情她,但太多的教训让他不得不对她硬起心肠,虽然她很适合朝气蓬勃的形象,但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也不坏,只要她不要再让那一颗颗的水珠从眼里掉出来……
「这全是妳自找的,妳若是听我的警告,收敛自己的行为,我可以对妳的不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妳自找的,怪不得我,妳自找的……」他不顾季青蓉的挣扎,推她倒下,不断重复口中话,像要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心软?
「放开我~~离我远一点……」好气好气,更气自己的失控,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她竟然在流泪?!怎么会这样?都是他害的!可,愈气却愈想哭……
「不可能,妳得开始习惯我的存在,这次妳没有选择。」吻去她的泪珠。
「离我远一点,我不要看到你,我恨你……」
「我没办法,妳可以恨我,却不能阻止我拥有妳,谁教妳让我等太久。」
「不要碰我!放开我……」她从没有这么恐惧无助过,不是害怕他的掠夺,而是对自己不再有自信了,没有了可依恃的本领,她觉得自己被挖空了,什么都不是,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季少渊了。
他能明白吗?
不,他现在只想要她的身体,根本不会在乎。
「不要碰我……」体内空虚,脚下也虚浮,她会不会突然消失掉?
如果他就这样紧抓着她,她还会消失掉吗?「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妳还不明白吗?我为妳痴狂……如痴如醉。」他一边说着一边吻去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她嘴边叹息。
「那么……你就紧紧抓住我吧!」不然,她怕自己真会消失掉。
闻言,魏海格胸口涌现前所未有的狂喜,他吻上她的唇,在她忙着哀悼自己失去的东西时,他则忙着从她身上讨回他一直想要的回馈。
他相信只要时间一久,她会习惯让自己依赖他,女人依赖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魏海格愈来愈相信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唯有如此他才能让她屈服,即使不是心甘情愿也值得。
他的风格一向就是如此,只要是喜欢的,就一定要弄到手,即使对方的心不在他身上也无所谓,先占有对方的身体最重要。
对季青蓉,他有太多不确定的惶恐,现在他的感觉好多了,女人,就是要实际掌握在手上,其它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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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青蓉被「收押」在将军府期间,特使府的众夫人们也在寻求能保她回家的方法,而她们最强大的盟友在此时就发挥出她的实力了。
「特使大人失踪多日,依旧找不到半点线索,不过,听说某天晚上歹徒曾派人送回一件血衣和一枚指环,魏将军,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看来这个季少渊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宰相大人不如修书给慕勒,请他们开始物色新的特使人选。」